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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死。卻容他苟活至今。還在這火淵之下低聲抽泣。引人注目。

但觀他此間神色。聽他適才言語。又不似有所欺瞞。這中間究竟有何蹊蹺。自然還需親往聖火地獄中一瞧究竟。才能明白。

不止冥君心內有疑。離鳳梧聞言後亦是眉心緊鎖。疑慮重重。不等冥君發問。她仍是急忙道:“聖火地獄該往哪個方向。”

☆、第一百零七回 莫名中毒

玉虛山底的火淵之中。隱藏著六界中最令妖魔聞風喪膽的聖火地獄。

這地獄自創世天君創立天地之時便已存在。那時神鳳族的始祖尚是一隻未修得人形的火鳳。為創世天君征戰四方的坐騎。

自六界初定。天下戰亂漸息。創世天界寂滅。此後步風傲歷經九千九百次天劫。成為新任天君。

步風傲便將創世天君往昔所擒的猛禽厲獸悉數關押在這火獄之中。又命自己的坐騎神鳳親自看守。

數萬年後。火獄中所囚的猛禽厲獸早都被岩漿化成了火水。消失無蹤。但昔日裡奉命看守這裡的神鳳卻已歷經數次浴火涅槃。修成正果。化為人形。

此人便是神鳳族第一任族長離雲纖。

此後。神鳳族日漸壯大。羽翼漸漸豐滿。頗得天君步風傲的重用。

最終成為神族中最受人敬重的部族。其歷任族長都被步風傲當作左膀右臂。倍受重用。

是以。當數千年前。那場仙魔大戰後。魔君殘月敗於勾魂冥君司雨寒之手。按律該將這萬惡之源就地處決才是。可天君悲天憫人。慈悲為懷。一時未忍痛下殺手。

便將他囚在這生活地獄中。以火獄酷刑日夜折磨。只盼能以此除卻他一身罪惡。待數萬年後或許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未想。這一切終究只是天君一廂情願。縱使神鳳族長離映天這兩千年來如何小心謹慎。嚴加看守。終歸還是抵不過那突然的天劫。

狹窄的石橋轉角處。司卿然眸子裡的冷意漸漸凝固。手中的勾魂刃發出森森嘶鳴。正欲對這自稱是僥倖逃脫的護法憐兮嚴加拷問時。卻見他忽然拱手一拜。抬眸看著離鳳梧。

“公主莫急。火獄離此處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只是……”憐兮的目光落在冥君臉上。眼角餘光掃過他手中的勾魂刃時。眉宇微微蹙起。似乎在確定什麼。

隨即又道:“恕憐兮之言。火獄之中危險重重。魔君殘月尚在其間。並未離去。他似乎想要從君上那裡得到什麼聖物。可君上始終緘默不語。讓殘月甚為惱火。只怕是公主與君上同去。也未必是他的……”

“司卿然。可有把握能擒住殘月。”離鳳梧未去理會憐兮的擔憂。只是轉頭抬眸怔怔望著冥君。

離鳳梧此刻尚不知曉冥界與魔界之間的過往恩怨。更不明白眼前這俊美的冥君為何會年紀輕輕。就一頭白髮。她現下只以為。司卿然來自單純只是出於對她的承諾。可若如憐兮所言。那殘月只怕很難應付。在她心底難免會有些猶豫。該不該讓司卿然為她涉險。

卻見司卿然眸色一凜。臉上流露出從未有過的冷漠與堅決。沉聲說道:“殘月不滅。六界不寧。我身為幽冥之主。受天君之恩數載。自該為六界安平盡一份力。便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鳳兒不必擔心。我雖不如那廝年長。但未必就不是他的敵手。”

他鳳目之中是隱忍許久的仇恨與殺意。寬袖拂動時陣陣寒意凜然。勾魂刃嘶鳴聲低沉悲涼。似在為它昔日的主人悲歌。

當年六界苦戰。世人皆以為魔君殘月早已與冥君司雨寒雙雙戰死。誰曾想天君寬厚。只是將殘月囚於赤炎。命神鳳族人暗中看守。

父仇不共戴天。司卿然當日若非以為殘月已死。豈會甘願接任幽冥君位。如今既已知曉殘月就在這聖火地獄中。又豈有不報父仇之理。

見他這般堅決。離鳳梧心中亦不再猶豫。畢竟當他決定要與她一同返回赤炎時。就該想到此後可能要面臨的險境。

“即是如此。憐兮你便在前面為我與君上引路吧。”離鳳梧頜首正色說道。右手順勢想要挽上了司卿然的左臂。可分明他的衣袖就在眼前。但她伸手去扶時。卻覺得眼前猛然一暗。腳下一個趔趄身形不穩時險些摔倒。下一刻卻落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眼角餘光撇見的是潔白無瑕的白蓮。她的心底頓時一驚。是他。

短暫的失神後。便被司卿然一把拽回了懷中。當她抬起頭看向憐兮時。聽得頭頂上方傳來司卿然幾近冰點的聲音。“鳳兒。”

她這才回過神來。尷尬地衝一臉錯愕的憐兮笑了笑。又抬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