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吐露一個字。
宮人們七手八腳將太子殿下抬了下去。
太子妃娘娘抹著眼淚,傷心,難過,追了過去。
開耀帝聽著門外的動靜,問道:“怎麼回事?”
陳大昌躬身說道:“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昏迷不醒,正在請太醫。”
開耀帝蹙眉,大為不滿,“朕才罵了他幾句,他就敢給朕玩昏迷,真當朕不敢收拾他嗎?”
陳大昌說道:“太子殿下最近病重,只是沒想到,身體會虛弱如如此。真是令人憂心不已。”
開耀帝冷哼一聲,太子不堪為君,不僅能力不行,連身體也不行。
他突然問道:“外面是誰?”
“啟稟陛下,公子詔攜夫人前來拜見。”
開耀帝臉上的肌肉,瞬間鬆弛下來,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叫他們進來。”
“遵旨。”
劉詔和顧玖被請進大殿。
“孫兒拜見皇祖父,恭祝皇祖父身體康健。”
“孫媳拜見陛下,恭祝陛下身體康健。”
“起來吧。”
開耀帝這會已經不生氣了。
都說隔代親,這話在開耀帝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開耀帝對他的兒子們,無論是太子還是其他王爺,恨不得一腳踹死了才甘心。
但是對於諸多孫子,他可是很和藹的。
就比如太子和皇長孫父子,開耀帝對待他們的態度就截然不同。
開耀帝對待太子,猶如秋風掃落葉,冷酷無情。
對待皇長孫,卻又如沐春風,像個慈愛的老者。
太子私下裡都曾說過,“恨不能為皇孫。”
可見太子對皇長孫有多羨慕。
開耀帝隨口問道:“你父王回來了?”
劉詔躬身應答:“啟稟皇祖父,父皇前日回府。”
開耀帝冷笑一聲,“他可算回來了。叫他明日一早滾過來見朕。”
“皇祖父息怒。”劉詔輕聲勸道。
開耀帝板著臉,“休想替你父王說好話。你可知他在皇陵做了什麼荒唐事?”
劉詔垂首,語氣平靜地說道:“略知一二。”
開耀帝火爆脾氣,直接開罵,“豬狗不如的東西,回了京城,也不進宮請安。你告訴他,明日一早,朕若是看不見他,朕就讓金吾衛扒了他那身皮。”
劉詔應下,“孫兒一定將皇祖父的話,如實轉告父王。”
開耀帝頓時沒了興致,揮揮手,“退下吧。那個,顧玖。”
開耀帝想了想,才想起顧玖的名字。
顧玖躬身問道:“孫媳在!陛下有何指示?”
開耀帝隨口說道:“好好照顧詔兒。”
“孫媳遵旨。”
顧玖跟著劉詔出了大殿,沒想到面聖如此輕鬆就結束了。
劉詔似乎知道顧玖在想些什麼,他湊近了,悄聲說道:“皇祖父正在氣頭上,不欲和我們多說。”
顧玖瞭然。
開耀帝不願意對皇孫發火,肚子裡偏又憋著一肚子火氣。乾脆三言兩語將他們打發了,免得將火氣發洩到孫兒孫媳的頭上。
顧玖悄聲問道:“父王在皇陵的時候,真的做了很荒唐的事情嗎?”
劉詔輕描淡寫地說道:“褻瀆先祖,算不算荒唐?”
顧玖張口結舌。寧王是在作死嗎?竟然敢褻瀆先祖。
劉詔突然握住顧玖的手,“不用擔心。皇祖父重民重農勝過一切。只要父王沒有做出欺民,毀農的事情,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
顧玖突然醒悟,“難道東宮做欺民,毀農的事情?”
劉詔笑了笑,“差不多吧。”
顧玖小聲說道:“都說太子殿下仁厚,怎麼如此?”
劉詔隨口說道:“馭下不嚴,難免有人膽大包天,打著東宮的名義胡作非為。”
難怪開耀帝對太子殿下如此不滿。
太子殿下為君者,卻不能駕馭臣下,這就是不合格。
顧玖跟著劉詔來到長春宮。
淑妃娘娘早就等著他們。
“孫兒給祖母請安。”
“孫媳拜見娘娘。”
“免禮,賜坐。”
淑妃娘娘神情淡漠,看不出有任何欣喜之色。
她淡淡地掃了眼顧玖,然後問劉詔,“去了興慶宮嗎?”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