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個女人回來,大家都瞞著她。
她同張氏說道:“多謝大嫂來看望我,我身體好多了。珊兒,你過來。”
顧珊來到床邊,“母親有何吩咐?”
謝氏靠坐在床上,“你身體好些了嗎?”
顧珊點點頭,“好多了。”
謝氏鬆了一口氣,她拉著顧珊的手,問道:“你恨我嗎?”
顧珊低著頭,眉頭微蹙。她搖搖頭,說道:“母親不要多想,女兒誰都不恨。”
顧珊的回答和之前一樣。
張氏看出顧珊在強撐,於是替顧珊解圍,“弟妹,你身子不好,少說點話。讓孩子們自己聊,她們待在我們身邊不自在。”
謝氏從善如流,放開了顧珊的手。
顧珊偷偷鬆了一口氣,急忙走出臥房。
“二姐姐,你怎麼也來了?”
顧玖說道:“聽到訊息,過來看看。”
顧珊苦笑一聲,“一會又得鬧騰了。”
院門外傳來動靜。
婆子喊了一聲,“老爺來了。”
緊接著,就看見顧大人步步生風走進芙蓉院。
在他身後,除了小廝外,還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身量不算高,身在身段苗條,婀娜多姿。
女人始終低著頭,看不清模樣長相,只看到露出一截的脖頸。
顧玖突然就理解了何為天鵝頸。
女人的脖頸細細長長,面板又白,想來模樣定然不差。
顧玖領著顧珊,上前給顧大人請安。
顧大人很意外,兩個閨女怎麼會在這裡。
顧玖說道:“大伯母和大嫂正在裡面看望太太,父親現在要進去嗎?”
顧大人有些尷尬,遲疑了片刻,還是帶著新人進去。
並且對顧玖二人說道:“這裡沒你們的事,先退下。”
顧珊卻突然出聲問道:“這位就是新進門的姨娘嗎?怎麼不抬起頭來,難不成見不得人?”
跟在顧大人身後女人,渾身抖了抖,似乎是被嚇住了。
她緩緩抬起頭,眼睛裡已經蓄滿了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好一朵嬌弱無力,惹人憐愛的小百花。
這個女人的氣質,同過去的白姨娘很相似。容貌則更出眾。
據說,男人喜歡的女人,總是相似的。
比如後世的木子日辰,比如曾經的首富公子。
他們的現任,和無數個前任,總是這裡或是那裡相似。甚至有的光看照片,都分不清誰是誰。
顧玖瞭然,原來顧大人喜歡的始終是無辜可憐,看著無害,需要人保護的弱小女人,俗稱白蓮花。
顧大人回頭看著顧珊,很是不滿。
想到顧珊之前受了傷,差點葬身火海,顧大人壓下怒火。只是板著臉,說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問。回去躺著,早日將身體養好。”
“多謝父親關心,女兒身體大好了。”
顧大人蹙眉,“就算身體好了,也不該頂著這麼大的太陽出門。行了,都趕緊回房。”
說罷,顧大人帶著新人走進芙蓉院。
顧珊跟了進去。
顧玖也跟了進去。
謝氏見到顧大人來看望她,頓時笑了起來。
結果笑到一半,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謝氏一手捂著心口,一直指著顧大人身後的女人,“她是誰?”
顧大人說道:“她是譚氏。譚氏,快來見過太太。”
譚氏上前,“妾給太太請安。”
說完就跪在地上,奉上一杯茶,等著謝氏喝茶。
謝氏指著譚氏,“你哪裡人?過去是做什麼的?”
譚氏有些難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憐兮兮地說道:“妾是京城郊外人,平日裡以唱曲為生。”
謝氏呵呵冷笑,“一個賣唱的,也配進顧家的門。老爺如今是越來越不講究了,香的臭的都往府裡帶,就不怕汙了孩子們的眼睛。”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譚氏很好,沒你想到烏七八糟的事情。”顧大人不耐煩地說道。
謝氏指著顧大人,“老爺,妾身還躺在床上,身體沉重,你就迫不及待地帶著這個女人回府。你是盼著妾身被氣死,好給新人騰位置嗎?”
“一派胡言。你既然不樂意見到譚氏,那就趕緊喝了她的茶,我把人帶走。”
謝氏氣得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