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不肯多出。這樣一來,老爺,今年我們二房就要打饑荒了。”
謝氏在顧大人面前叫窮,自然是有目的的。
之前大太太張氏同她說的那番話,言猶在耳。
顧玖嫁給皇孫,少說幾萬兩嫁妝,她如何捨得。
這個時候就必須叫窮,好讓顧大人知道,別以為顧玖被指婚給皇孫是好事,光是嫁妝就能要人命。
顧大人這會父愛爆棚,一想到顧玖是替他受難,越發覺著虧欠顧玖許多。
他沉著臉說道:“其他先不說,小玖的嫁妝不能薄。她嫁的的皇孫,不能讓人看輕了她。我計劃給小玖準備四萬兩的嫁妝。”
“老爺?”
謝氏臉上的肉都在顫抖,手指頭也在哆嗦。
她真想指著顧大人的臉,問一句,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非要將家裡掏空。
“給二丫頭準備蘇四萬兩嫁妝,哪裡有那麼多錢。老爺別忘了,大丫頭,玥兒還要準備嫁妝。小子們也都到了說親的年紀,得準備聘禮。”
顧大人沉聲說道:“玥兒就準備兩萬兩的嫁妝。大丫頭的嫁妝,如果大嫂那邊能將婚事說下來,就給她準備八千兩的嫁妝。”
謝氏感覺頭暈腦脹,鮮血直衝腦門。
她乾脆不玩迂迴那一套,直接對顧大人說道:“老爺,賬上沒錢。一下子掏出七萬兩,妾身無能為力。”
顧大人皺眉。
謝氏抿著嘴不說話,太多卻很明確。給顧玖準備四萬兩嫁妝,做夢吧。
她閨女才兩萬兩嫁妝,比顧玖的嫁妝整整少了一倍。真當她生的女兒,不如原配生的閨女嗎?
顧大人沉吟片刻,說道:“前頭蘇氏留下來的嫁妝,分一半出來,差不多有兩萬。加上公中出的五千兩,這就有兩萬五千兩。另外我再拿一萬兩出來,剩下五千兩從賬上走。”
剛好湊足四萬兩嫁妝。
謝氏瞪大眼睛,臉色發白,一副受了大刺激的模樣。
“老爺說前頭蘇姐姐留下了足足肆萬兩的嫁妝?”
怎麼可能有這麼多?
謝氏有點不敢相信。
顧大人點頭,“這些年本官一直外放,蘇氏名下的莊子鋪子卻都在京城,以至於疏於打理。若是能早兩年回京城,好好打理一番,小玖的四萬兩嫁妝,光是靠著她亡母留下來的那一份,差不多都夠了。”
謝氏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她咬咬牙,“老爺,給二丫頭準備四萬兩嫁妝,是不是多了點?我們二房的賬上,可沒多少錢。”
顧大人不滿地看著謝氏,“莫非連五千兩都拿不出來?”
“不是拿不出來,這不是開銷太大。”
顧大人冷哼一聲,“小玖她……嫁到王府,若是嫁妝少於四萬兩,你讓她如何在人前抬得起頭?怕是嫁過去第一天,就會被人奚落嘲笑。一想到小玖在王府被人看不起,我這心頭……”
顧大人捂著心口,本想動情的說一聲心頭難受。突然間回過神來,當著謝氏的面,他還是要維持自己的威嚴,故此“難受”二字就沒有說出口。
謝氏卻聽出了顧大人的未盡之言。
她微微蹙眉,老爺是糊塗了嗎?
什麼時候,竟然如此心疼起顧玖?
這不對頭啊。
謝氏咬了咬牙,“老爺,三萬五千兩的嫁妝,也不少了。侯府的姑娘出嫁,也就差不多這些嫁妝。”
顧大人冷冷地看著謝氏,“夫人,為夫的話你是沒聽見嗎?為夫說得很清楚,給小玖的嫁妝,不能少於四萬兩。這裡面,有三萬五千兩,同你沒有半點干係。怎麼,連區區五千兩你都捨不得?當真做繼母的都不把繼女當人看?”
“老爺冤枉啊!”
謝氏大感委屈,眼淚都下來的了。
“妾身什麼時候沒有將二丫頭當做女兒看待?這些年,不都是妾身在照顧她。
當初蘇姐姐生她下來,瘦瘦小小的一個孩子。若是妾身果然心存不良,只需請大夫的時候故意拖延一二,二丫頭還能有今天嗎?
妾身掏心掏肺,為老爺生兒育女,辛苦將他們養大成材。結果老爺卻說出這般誅心之言。妾身不活了,不活了。”
謝氏哭哭啼啼,傷心至極。
顧大人也有些後悔,這話似乎說得太重了點。
看在謝氏正月裡表現得都很好,昨日府中宴請,謝家人也沒上門礙眼,顧大人便安撫道:“是為夫誤會了你。不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