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哥得了。
顧大河想得理所當然,並且認為自己著是在為這閨女著想,這閨女以後還得感謝他才是。卻不曾想這個閨女認不認他這個爹,會不會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張氏正為顧來兒的事情犯愁呢,顧大河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她回去喂牲口,張氏沒來由地就一陣厭煩,不是討厭做那些家務活,而且厭煩顧大河這一副嘴臉,覺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顧大河又變了許多。
以前的顧大河不是這樣的,現在看著就如同換了個人似得。難道就如大閨女說的一樣,這人只能共患難卻不能共富貴?
“要餵你自個喂去,咱沒空。”張氏沒好氣地回了顧大河一句。
顧大河頓時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你這娘們就去了孃家不到一個月就懶成這樣,怪不得被罵成老婆娘,本就是個懶的,這罵的一點錯都沒有。”
懶婆娘?張氏冷笑,活這麼大也就周氏這麼罵過她,這麼聽來,這男人是跟老屋那邊的人走一塊了,都替周氏說起話來了,就算沒有和好也差不多了。
聽說顧大花是被休回來的,連兒子都不幫她,可見那事鬧得有多大。
那周氏就跟攪屎棍似的,母女倆在一塊更是沒救了,走到哪裡禍害到哪裡,聽說趙家的兩個店鋪都差點被禍害到做不下去,並且還因為這娘倆欠了不少的債,這才大半夜的就將這娘倆趕了出來。
這事就是張家村裡頭,也能聽到一些,可見鬧得多大。
“咱就是懶了又咋地?你要瞅不慣,你找勤快的去。”張氏想起之前捱打的事情就一肚子氣,這人的心是被周氏給攏回去了,周氏那時候可是做夢都想給顧大河換個媳婦,說不準這會還有這個心思呢。
顧大河噎住:“你這人咋這麼說話咧?不喂就不喂,你不幹活咱就應付不過來了不成?這近一個月咱都應付過來了,就不信以後不成了。”說完看了一眼屋子那邊,扭頭就出了門,往自家走了回去。
小豆芽顛顛地跑了過來,對張氏說道:“娘你不知道,家裡可沒什麼牲口了,爹他每天都往邊逮一隻兩隻過去,再這麼下去咱們家可就沒牲口了。”
張氏頓住,不通道:“不能吧?這一天一隻,就是再能吃也會膩啊!”
小豆芽道:“咋就不能咧,前幾天爹一下子就逮了五隻雞過去,咱不讓,爹就罵咱,說咱當爺們的不能那麼小氣啥的,還說那邊沒有下蛋的雞,這是弄過去那邊下蛋。說再怎麼滴也是咱爺奶,不能這麼不孝順的。”
張氏聞言沉默,心裡頭可是惱得不行,自個辛辛苦苦養大的牲口,就是燉蛇肉的時候也沒怎麼捨得宰一隻雞添到一塊,這男人就這麼大方地送人了,簡直就是……張氏也不知該咋說了,感覺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除此之外,還不知道家裡的東西被禍害了多少,張氏想著就有些坐不住了。
“娘你說,爹會不把牛也送他們家啊?”小豆芽眼巴巴地瞅著張氏。
張氏一聽,哪裡還坐得住,趕緊起身拍拍屁股往家那邊回!
小豆芽趕緊屁顛屁顛跟上,那邊四丫看了一會兒,歪著腦袋想了想,也從木樁上跳了下來,快速跟了上去。
張氏回到家中,正好遇到從家裡頭摘菜出來的顧大花。顧大花見到張氏先是一愣,面色開始古怪起來走到門口大時候屁股一擠,將張氏擠到一邊,然後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張氏猝不及防,差點就被擠倒在地,頓時這臉色就難看了起來。顧大河也不過才回來而已,這顧大花就已經摘好了菜,是不是就證明顧大河沒在家的時候,顧大花就待在這個家裡面?
“顧大河,你給咱說清楚這是咋回事,顧大花為啥會在咱家裡。”張氏氣沖沖地去找顧大河。
顧大河沒好氣道:“那是咱大姐,有你這麼連名帶姓地叫人的嗎?再說了,咱大姐不過是來摘點菜,咱家有那麼多菜,給摘點咋了?少你吃少你和喝了?”
張氏聞言氣得倒仰,真想兩巴掌刮過去,想到小豆芽說的話,又趕緊跑到牲口棚去看。這一看臉色就更加難看了,雞鴨可是少了一半不止,那些長得好的都不見了,剩下的這些都是比較賴的,鵪鶉少得更多,瞅著都沒以前的三分之一了。
“你喂牲口真行,都餵狗肚子裡了不成?怪不得你說能應付呢,就剩這點當然好應付了。”張氏氣到極點反而淡定了下來,冷冷地看著顧大河。
顧大河面色也不好看:“啥叫餵狗肚子裡,你這娘們說話咋那麼難聽咧?咱嘴饞吃了咋地?這牲口養了不就是為了吃麼?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