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文元飛看來卻一點都不正常,特別是聽到那句你情我願的時候,整個人差點就要瘋起來。那顧大牛不過一介農夫,還是個短命鬼,安思竟然跟他你情我願,並且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為他守了整整十五年的寡,這些事情聽在文元飛的耳中,猶如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相信。
“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她是我妻。”文元飛語氣無比激動,甚有了一種歇斯底里的感覺,再次感覺腦袋上綠油油的,可視線落在床上毫無聲息的安氏身上,整個人瞬間就洩了氣,顫著唇:“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她已經不在了。”
顧盼兒點頭:“是啊,她已經死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文元飛沒有再說話,顫抖地上前,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安氏的臉。
顧盼兒見狀皺了皺眉,心底下感覺有些噁心,正欲上前去阻止,卻被千殤拉住胳膊。千殤輕輕地搖了搖頭,顧盼兒不知千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被千殤這麼一耽擱,文元飛已經摸到了安氏的臉,正無比溫柔地來回撫摸著。
噁心,真的很噁心!顧盼兒皺眉。
“本將軍要帶她走。”文元飛又喃喃出聲。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現在你可以滾了,否則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對你客氣。順便告訴你,等我處理完婆婆的事情,你那兒子文慶還在這裡的話,我必將婆婆所受的一切,百倍還在你兒子的身上。”顧盼兒冷冷地說道。
文元飛頓了一下,將收手了回來,心知就算自己強行為之也帶不走安氏。親眼看著安氏燒成灰,文元飛做不到,看著安氏美麗的容顏變成一具腐臭了的屍體,文元飛更加做不到,那麼就只有放棄將安氏帶走才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又如這女子所說,哪怕是死,自己也無法給安思一個真正的名分,只有那死去的顧大牛才可以,這一點讓文元飛心中無比鬱結。
最重要的是,眼前這三個人都不好對付,不管文慶犯了多大的錯,始終都是自己的嫡子。自己已經失去了安思,不能再失去嫡子,更何況……文慶再怎麼不好,始終都比一個背叛了自己小妾重要,不是嗎?文元飛在心底下一個勁地對自己說著,似乎這樣心中的傷痛就會好一些。
又再看了一眼安氏,文元飛轉身離去,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決絕。
顧盼兒冷冷地盯著文元飛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扭頭對千殤說道:“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不知道那樣很噁心?她這臉洗個百八十次都洗不乾淨了。”
千殤道:“你不瞭解文元飛所以不知,文元飛並非那般好打發之人,不讓他確認安姨無救,他是不可能放棄離去。”
顧盼兒皺眉:“那般深情的樣子,竟然是假的?”
千殤想了想,道:“也不一定是假的,不過尋找一個人尋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將人尋到,卻死在自己父子二人的手下,心中不信不甘卻絕對是真的。”
顧盼兒聞言直吐槽:“擦,這麼一副深情的樣子竟然是假的,真他孃的讓人噁心,老孃還以為他有多麼在意我家婆婆呢,沒想到不過是大男人主義作祟。估計就連說帶我家婆婆回去,也是假的吧?”
千殤道:“這一點卻肯定是真的。”
顧盼兒側目:“怎解?”
千殤道:“自然是你口中的大男人主義作祟,在文元飛看來,安姨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所以哪怕是死了也要把人給接走,將之葬在荒山野嶺也比葬在你公公的墳旁強。”
“擦,服了!”顧盼兒怪叫一聲。
楚陌上前探了一下安氏的氣息,抿唇:“沒有呼吸與心跳了。”
顧盼兒朝外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感知了一會兒,確定四周圍沒有偷聽之人,這才朝楚陌白了一眼:“呈龜息狀態,又猶如冬眠一般,哪來的呼吸與心跳,你白痴啊!”
楚陌聞言瞥了顧盼兒一眼,卻是鬆了一口氣,退至一旁的椅子,用劍將上面的一個頭顱還有一根斷肢挑落地上,然後如同沒有看到上面的血漬一般,坐了上去,掏出一瓶藥,默默地自己替自己療傷。
顧盼兒見狀怔了一下,走了過去,一把將藥瓶搶到手中,說道:“看你一副可憐巴嘰的樣子,手上的傷你能自己舔,後背的你自己能行?”在顧盼兒看來,現在的楚陌就猶如一匹受了傷的孤狼,自己獨自舔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讓人看著未免有些心酸。
再加上楚陌又是因為自家原因所傷,顧盼兒不可能袖手旁觀。
楚陌瞥了顧盼兒一眼,並沒有將藥瓶搶回,直接就將受傷的胳膊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