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量人,屬於渾水摸魚帶節奏,要將事情往大了鬧。
最好驚動天子,讓天子出手收拾朱家。
朱家做了京城首富這麼多年,得罪的人可不少。
如今朱家走背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機會落井下石,從朱家身上咬下一塊肉。
朱家的合作商和朱家親友,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得知京城小民組團報官,組團去衝擊伯爵府,大家都一個想法:朱家完蛋啦!
還愣著幹什麼,繼續搬空朱家的商鋪,旗下所有商行。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貨物,先搬走再說。
一時間,朱家簡直是眾叛親離。
成百上千的小民衝擊伯爵府。
他們和上次的流民可不一樣。
上次衝擊伯爵府的流民有組織,有紀律,有策略。基本上只是恐嚇,並沒有對朱家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些小民無組織無紀律,只想著攫取利益。
他們暴躁,衝動。
他們所造成的傷害,遠遠大於有組織的暴動。
他們齊心協力,翻牆的翻牆,爬窗的爬窗……
他們用各種手段衝擊伯爵府。
他們打翻伯爵府的護衛小廝,敞開大門,迎接所有人。
無數人衝進伯爵府,像是蝗蟲過境。
徐仙之親自帶人趕到。
一看現場,我靠!
這下嚴重了。
“驅散人群。把裡面作亂的人統統抓起來再說。”
上百繡衣衛出動,拿著棍棒刀槍驅散人群,關門抓人。
幸虧繡衣衛來得及時,這些暴民只造成了朱家財物損失,傷了幾個護衛小廝,並沒有傷害到內院女眷。
徐仙之偷偷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慶幸自己來得及時。
MMP,朱家今年一定是犯太歲。
接連兩次被人衝擊,到底是犯了多大眾怒啊。
“大人,人都抓起來了,怎麼處置?”
徐仙之繃著一張臉,“全部丟進大牢,不用動刑。先等等宮裡是什麼說法。”
“卑職明白。全都押走。”
上百個人被繩子捆成一串,被押到繡衣衛大牢看管起來。
徐仙之整了整衣領,朝站在屋簷下的承恩伯朱辭走去。
“伯爺,您受驚了。”
承恩伯朱辭臉色潮紅,紅得明顯不正常。
“伯爺,你可要保重身體啊。”徐仙之關心地說道。
承恩伯朱辭輕咳一聲,“老夫還死不了。”
徐仙之笑了笑,“伯爺真會說笑。今兒的事情,事關重大,下官會如實往宮裡稟報。陛下很可能會召見伯爺,伯爺早做準備吧。”
“為何那些人衝擊伯爵府的時候,你們繡衣衛不在?為何那些人剛衝進伯爵府,你們繡衣衛恰好趕來?徐大人,你可真會掐時機。”
徐仙之板著臉,“伯爺是是懷疑下官故意放縱小民衝擊伯爵府嗎?”
承恩伯朱辭冷哼一聲,“是不是,你心裡頭最清楚。”
徐仙之呵呵一笑,“伯爺懷疑下官,下官無話可說。倒是伯爺,你們朱家錢莊連個通知都沒有,突然關門歇業,引起京城小民恐慌,這個罪名伯爺趕緊想想該怎麼承擔吧。”
“你……”
“你什麼你。收隊,走人。”
徐仙之繃著一張臉,極為不耐煩,帶著人直接走了。
留下一地狼藉給朱家人。
這承恩伯的幾個兒子走出來,同樣是站在屋簷下。
眾人都是一陣後怕。
“父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江南的海貨趕緊出手。”
“錢莊那邊必須儘快想辦法平息。”
“伯爺,大事不好啊。鋪子裡的貨物被那些合作商全都搬空了。”
“什麼?這麼大的事情為何到現在才稟報?”承恩伯朱辭大驚失色。
沒了貨物,朱家的商鋪還怎麼經驗,還怎麼賺錢,怎麼讓資金流動起來。
管事委屈,“昨晚上就稟報過一次,當時大老爺說此事他會解決。”
承恩伯朱辭猛地扭頭,目光兇狠地朝大兒子看去。
朱大老爺很坦然,“昨晚上管事稟報此事的時候,天色已晚,父親身體要緊,就沒讓人打攪。今兒發生了太多時間,兒子也就沒來得急稟報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