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得迂迴,乾脆開門見山地問道:“湖陽,最近你在忙些什麼?”
湖陽郡主頓時愁眉苦臉,開始訴苦,“我還能忙什麼,不就是忙著怎麼還錢。戶部又來催我,說是多少也要還一點。否則只能讓少府出面催繳。王兄,你可要幫我啊。”
湖陽可憐兮兮的樣子。
寧王冷哼一聲,“你說你在忙著籌錢?”
湖陽郡主連連點頭,特別真誠。
寧王板著臉,說道:“本王怎麼聽說最近你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湖陽郡主一聽,大怒,“是誰在胡說八道?什麼不三不四,這是汙衊,統統都是汙衊。王兄,你告訴我,是誰在胡說八道,我非撕爛他的嘴不可。
是不是嫂嫂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知道嫂嫂看我不順眼,恨不得將我掃地出門。可是我如今除了投靠王兄,我還能去哪裡?駙馬沒了,陳家也沒了?我現在連郡主府都不敢回去,就怕睹物思人,想起駙馬。嗚嗚……”
湖陽郡主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很是傷心。
寧王很是不耐:“夠了,別一出事情,就哭哭啼啼。王妃在本王面前,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你休要詆譭她。本王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惦記著陳駙馬,為何又要在外面養小白臉。此事你給本王說清楚”
“什麼小白臉?”湖陽郡主一臉懵逼,緊接著嚎啕大哭,“王兄,你到底聽了誰的讒言,我非要弄死他不可。什麼小白臉,什麼不三不四,到底是誰心腸這麼壞,一再汙衊我。王兄,莫非你連這種話都相信,難不成你是老糊塗了嗎?”
“你給本王閉嘴。”
寧王一肚子火氣,他懶得同湖陽郡主掰扯,直接命令道:“來人,將那些小白臉全都提上來,給郡主過目。”
下人領命而去。
湖陽郡主眼神慌亂,心頭髮虛。
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兄,你這是要做什麼?”
寧王怒斥,“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本王就成全你。”
“王兄,你是要將我往死裡逼嗎?”
“是你自己在找死,本王這是在救你。”
湖陽郡主大哭出聲,“王兄不待見我,直說就是。何必苦苦相逼。”
寧王大怒,怒斥湖陽,“閉嘴!陳駙馬才死了多長時間,他為什麼而死,你當朝堂上的人都是傻子嗎?
若非你姓劉,堂堂皇女,你以為你和你的孩子能活下來?
這個時候你不思反省,不知道韜光養晦,竟然公然在外面養小白臉。
你信不信,改明兒御史彈劾的你的奏章就能塞滿父皇的案頭。
此事驚動了父皇,你不死也要脫層皮。
本王辛苦替你善後,你卻指責本王成心逼死你。湖陽,你若是不服本王管教,現在就給本王滾出去。”
湖陽大哭,“王兄憑什麼指責我養小白臉?我死了男人,還不許我另外找一個嗎?
王兄慣會誇大其詞,用父皇恐嚇我。你就是巴不得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個賢惠女人。
憑什麼你左擁右抱,今天一個女人,明日一個戲子,我堂堂郡主就不能有幾個男人?這是何道理?”
寧王氣笑了。
此時,下人稟報,說是將人帶來了,都在門外候著。
寧王厲聲說道:“將人帶進來。”
七八個年輕男人,從少年到青年,從唇紅齒白到一身腱子肉,各款男人應有盡有。
一半世家子弟,掩面羞愧。
被王府侍衛抓來,此事傳揚出去,丟臉丟大了。
其他幾個平民男子,一臉後怕。怕寧王暴怒,將他們全都砍了。
寧王指著湖陽郡主,“這就是你養的男人?”
湖陽郡主張張嘴,沒作聲。
四個世家子弟,唯有韓五郎是嫡出,其他三個全都是庶出。
三位庶出選擇同湖陽郡主混在一起,未嘗沒有投機心理。故此,這三人也挺心虛。
唯獨韓五郎,金尊玉貴的侯府公子,自小被寵愛長大,他和湖陽郡主糾纏在一起,還真不是投機。
他見湖陽郡主無言以對,於是站出來,朗聲說道:“啟稟王爺,草民同郡主你情我願,並無金錢來往。”
湖陽郡主瞬間感動壞了,情深款款地看著對方,深情地喚了一聲,“五郎!”
寧王呵呵冷笑,指著韓五郎,“你,代侯府公子,膽子不小。”
韓五郎被寧王氣勢所懾,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