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雪出來,長長跪下,哭哭啼啼起來。
以前的蓉妃雖然是傲慢,卻壞地人盡皆知,其實她那不叫壞,而是真性情,卻也可憐了,最後慘死的下場。
詩晴記得當初是媛婕妤將她逼死的,好角色,她差點忘記這個媛婕妤的存在了。
只是現在出來了個更狠的角色,那就是比她還會裝可憐的冰蕾。
“本宮和皇上進去瞧瞧。”
詩晴拉著無心,一副十分關切的姿態,急忙吩咐如月搶了倩雪的先,將帳子掀開。
藕荷色的紗帳裡,冰蕾似乎是因為聽到外面的動靜而起身,卻半座著,“皇上,皇后姐姐,原諒冰蕾現在起不來身,姐姐,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你那耳墜好看,才…”
當時的冰蕾是真心想把詩晴推下池塘裡,卻怎想採兒的身手那麼快,一下子攔住了自己,反倒害的自己落入水中。
說著說著,冰蕾收起自己內心的仇恨和不滿,佯裝著一副十分可憐的樣子,起身就要下床,給詩晴磕頭。
“妹妹,姐姐我可受不起,可是當時的確是你推我在先。”
詩晴單挑起眉,挑釁地看著冰蕾,將她攙扶住。
忽然身子一側,就往無心身上而去,哭啼了起來。
“臣妾本以為妹妹推我只是無心之失,可卻不想,憶妃妹妹擋在了我身前,她便喪心病狂地拔了憶妃的簪子,朝自己胸前刺去,並要誣賴是憶妃妹妹做的。”
此言一出,不僅是冰蕾,連倩雪跪在外面都吃神了起來。
是娘娘自己刺傷自己的?
身子哆嗦地厲害,可是當時如月擋著,她真的沒看到究竟是如何回事。
冰蕾一聽,臉都綠了,忽然臉沉下來。
“姐姐休要賊喊捉賊!”
神色裡劃過一道狠戾,冰蕾的拳頭緊緊握著,她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上前捏斷這賤人的脖子。
她的武功,她信得過!
“妹妹,你說是採兒想要用簪子刺你的?”
詩晴從無心的懷裡緩緩探出半個頭,看了看冰蕾。
冰蕾堅定地看著無心,表示她沒有撒謊。
二話沒說,詩晴只是緩緩走到冰蕾跟前,然後指著冰蕾胸前的那灘血跡。
“妹妹,我一直聽說你,是左撇子?”
詩晴停頓了會,將視線轉向冰蕾那張驚恐的臉。
“可是你知不知道,憶妃妹妹前幾日和本宮一起,貪玩了些,玩彈弓傷到了手?她的右手這幾日一直在敷藥,太醫也說不能隨便動彈。試問,那受傷沒力氣的右手,又是如何狠過妹妹你的力氣,此在你左胸的?唯一的就是,你想要嫁禍給他人,而你正好是左撇子,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刺在了自己左胸!”
此言一出,連採兒也是一怔,她的手昨日就好了許多,可是竟沒想到小姐思維如此之快。
竟然能夠想到這個層面!
好一招嫁禍!
偶爾哄哄皇上(1)
冰蕾瞪大眼睛,正想要解釋,詩晴卻三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冰蕾白皙的臉上。
“枉我們姐妹一場,你竟如此狠毒!”
冰蕾的臉被打地紅腫,眼中冒火,怒視著詩晴。
“倩雪,你過來,你和皇上說,你都看到了什麼?如實說!”
眼睛瞪過詩晴,冰蕾惡狠狠地喊著倩雪,倩雪哆哆嗦嗦過來。
看著站在一旁把玩手裡滾珠的皇上,支支吾吾竟然說不出半個字。
“你且如實說,沒看見的可千萬別胡說。”
詩晴睬了眼倩雪,繞轉到無心身邊,一起看著地上跪著顫抖的人。
“你且直說,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會牽連無關緊要的人的。”
採兒也在旁邊旁敲側擊,催促起來。
“奴婢…奴婢什麼也沒看見,只看見憶妃娘娘和夫人在那裡爭吵。”
說完,倩雪急忙低下頭,不敢造次。
冰蕾還要狡辯,可是誰知無心居然兩步上前,也一掌甩在她臉上。
“鬧夠了沒!你什麼德行朕最清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墨鴛閣閉門思過,就別出去了,省的又說有人害你!”
說畢,無心攔腰抱著詩晴,大步離去。
看著採兒連同詩晴,無心的背影,冰蕾眯縫著眼睛,緊咬了口牙關,將指甲深深陷入旁邊的硃色雕花床欄上,將指甲扣斷,這才算罷休!
“倩雪,你給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