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說道:“三姑娘啊!她說找太太,要聘禮裡面的一對翡翠鐲子佩戴幾天。”
“你確定是三姑娘?”
冬梅連連點頭,“怎麼啦?”
春禾尷尬一笑,“沒什麼,就隨口問問。”
春禾心頭有些緊張,三姑娘定是聽到了她和太太的對話,受了刺激然後跑了。
春禾回到正房。
謝氏問道:“剛才誰在外面?”
春禾斟酌了一下,不想節外生枝,就沒說實話。
“回稟太太,沒有人。想是剛才起了風,小丫頭沒將香爐放好,被風一吹,香爐落在地上,發出了動靜。”
謝氏板著臉,“吩咐下去,以後做事都仔細一點。”
“奴婢遵命。”
顧玥一口氣衝出了芙蓉院。
丫鬟見她手腕上空蕩蕩的,又見她臉色難看,於是問道:“姑娘,太太不答應嗎?想來也是,那畢竟是聘禮,自然不能隨意拿出來佩戴。萬一磕碰壞了,可就麻煩了。”
顧玥衝丫鬟低聲怒吼,“閉嘴,都給我少說兩句。”
幾個丫鬟低頭不語,暗地裡吐舌頭做鬼臉。猜測三姑娘一定是在太太那裡受了氣。
顧玥茫然得行走於花園內。
同樣是嫡出,她和顧玖的嫁妝差距那麼大,她認了。誰讓她嫁的人不是皇孫。
可是憑什麼顧珊的嫁妝,也要越過她。
難不成顧珊也能嫁給皇孫嗎?
呵呵!
不知不覺,顧玥來到了芳草堂。
顧珊就住在芳草堂內。
顧玥抬頭看著院門上的牌匾,心中恨意滔天。
她推門而進,不等婆子稟報,直接往裡面衝。
“三姑娘,你先等等,奴婢先通報一聲。”
“不用了。我與四妹妹之間,用不著這麼客氣。”
顧玥直接闖進臥房,就看見顧珊正在做針線活。
顧玥嘿嘿嘿地笑起來,“四妹妹,你很意外我會過來吧。”
顧珊的確很意外,她放下針線活,請顧玥到側間喝茶。
“三姐姐這個時候怎麼來了?”
顧玥笑道:“想來看你,就來了。沒想到四妹妹竟然還學著做針線活,怎麼不交給下人們做?”
顧珊說道:“我就是學著做做荷包,手絹,別的我也做不好。三姐姐喝茶。”
丫鬟將茶杯放在顧玥手邊。
顧玥端起茶杯,心裡頭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她將這杯滾熱的茶水潑在顧珊的臉上,會出現什麼後果?
越想,越是衝動。
顧玥的手都在顫抖。
顧珊伸出手,替顧玥端穩茶杯,並且關心地問道:“三姐姐不舒服嗎?”
顧玥回過神來,搖頭笑笑,“沒事。這茶太燙,我一會再喝。”
說罷,就將茶杯重新放回桌面。
顧珊笑了起來,“我差點忘了,三姐姐不愛喝太熱的茶水。”
顧玥看著窗外,滾滾熱浪,“這麼熱的天,喝著熱茶,豈不是更熱。四妹妹,很快我就要出嫁了,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的嗎?”
顧珊愣了下,緊接著說道:“祝願三姐姐心想事成,同趙姐夫白頭偕老,恩恩愛愛。”
顧玥拿著手絹,掩唇一笑,“四妹妹說話,還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不過比起過去講大道理還是好多了。”
顧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姐姐不喜歡我講道理,那我以後不講就是。”
顧玥似笑非笑地盯著顧珊,“四妹妹果真這麼聽話?”
顧珊特別認真地說道:“我不願同三姐姐起紛爭,我們畢竟是親姐妹。”
親姐妹三個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剜在顧玥的心上。
呵呵!
親姐妹!
嫁妝卻相差了一倍。
她的婚事的確是用手段謀來的,可那也是海西伯府。
憑什麼她就要低人一等,還是低顧珊一等?
給她只准備兩萬兩嫁妝,多一文錢都不肯給。給顧珊卻準備四萬兩嫁妝,還一副以顧珊為榮的模樣。
呵呵!
這就是親姐妹啊!
世上竟然如此偏心的母親。
顧玥盯著顧珊的臉,想著,要是劃爛顧珊的臉,母親還怎麼以顧珊為榮。
“四姐姐,你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顧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