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膽大包天,私鑄錢幣,氣得恨不得將駙馬都尉打殺了事。
湖陽公主苦苦哀求,寧王嘆息一聲,“罷了,就幫你這一次。”
之後,寧王吩咐劉詔善後。
因此,過去幾天,劉詔每日早出晚歸,便是忙著這件事。
抓獲駙馬都尉的人,只是一縣令,對京城情況不甚瞭解。
劉詔沒有出面,只派了手下出京將案子了結。
而他則留守京城,銷燬一應證據。
堆滿公主府的私錢,統統被劉詔運出城,全都給融了。
鑄錢的模子,也給毀了。
該封口的都已經封口,駙馬都尉也從牢獄裡面撈了出來。
按理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沒想到,湖陽公主今兒竟然找上門來訴苦,說是沒錢花,過不了年,讓王府支援一點。
往年湖陽公主也會上門打秋風,但是比起今年,還是多有不如。
因為今年,湖陽公主的理由實在是太過無恥,忒不要臉。
她不思為何沒錢用,兩口子但凡有所節制,一年數十萬兩的收益,肯定是夠開銷的。
結果湖陽公主大言不慚,將沒錢的責任怪在劉詔頭上。
劉詔豈能不怒!
特麼的,本公子替你們兩口子善後,一句好話沒得到不說,還將所有責任怪在本公子頭上。甚至以此為理由,訛上王府。
人要臉,樹要皮,能不能要點臉。
劉詔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惹急了他,連淑妃娘娘他都敢懟,更何況是湖陽公主。
“姑母若是對侄兒不滿,侄兒現在就進宮面見皇祖父,讓皇祖父來評評理。”
湖陽公主臉色一變,捂著嘴大哭起來,“王兄你看劉詔,他竟然威脅我,還要去父皇那裡告發我。我可怎麼活啊。”
她嗚嗚咽咽地哭泣,聽著刺耳。
劉詔嗤笑一聲,“姑母自嫁與駙馬都尉後,越發的沒臉沒皮。”
“你說誰沒臉沒皮?劉詔,你還有有尊卑上下。好歹我也是你的親姑母。”
湖陽公主氣得跳起來,指著劉詔的臉呵斥。
劉詔板著臉,眼中閃爍著利芒。
他擲地有聲地說道:“你若不是我的親姑母,我早已將你打殺出去。何需聽你聒噪。”
湖陽公主發現她拿劉詔是真的沒辦法,劉詔脾氣上頭,就是個混不吝的。
唯有對寧王,對一母同胞的兄長施展手段,方能有轉機。
湖陽哭哭啼啼,“王兄,你真要見死不救嗎?偌大公主府,如今連五千兩都拿不出來,這個年我要如何過?王兄真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受凍捱餓嗎?”
寧王嘆息一聲,“馬上過年了,莊子和鋪子上的收益應該都入庫了吧。怎麼就至於沒錢花。”
“王兄又不是不知道,莊子和鋪子的收益,我都是三個月到半年入一次庫。今年的所有收益,差不多都快花完了。”
寧王苦口婆心地說道:“寅吃卯糧,可不是長久之計。今年的收益你現在就用光了,明年怎麼辦?”
湖陽公主抽泣一聲,“等到來年,爵祿下來,便能撐過最難的幾個月。只是過年這段時間,開銷著實太大,還請王兄幫幫我。”
見寧王不作聲,湖陽公主又哭道:“若是連王兄都不肯幫我,那我真的就沒活路了。”
寧王蹙眉,很是厭煩。
可是湖陽公主是他的胞妹,又不能真的見死不救。
寧王板著臉,厲聲問道:“就因為銀錢不湊手,你與駙馬都尉就去私鑄銀錢?”
湖陽公主弱弱點頭,“王兄不都知道了嗎,為何還問。”
寧王大怒,“閉嘴。說了你多少回,量入為出。為何你不知收斂,還和駙馬都尉越來越荒唐?”
湖陽公主委屈道:“我與駙馬都尉都不善經濟。”
寧王冷笑一聲,“藉口。即便你和駙馬都尉二人都不善經濟,公主家令難道是擺設嗎?你就不知道聽一聽家令的意見?”
湖陽公主一臉嫌棄,“家令聒噪,我讓他滾一邊去。”
“該滾一邊去的人是你。荒唐!”寧王惱怒不已,指著湖陽公主大罵。
湖陽公主頓時委屈上,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王兄對我如此兇惡,莫非是要打殺我嗎?”
寧王冷笑一聲,“本王不會打殺你,但是本王要打殺那駙馬都尉。”
“你若是打了駙馬,我也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