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胡說!”
蕭昭儀抄起茶杯就朝蕭琴兒砸去,“你明明搶走了他,你還不承認。”
蕭琴兒偏頭躲開,“你瘋了吧。”
蕭昭儀笑出聲來,“早在你搶走他的那一天,我就已經瘋了。姐姐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宮選秀嗎?因為我要將我承受的痛苦,加倍的還給你。”
蕭琴兒猛地後退,目光驚恐不安,“你是在玩火自焚。”
蕭昭儀毫不在意,“那又怎麼樣?姐姐現在還要去告我嗎?”
啪!
蕭琴兒最終還是動手了,一巴掌甩在蕭昭儀的臉上。
這一巴掌並不重,臉上手指印都沒有留下。
蕭昭儀微微偏著頭,“你竟然敢打我。”
“我什麼不敢打你。你敢聲張嗎?你敢將你齷齪的心思昭告天下嗎?你捨得死嗎?你一天捨不得死,你就不敢聲張出去。”
蕭琴兒突然充滿了底氣。
她想明白了,這是一場互相轄制,互相較勁的局。
她是不敢去告蕭昭儀,蕭昭儀又何嘗敢聲張。
但凡能好好活著,沒人樂意去死。
蕭昭儀冷冷一笑,一揮手,
啪!
一巴掌打在蕭琴兒臉上。
這一巴掌比蕭琴兒打的那一巴掌重多了,轉眼就在臉上留下了印子。
蕭琴兒捂著臉,咬牙切齒。
蕭昭儀得意一笑,“姐姐覺著疼嗎?疼就對了。以後你會比現在更疼,所以你得早點適應。”
蕭琴兒怒斥一聲,“我不會讓你得逞。你想故技重施,做夢。”
蕭昭儀不急不躁,挺了挺肚子,“姐姐不祝福我嗎?這裡面說不定是個小皇子,等他生下來,叫徵哥兒同他一起玩耍,你說好不好?”
“你做夢!”
“做夢的分明是姐姐啊!姐姐忘了嗎,這裡是皇室,你做不了主。”
蕭琴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蕭昭儀咯咯咯笑起來,“姐姐回去吧,沒人能搶走你的四殿下。你乖乖的,他永遠就都會是你的。你若是不肯聽話,那他就不一定是姐姐的。”
“你威脅我?”
“威脅這詞多難聽啊。我是在善意地提醒姐姐,如今我們不是在蕭家,姐姐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姐姐長大了,也該學會取捨。你說呢?”
蕭琴兒抓住蕭昭儀的手腕,“你想發瘋,我陪你發瘋。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蕭昭儀輕蹙眉頭,“姐姐抓痛了我。”
“我的話你聽清楚沒有?”蕭琴兒怒問。
蕭昭儀哼了一聲,“姐姐先放開我。明兒我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問起我手腕上的印子怎麼來的,你說我要怎麼回答?要不實話實說?”
蕭琴兒一把甩開蕭昭儀的手腕。
蕭昭儀輕蔑一笑,“姐姐真要同我一起死嗎?那敢情好。只是徵哥兒怎麼辦?姐姐捨得嗎?”
“你敢動徵哥兒一根汗毛,我和你沒完。”蕭琴兒眼神兇狠,她被激起了鬥志。
蕭昭儀笑了起來,“姐姐放心,只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巴,我肯定不會動徵哥兒一根汗毛。”
蕭琴兒一張臉冷冰冰,“劉議是你姐夫,你最好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姐姐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提點我?”
“我是在奉勸你。你真以為你做了陛下的女人,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嗎?你光記得興慶宮,莫非忘了未央宮。要是讓未央宮知道你的齷齪心思,你猜裴皇后會怎麼收拾你?”
裴皇后是那麼在意劉議。
要是讓裴皇后知道蕭昭儀有可能會毀了劉議,裴皇后絕對會先毀掉蕭昭儀。
蕭昭儀輕聲一笑,“姐姐不會將我的事情告訴裴皇后,因為你不敢。”
“你住嘴。”
“姐姐,我們勉強也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可別太兇。”
蕭昭儀如此厚顏無恥,顯然出乎蕭琴兒的預料。
她覺著噁心。
多待一秒鐘,都是自我折磨。
“你好自為之。”
“姐姐慢走啊!”
蕭昭儀笑著送蕭琴兒出門。
蕭琴兒如同逃離一般逃走了。
等人一走,蕭昭儀的臉色驀地冷下來,猶如冰碴子,能將人凍傷。
她吩咐宮人,“備一份禮物,給四殿下夫婦送去。我惦記著姐姐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