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皇上,臣妾不方便,去去就來。”
攆著帕子,詩晴低眉輕聲說了句,見無心點頭,便帶著如月出去。
大殿裡的喧囂依舊在繼續,只是無心的視線卻一直盯著自己身旁空空的座位,劍眉緊蹙。
“有沒有見過端王,他去哪了?”
走出大殿,隨意問了問,守衛立即畢恭畢敬地一指。
“娘娘,怎麼是往那邊去的,那裡不是北苑麼,前朝皇妃的住所。”
如月支支吾吾著,神色有些不好看。
詩晴身子一怔,心道大事不妙,立即加快了腳步。
“快,你且回去,就說我出事了,快些喊皇上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擺手,推開如月,詩晴急忙朝北而去。
越是走,就越淒涼,彷彿這裡是與世隔絕般,並見不到一絲過年的氣息。
這裡對於詩晴來說,還是很陌生,只是當她的步子還未跨入那荒涼的北苑時,耳邊忽然一聲尖叫。
“來人啊,非禮啊,非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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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燒了,估計就四更,太難受了。
本宮自會處理!
詩晴身子猛然一怔,還未踏入那北苑,便見幾個禁衛軍將一個人五花大綁了出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古代爹爹!
爹爹二字還未喊出口,便見端王神色憂傷地離開,嘴裡還喃喃著,“爹爹沒有。雪兒。”
只是看著端王那暈紅的雙頰,詩晴便驟然響起那張恐怖得逞的面孔。
是她,肯定是太后嫁禍的!
“放開王爺,誰要是帶走人,就是和本宮過不去。”
詩晴一聲呵斥,已是上前阻攔。
那禁衛軍面色尷尬,雙手抱拳。
“娘娘,我等也只是在這裡守衛先帝妃嬪的安全,這無論是誰,膽敢褻瀆先帝皇妃,都是死罪,即便是娘娘的生父,那也不例外!”
那人不卑不亢,說的詩晴臉青一陣紫一陣。
“這後宮,本宮說的算,本宮說放人就放人!莫不成,你想死不成?嗯?”
詩晴一甩衣袖,好不威嚴地一吼,驚得那些禁衛軍都急忙後退,連說不敢。
“皇后真是好生威風啊!”
只聽老遠一聲啪啪的聲音,詩晴急忙聞聲看去,正是太后和無心,身後還跟著一隊人。
不是說偷偷告訴皇上的麼?
眼眸一掃,對上如月此時無辜的神色,詩晴嘆了口氣,想必這是太后早就預算好的,就等著爹爹進圈套。
“臣妾參見太后,臣妾是這六宮之主,倘若任由任何不相干的人企圖汙衊臣妾的爹爹,那豈不是不孝?身為六宮之首,執法不嚴,讓先帝妃嬪們受損,豈不是辦事不利?”
面對詩晴的伶牙俐齒,太后冷哼一聲。
“是麼?”
那眼裡全是挑釁和得意,忽然她擺擺手,大步進了北苑。
眾人皆是驚詫,不過也都跟了進去。
北苑十分荒涼,剛進院子就能感覺到一陣蕭瑟。
而此時,正門的屋子裡正隱約一陣哭聲。
“還不快來給太后請安!”
常兒呵斥一聲,便見四面八方的院子裡好幾位年過中旬的女人被人攙扶出來。
她們個個沒事似得,輕輕作揖。
只是最後出來的一個女子,依舊面若桃花,卻哭得梨花帶雨的。
“太后金安。”
“給眾位太妃請安。”
只聽見院子裡各種作揖的聲音,詩晴則是看著眼前的人,驚詫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此人正是,正是定太妃。
半年前定太妃出來幫自己指正蓉妃的景象還歷歷在目,若說她要聯合太后一起來害自己爹爹,那大可不必。
可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只見定太妃已哭得似個淚人,而她身邊伺候的宮女再見到端王后,更是憤怒地一指。
“太后做主啊,我們家娘娘向來禮佛,與太后異曲同工,可誰料想竟然晚年還要落個名節不保的罪名,這要是太妃百年,去了地下如何顏面見先皇啊。”
說畢,連同定太妃一起哭了起來。
詩晴看的真切,那樣子,根本不像是在撒謊。
“你且把詳情好好敘說。”
緩了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