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大人心裡頭對劉詔是各種不滿。
身為皇孫,有案子為什麼不找朝廷,偏要來找他這個小小的京城府尹。
就算他將案子查清楚,又能做什麼。
案子牽涉到王府,一點發現案情重大,他必須上報朝堂和天子。
屆時自會有其他衙門的人接手案子。
總之,在顧大人看來,劉詔跑到京城府尹衙門報案,純粹是多此一舉,浪費時間。
劉詔語氣清冷地說道:“本公子今日在酒樓用餐,掉了一塊魚形玉佩。玉佩是母妃賞賜,不敢輕忽。請顧大人幫本公子將玉佩找回來。”
顧大人意外,“就這事?”
劉詔微微點頭,“就是此事。”
顧大人偷偷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找一塊玉佩,倒是簡單。
“此案本官清楚了,本官會盡全力找回玉佩。”
劉詔微微頷首,“多謝顧大人。詳細的情況,我的護衛趙三,會一一稟報。有需要本公子配合的地方,顧大人儘管開口。”
“公子有心了。”
顧大人只想早點將劉詔打發走,趕緊叫人過來做案情登記。
劉詔的玉佩掉落在同福酒樓,說是上酒樓吃飯的時候,玉佩還掛在腰間。等到離開酒樓的時候,才發現玉佩不見了。
然而酒樓上下所有人都否認見到過玉佩,更不會有人承認偷了玉佩。
顧大人看著案情登記,此案看起來很簡單。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做完案情登記後,劉詔就告辭離開了京城府尹衙門。
馬師爺這才著急地告訴顧大人,“大人,不好了。”
“怎麼回事?”
“剛才聽下面的人,這個同福酒樓來頭不小,後面的靠山好像是某個王府。”
啪!
顧大人手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汗津津。
他就知道,堂堂皇孫來報案,案情怎麼可能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果然是將他們衙門上下所有人當刀使喚啊。
顧大人心裡頭後怕不已,這要是牽連進皇室相鬥,可是會要命的啊。
然後,公子詔親自來報案,明知這個案子小小的京城府尹衙門解決不了,卻還是要硬著頭皮查下去。
果然,京城府尹這個位置會要命的。
前任張大人到現在還關在執金吾大牢裡,凶多吉少。顧大人實在是不想步入前任的後塵。
顧大人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問道:“知道同福酒樓背後靠山具體是哪家王府嗎?”
“暫不清楚,下官一會就去打聽。大人,這個案子要查嗎?”
顧大人咬著牙,“查,當然要查。公子詔大張旗鼓的來到衙門報案,本官豈能不查。恐怕這會全京城都已經得到公子詔報案的訊息,就等著看本官的笑話。本官要是不查清楚此案,可沒辦法對上面交代。”
“老爺說的是。說不定過兩天,朝堂上,宮裡面,王府那邊都會派人來過問此案。”
顧大人這會已經想明白了,先不管這件案子背後涉及到的人和事。他只查案,多餘的事情,一概不管。
能查下去就繼續查,查不下去就及時收手。
就算公子詔和寧王殿下怪罪下來,他也有足夠的理由推脫。
顧大人心頭還存了一個僥倖,希望這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案子。
明知不太可能,卻還是會抱著哪怕萬分之一的幻想。
劉詔從京城府尹衙門出來的時候,分明看到了好幾波行蹤可疑的人。
劉詔輕蔑一笑,若無其事的上了馬車。
他看上去很瘦,臉色不正常的發白,似乎久病未愈。
趙三說了一聲,“公子當心。”
劉詔輕聲說道:“無妨。”
上了馬車後,護衛趙三伺候在他身邊。
“公子,現在去哪裡?”
劉詔低頭一笑,“回王府。”
“是!”
趙三命車伕趕著車朝王府方向駛去。
“公子還記得在西北見過幾面的顧姑娘嗎?”
劉詔挑眉。
趙三繼續說道:“這位顧大人正是顧姑娘的父親。”
劉詔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想說什麼?”
“屬下擔心,這次的事情會不會牽連到顧大人身上。顧姑娘對公子畢竟有救命之恩。”
劉詔眼神清冷地看著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