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清理戶部積欠,已經許多天。戶部收回來的欠款,卻還不足百萬兩。
大殿內,有一個算一個,沒幾個屁股乾淨的。
尤其是寧王,膽敢用西南銀掉包官平銀,公然戲耍朝廷命官,毫無體統,簡直就是藐視上諭,實在是罪該萬死。
“寧王,給朕滾出來。用西南銀掉包官平銀,還敢指使王府侍衛同衙役當街毆打,你可知罪?”
“兒臣知罪!”
寧王乾脆得很,乾脆地跪在地上請罪。
趙王志得意滿,幸災樂禍。
其他皇子,也都差不多。樂意看見寧王落難。
開耀帝是個暴脾氣,直接走下龍椅,一腳踹在寧王的胸口,“混賬玩意,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戲耍朝廷命官,藐視上諭?朕怎麼就生了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寧王趁機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叫痛,不起來了。
開耀帝氣的,又狠狠踹了幾腳。他正要叫人將寧王拖下去打一頓再說,此時有人站出來。
“啟稟陛下,寧王用西南銀掉包官平銀,如此說來,寧王府至少還有四萬五千兩的存銀。請陛下下旨,令寧王即刻交出這筆存銀,儘快還清戶部積欠。”
說話的人是李侍中,他曾是睿真崔皇后安插在朝堂上的釘子。如今睿真崔皇后不在了,李侍中同崔家聯手,力保太子。
寧王自己作死,那就別怪他落井下石。
開耀帝聞言,深覺有理。
指著寧王,怒道:“逆子,趕緊將銀子交出來,否則朕讓你好看。”
寧王心虛地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沒錢了。”
“四五萬兩的官平銀,絕不可能憑空消失。寧王殿下,你莫要哄人。”李侍中死死地盯著寧王。
寧王立馬跳起來,指著李侍中的鼻子大罵,“誰告訴你本官有四五萬兩的官平銀,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沒有證據的話,休要胡說。”
李侍中被噴,抹了一把臉,默默地擦掉臉上的唾沫星子。心中對寧王極為厭惡。
趙王痛心疾首,“寧王兄,你就不要執迷不悟啦。你用四萬五千兩的西南銀掉包官平銀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朝堂和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你府裡還有四萬五千兩的官平銀,你就趕緊拿出來吧。不要再觸怒父皇。”
趙王明著勸解寧王,實則是在落井下石。同李侍中一唱一和,既要逼著寧王交出銀子,又要挑撥天子同寧王的父子之情。
以天子暴躁的脾氣,只需幾個回合,寧王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寧王半點不虛,“誰告訴你們本王還存有四萬五千兩的官平銀?本王明確告訴你們,這些都是汙衊。父皇明鑑,可知道兒臣手裡的西南銀從哪裡來的?”
開耀帝冷冷一笑,“從何處而來?”
寧王先是嘿嘿一笑,“前段時間,兒臣偶然聽說了一個賺錢的辦法。官平銀交出去,轉手就能賺兩成利潤。
兒臣心動,於是將四萬五千兩的官平銀,全換了西南銀。
結果那個顧知禮,哼,不識好歹,竟然敢帶衙役上王府堵門。改天本王見了他,定要叫他好看。”
“你想讓誰好看?”
開耀帝一腳就將寧王踹翻在地上。
然後指著他,質問:“說,西南銀從何處換得?所謂兩成利,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不說清楚,朕今日饒不了你。”
寧王揉著胸口,“父皇好歹輕些,兒臣骨頭都快斷了。”
開耀帝眼一瞪,寧王終於老實了。
“啟稟父皇,兒臣的西南銀從少府銅丞換得,四萬五千兩官平銀,換了六萬七千五百兩西南銀。前腳顧大人抬走了西南銀,後腳那四萬五千兩的官平銀就給少府銅丞送了去。”
所謂少府銅丞衙門,掌鹽鐵和鑄錢。等於後世的人民銀行,負責發行貨幣。
而少府銅丞,就相當於後世的人民銀行總行行長兼上市央企老總,權勢非同一般。
西南銀礦鑄造的西南銀,按照規定,全部運送到少府,由少府銅丞安排將西南銀重新提煉,鑄造為官平銀,或是鑄造成宮廷所需銀器。
寧王當著文武百官爆料,說自己用官平銀從少府銅丞手上換取西南銀,就為了那所謂的兩成利。
百官譁然,議論紛紛。
沒想到京城還有這等好事,用官平銀換西南銀,就能獲兩成利。
不少人暗暗頓足嘆息,早知道有這等好事,說什麼也要將家裡存放的官平銀全都換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