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其脖子上來回磨蹭了一下,在飛鷹無比驚恐的眼神中收回手,倒在貴妃椅上攤開信條看了看。
“……嚴重脹肚……”看到這四個字,老怪物先是一頓,繼而眼角直抽抽:“本尊的小盼兒可是越來越會找理由了!”
摸了摸耳垂上的血紅色耳釘,老怪物微微一笑。
而就在此時,一隻長了三隻眼睛的怪獸衝了進來,老怪物似乎一點意外都沒有,一拍旁邊石桌,連人帶貴妃椅瞬間挪移,脫離了這三隻眼睛的怪獸的攻擊,之後又手提一壺酒,往自己嘴巴里倒了一口,那樣子看起來比女子還要嫵媚。
被拍過的石桌轟隆一聲,嘩啦碎了一地,看起來是沒救了。
聽到這一聲巨響,在山下忙活著的石匠這手就是一哆嗦,可不是一般的無語了。
這是這大半年來第幾張被拍碎的桌子已無法算清,只知道那些碎石都拿來鋪路了,從開山宗門口一直鋪到了鎮口那裡,如今正往厚裡頭鋪。
“速度快點,要不然這餘桌就不夠使了。”石匠們沒轍,只能加快速度。
那邊千殤見三眼毒獸又一次偷襲失敗,這臉色不可謂不難看,特別是看到老怪物一臉嬌羞地摸著耳垂時,雙眸就差沒噴火。
毋庸置疑,老怪物耳垂上的那血色耳釘是千殤的,愣是被老怪物定在原地摘去的。並且摘的時候還十分的小心,嘴裡說著讓他不要動,別讓血液弄髒了這耳釘云云。
“把耳釘還給我!”千殤見就連三眼毒獸都拿老怪物沒辦法,自然也就無計可施,卻仍舊不死心,想讓老怪物自主還回來。
然而老怪物只是瞥了他一眼,一點要歸還的意思都沒有,那眼神就如同看一隻螻蟻,半點也沒有將千殤放在眼裡。倒是對那三眼毒獸有著幾分忌憚,之前不小心中了這三眼毒獸的一點點毒,可是把老怪物折騰得夠嗆,愣是把藥房給掀了個底朝天,這才勉強把毒給解了。
現在若然細看,還能發現老怪物雪白的面板上夾雜著一絲微不可見的青灰,那是毒素未清的結果。
其實遭殃的並不止千殤一個,整個山門都沒少被老怪物折騰,本來屬於顧盼兒的房間,現在被鳩佔鵲巢,就算三眼毒獸在房間裡守著也沒用。老怪物總有辦法讓三眼毒獸跳腳,又無可奈何,除了把顧盼兒的房間拆了別無他法。
☆、晃了眼
老怪物一邊摸著耳垂一邊寫信,短短的二十來個字,老怪物竟然也寫了老半天,中途還扔了幾個小紙卷子。誰也不知道老怪物是怎麼想的,不過短短的一信條子,竟然也會如此認真。
就是對付三眼毒獸,又或者對待自身的毒,老怪物都沒有這麼認真。
此時老怪物雖然消停寫信去了,可山門中人現在卻不太淡定,顧家村的人也不太淡定。
“不好了,那愛穿紅衣的傢伙昨晚又跑到溫泉那裡泡澡了。”
“這傢伙咋就這麼毒呢,泡過的水流過的地方,連樹都打蔫的。”
“可不唄,這溫泉被他這麼一泡,誰都甭想用了。”
“可憐那十棵茶籽樹,這會都能劈了當柴燒了吧。”
……
溫泉是顧家村經常用到的地方,而老怪物身上的死氣不消,又可能是常期接觸的原因,就算他現在改變了許多,也沒再跟以前那般與死人打交道,身上的氣息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
比起以前路過就能讓樹木打蔫,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好上許多。
而老怪物雖然變了許多,卻誰都沒有發現到這一點,覺得這個傢伙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以外就沒有別的長處。
最重要的是長處沒有,缺點卻是一堆又一堆地,禍害人的法子層出不窮。
之前被打碎了的石桌又一次換上新的,為了防止那些棵茶樹被折騰死,千殤就算恨得咬牙切齒也不得不消停下來,摸了摸光溜溜的耳垂,感覺極為不習慣。
可那又如何,技不如人,再氣也是無濟於事。
算了罷,好好收拾一下藥房才是最重要的,千殤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起凌亂不堪的藥房。眼看著已經到了十月中旬,想來顧盼兒與顧清這會應該要啟程回家過年了,千殤是既盼望顧盼兒回來,又擔心顧盼兒會回來。
又想到楚陌這個沒義氣的,竟然偷偷跑了。
三眼毒獸又回到山門口那裡,趴在地上繼續打蔫,每天除了與老怪物較勁就是趴在這裡等顧盼兒回來。
陰冥宮被大楚皇朝攻陷,老怪物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又或者根本就沒當這陰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