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雖然也不願意文慶跑那麼遠的地方,心疼文慶未曾出過遠門,身體會吃不消。可事關於文慶的身體還有兵符,上官婉多了一份理智,趕緊低聲勸了起來。
在上官婉的勸導下,文慶很快就答應下來。
這一幕看在文元飛的眼裡,又一次皺起了眉頭,心底下更加看不上文慶,甚至還有一絲憤怒在裡面。畢竟他這當父親大拿出威嚴來,兒子不聽,卻聽從一個婦道人家之話,這怎能讓文元飛高興,覺得甚至覺得很沒面子。
可惜母子倆不自知,一個勸導著,一個乖巧地聽著。
看著看著,文元飛就沒了好脾氣,一拍桌子起身離去,連招呼也不曾打一聲。
母子二人皆被這‘砰’地一聲巨響給嚇了一跳,趕緊朝文元飛看了過去,不過只能看到文元飛的背影,卻看不到文元飛的表情。
“娘你看他,哪裡有一點當爹的樣子,動不動就兇人。”文慶瞪了一眼文元飛的後背,眼裡頭哪裡有一丁點親情,就如看著仇人一般。
上官婉眉頭輕蹙,心裡頭想著事情,嘴裡頭說道:“你爹忙,平日裡嚴肅慣了,這你不能怪他。你要是聽話一點,你爹肯定會喜歡你。”
文慶道:“我又不是他養的狗,憑什麼聽他的!”
上官婉並沒有糾正文慶的說話,而是蹙著眉頭說道:“你最近還是聽話一些,去水縣大時候儘量收斂一下脾性,不要惹你爹發怒。這樣你爹說不定一高興,這兵符就給你了,有了兵符你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文慶聽著也覺得有道理,可這頭卻大了起來:“我跟他就八字不合,上輩子肯定是仇人,不管做什麼在它眼裡都不對勁,我可沒信心一路上能不惹他生氣。”
上官婉道:“這又有什麼關係,他叫你做什麼你就作甚麼,不讓你做的事情,你不要去做就行了,這樣就能少惹他生氣。為了以後你且忍耐一下,要不然娘也沒有辦法幫到你。”
文慶卻是眼睛一亮:“孃親,要不你也跟著一起去?有你在的話,爹他肯定會很少注意到我。”
上官婉搖頭:“孃親就不去了,況且你爹也不會讓孃親去,你自己一路上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文慶聞言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到底也沒有再反對,為了自己的身體與兵符,文慶打算忍了。只要想到兵符馬上就能到手,文慶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忍,面色也變得陰測測起來,嗜血地舔了舔唇,許久沒有聞到鮮血的味道了,不由得將視線落在了旁邊服侍著的婢女身上。
熟知文慶脾性的上官婉皺了皺眉,說道:“別打我屋裡頭丫鬟的主意,你最近也收斂一點,你爹在家裡的時候最好老實一點,要不然惹你爹生氣,我也護不住你。”
文慶一臉不樂意:“左右不過一女奴,孃親你也太小氣了點。”說著有些不捨地看了一眼那漂亮的丫鬟,最近好看點的丫鬟是越來越少了,就數上官婉院子裡頭的多,可惜上官婉一直不讓動,這讓文慶很是失望。
上官婉不為所動,說道:“你在你的院子裡怎麼胡鬧孃親不管,不過你別想打孃親院子裡的主意,而且你也要小心了,不能讓你爹知道,否則……”
“行了行了,這話娘你都說了好幾遍了,煩不煩啊!”看中了的丫鬟沒有辦法弄到手,文慶本就很不高興,哪裡還聽得下去,直接就開口打斷上官婉的說話,起身就往外走。
“娘你先歇著,我先回去了。”
上官婉還想要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孩子……”
不管文慶再怎麼不情願,文元飛也已經定好了出行的日子,正月二十就出發,到時候哪怕文慶再不樂意,文元飛也會將文慶綁上。
正朝平南而去的顧盼兒可不知道文元飛的打算,要是知道的話說啊準就打消了這次平南之行,雖說從京城到水縣需要花到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可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在顧盼兒回來之前就到達了顧家村。
而安氏就在顧家村。倘若讓文元飛給碰上,會發生什麼事情還真是難以預料。
可惜現在的顧盼兒並不知道,正匆忙地趕路,白天若是在無人區顧盼兒便不會停下來,繼續趕路,倘若是有人煙的地方,顧盼兒就白天休息,晚上繼續趕路,想要爭取早日趕到平南,也就大黑牛身強力壯,要不然嗎經得起這般折騰。
等到顧盼兒走了一多半的路的時候,文元飛也帶著文慶自京城出發。
上官婉一臉擔憂地送父子二人出門,等二人漸行漸遠,上官婉轉身回府,面色驟然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