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街頭巷尾,給你吵架的地方嗎?事關皇室聲譽,你竟然存心看笑話,放肆!”
文德帝疾言厲色,敷衍不敢作聲。
她只敢偷偷嘀咕兩句,“周怡被休,和皇室屁的關係。她又不姓劉,算什麼皇室。”
“你說什麼?”文德帝厲聲質問。
湖陽連連搖頭否認,“我什麼都沒說。”
文德帝冷哼一聲,“不管你有多少不滿,你都給朕忍著。福明的事情,你不準出去散播。要是讓朕知道此事傳揚出去,朕定不會輕饒你。”
湖陽不甘心,“皇兄好生苛責。今兒在場的人,不止我一個。難不成別人散播福明的閒話,也要怪在我的頭上嗎?我不服。”
文德帝不給她半點臉面,“不服你也給朕憋著。在朕這裡,休得討價還價。”
湖陽張張嘴,面對文德帝兇狠的目光,只能不服憋著。
文德帝眼睛一瞪,盯著顧玖,“巧言令色,口舌如簧。黑的都被你說成了白的。”
“兒媳知罪。”
顧玖認錯認得很乾脆。
別妄想和帝王講道理。
帝王就是世上最不講道理的人。
凡是試圖同帝王講道理的人,基本上不會有好下場。
顧玖識時務為俊傑,她向來很有眼色,不會幹以卵擊石的事情。
文德帝問道:“知道錯在哪裡嗎?”
顧玖斟酌了一下,“兒媳不該跟著湖陽姑母一起進宮,兒媳應該勸著她。”
文德帝嗯了一聲,“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妄自尊大真的以為自己是在盡孝。”
顧玖嘴角抽抽,她就是隨口編個藉口,讓雙方都有臺階下,沒想到文德帝那麼大的意見。
文德帝又說道:“回去後閉門思過一月,好好反省。以後不許再和湖陽一起胡鬧。”
“兒媳遵旨。”
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月。
眼看天氣熱了起來,顧玖對於禁足一事倒是沒意見。
天氣冷,她不樂意出門。天氣熱,同樣不樂意出門。
禁足就當給自己放假,好好陪著御哥兒。
文德帝又指著湖陽,“你,回去閉門思過半年。不到時間,不準踏出郡主府一步。膽敢陽奉陰違,禁足時長加倍。”
湖陽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皇兄,你真要禁足我嗎?能不能三個月?”
“再敢說話,禁足一年。”文德帝半點不留情。
湖陽郡主一臉委屈,眼淚滾落而下,可憐得很。
文德帝不為所動,揮揮手將人打發了。
湖陽哭著跑出去,她要找蕭太后訴苦。
顧玖趁機告辭。
她才一個月,湖陽竟然半年,看來文德帝對湖陽積壓了許多不滿。
而且她是半個宅女,一個月不出門,她可以適應良好。
但是湖陽不行。
湖陽喜歡交際應酬,叫她半年不準出門,真的是打在了她的軟肋上。
難怪湖陽那麼傷心。
顧玖沒去慈寧宮。
蕭太后一定會罵她的,她就不自討沒趣。
顧玖徑直出宮,回到王府,開始閉門思過,關起門來過日子。
劉詔就安慰道:“禁足一個月也好,趁機好好調養身體,早點給御哥兒添個弟弟妹妹。”
顧玖甩了個白眼給他,“懷孕生孩子忒辛苦。”
劉詔:“……”他能說什麼?他敢反駁嗎?
想了想,才說道:“御哥兒一個人孤孤單單好可憐。將來遇到事情,都沒有兄弟幫襯。”
顧玖翻著話本,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劉詔見狀,軟的不行乾脆來硬的。
他直接抱起顧玖,“今兒出了許多汗,一起沐浴。”
“啊,你放我下來。”
顧玖震驚,沒想到劉詔來這一招,太不要臉了。
“不放!”
把人抱進浴室,將衣服打溼,不洗也得洗。
這場沐浴洗了許久,洗得顧玖腰痠腿軟,嗓子也快啞了。
往床上一趟,恐怕接下來一天都不想動彈。
她咬著被面,罵了一句,“臭流氓。”
劉詔一臉嘚瑟,這個稱呼很好的體現了他的實力。
“臭不要臉。”
劉詔:“……”本殿下全當是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