不過死磨硬泡了那麼久,這人總算是鬆了口,讓自己回家。可這跟著一起又是幾個意思?顧來兒琢磨了一路,也沒琢磨出個答案來,乾脆就不再琢磨,不過心底下卻仍舊防備著。
或者說顧來兒誰都不相信,對誰都有著一分防備。
此次晗王是為秘密出門,所以一行人都十分的低調,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不長眼的照著這個速度,再有十天就能到水縣。
晗王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可是手放在雙腿上時,仍舊止不住有些顫抖。
同來的還有千殤,不過千殤沒有跟在一起,而是走在了前面,偶爾會摸一下耳垂,覺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竟然聽了那姐妹話,戴上了一對血紅色耳釘,拆下來數次還是有戴了回去。
這次過去一定要找那女人再比較一下,本來毫無進展的內力竟然在煉藥後緩緩增長,從前每當內力增長身體筋脈都會隱隱作痛,似乎身體達到了一般,可自從服下了大力丸以後,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沒有了。
不止自己有這種感覺,就是晗王也有,這也是晗王這次親自前來的主要原因。
那個瘋女人也實在詭異,讓人猜不透。
對於晗王與千殤的到來顧盼兒並不知道,這個八月節過得並不消停,顧盼兒到現在都還不怎麼高興,連帶著大黑牛身上的變化都沒有注意到。
八月節那天雖然把月餅交給村長去分發,可沒多久還是不少人找上門來。
自然這找上門來的除了那幾家以外就沒別人,同在一個村子裡,那幾家雖然滑頭一些,可日子也不見得比別人好過,見顧盼兒給村裡發了月餅自然眼熱,這一眼熱就結夥找上門來。
這些人是來找麻煩的,顧盼兒早就吩咐過不能讓他們進來。
本以為進不來他們鬧一會就會老實回去,誰知道這些人竟然還惡劣到往裡頭扔東西。
讓顧盼兒黑了臉的是,竟然還有扔糞的!
被扔糞時,家中正在宰羊,打算做烤全羊吃。
這糞一扔進來,大夥的興致瞬間就降到了零點,顧盼兒與楚陌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順著牆頭跳出去,照著這群人就是一頓胖揍。不過看在是同個村子的,倒也沒有下狠手,沒把誰打斷骨頭了,不過筋肉疼痛是避免不了了。
等揍完以後,這群人沒幾個能從地上爬起來的,顧盼兒與楚陌又如沒事人一般回去了。
以為這事情就這麼結了,可這群人卻告到了族老那裡去,這幾天顧盼兒沒少被找去談話。無非就說她做得不對,做得不夠公平,要不然這些人不能這麼鬧,讓顧盼兒做事要公平一些,顧盼兒沒理會。
第二天又被找了去,說是那些人家裡情況不好,讓顧盼兒給拿點傷藥,顧盼兒還是沒理,說他們活該,大過節的往人家裡扔糞,沒打殘已經是看在同村又同宗的份上了。
到了今天這第三天,祠堂又來了人,倒是沒有讓顧盼兒出藥什麼的,說是大夥日子都不好過,讓顧盼兒既然請人,就每家每戶都請了,就落下那三四家也不像話。
這也就罷了,就連顧大河也來湊熱鬧,也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幫著那幾家說話,字字句句都說顧盼兒不對,要顧盼兒把那幾家人也請了。說什麼月餅不發就已經不對了,不能請人幹活的時候還把那幾家排除……
顧大河似乎忘記顧盼兒發月餅的時候,也沒有他這個爹的份。
顧盼兒越看顧大河就越煩,三丫不見了沒見他去找,張氏會孃家半個月也沒見他去問一下,整天只知道往全福家跑,之前是買飯菜去跟老爺子吃,現在是從家中拿糧食過去。
小豆芽說顧大河幾天把米麵都拿了過去,從園子摘菜,還每天都會逮一隻雞或鴨,要麼就是拎一串鵪鶉過去。這還不夠,期間還去了兩次鎮上,每次都帶回來不少東西。
就是小豆芽現在也不待見顧大河了!
顧盼兒家的稻子已經開始泛黃,過不了幾天就要收割,為防止被人偷了,那四個閒著的殘兵自發地輪流守在田裡頭,生怕稻子會被偷了去,這讓起了心思的人不得不收了心思。
不管族裡頭怎麼說,顧盼兒就是不肯僱傭那幾家人,而且到後頭祠堂裡再來人的時候,顧盼兒都懶得再理了。族老們見顧盼兒如此也就歇了心,並沒有多少怪責,畢竟有這事也是那幾家人自找的。
顧盼兒又不似顧清那般好說話,惹急了說不準還得出點啥事呢。
就這樣很快就到了月底,最早播下去的稻子已經完全成熟,顧盼兒將人都召集到一塊,然後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