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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惹得司卿然心頭微微一滯。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不必寬慰我。我是赤炎國的罪人,更是神鳳族的罪人。當日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執意逃婚,君父便不會冒險將半數靈力封印在我體內。原本以他之力,六界之中想必鮮有對手。可如今……”離鳳梧目光呆滯,盯著司卿然垂落胸前的銀髮,回想起在赤炎短短几日,離映天待她的好,眼角的淚水便似斷線的珍珠一般滑落。

她愈發哭的厲害,嬌弱的身子因為哭泣而輕輕顫抖著,司卿然一顆淡漠了千年的心也隨之泛起漣漪,忍不住長臂一攬,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鳳兒,莫哭。你君父與族人失蹤一事,我已命冥使暗中查探,不日便會有訊息的。”他抬手輕撫著她如墨般的青絲,柔聲說道。

忘川殿內,依舊有低不可聞的抽泣聲傳出。

也不知過了多久,離鳳梧終於抬起頭來,雙眼紅腫,容顏憔悴,神色木然的看著他,說起話來聲音沙啞乾澀,“司卿然,如今我尚能感覺到丹田內那股真氣流轉,這是不是說明君父他並沒出事,或許他只是恰巧離開赤炎,去別處散心了呢?我雖只與他做了幾日的父女,卻能深深感覺到他對鳳梧公主的愛,他是不忍見鳳梧痛苦一生,才會冒險送我離開赤炎。你是幽冥之主,定然是有了不得的神通,可有辦法將他封印在我體內的靈力,再重新回到他的身體裡去?”

司卿然俯首凝視著她,正色道:“鳳兒只管放心養好身子,赤炎之事我自有辦法。至於靈力一事,暫且不急。”

聞言,離鳳梧眸色微亮,緊蹙的眉心終是稍稍舒展了些,心中暗覺欣慰,幸而有冥君在側,她才不會那麼無助。

不知怎的,突然就覺得眼前的男子或許早已註定了是她在這個世界裡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此念一起,心裡竟覺酸楚,忍不住輕嘆出聲。

她正出神時,忽覺額間一抹涼意掃過,隨即周身便猶如過電一般,莫名地酥*癢令她驀地抬起了頭。

緊接著卻聽見司卿然低沉的悶哼聲自頭頂傳來,她撇眸細看時,司卿然正抬袖捂著下顎,俊美的眉目之間微微有些痛苦之色漫出,令她十分不解。

“你沒事吧?”

離鳳梧的關心聽起來十分真切,司卿然劍眉一展,緩緩搖頭,心裡卻是暗歎眼前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

方才他情不自禁在她額間一吻,她竟毫無察覺,果然是呆傻的有些可愛。

看她情緒穩定些許,他攬著她的手微微一鬆,她卻並沒像以往那般跳開去,只是定定地盯著他看。

那神情彷彿在欣賞一副絕美的畫作一般,安靜而專注,微微上翹的睫毛因著她的呼吸不停地顫動著,好似在迎風起舞的蝴蝶,撥動著他的心絃。

☆、第九十二回 悔不當初(下)

若不是那雙依舊紅腫的雙眸略微有些觸目,提醒著他眼前這絕美的女子才從悲痛中稍稍緩過神來,萬不可因著他一時心動失去理智,做出令她不悅之事。

司卿然強自壓抑住內心的那股情緒,故作輕鬆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道:“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需往正殿處理,喚小魚進來陪你可好?”

“不好!我要你陪著,不要旁人!”離鳳梧一聽他要走,心裡突然很不情願,張開雙臂,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像個撒嬌耍賴的孩子。

她突然的變化,令司卿然有些莫名,被她緊緊環住的身體居然僵直的好似木樁一般,懸在半空的手不知該往何處安放。

須臾,他終是垂下了手臂,輕輕落在了她的髮間。

窗內,兩個俊逸絕倫的人影緊緊相擁。

窗外,潔白如玉的雪花與那冷香襲人的雪梅一道隨風飄蕩,陣陣冷香入室,兩人的情緒漸漸平復。

半晌,離鳳梧終於自他懷中抬起頭來,往後退了一步,抬袖拂去眼角的淚痕,“司卿然,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她知道,她方才的舉動有些失常,可她到今日總算想明白一件事,這個男人不僅給了她新的生命,新的身份,還是她現如今唯一的依靠。

就憑他當日將如玉留在碧水,幾番助她脫險,足可見他並非她想象中那般蠻橫不通情理。

離鳳梧沒來由的一問,讓司卿然略覺錯愕,可面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與她說話時,語調亦恢復了往昔慣有的戲謔,“這就算是好嗎?若真是這樣,看來你上輩子一定是個缺愛的女人!哈哈!”

他笑起來時,眉眼彎彎的,像是兩彎新月一般,與他平素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