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身段,腦子,就連脾氣,蕭琴兒樣樣都比不上。
他閉上眼睛,實在是不耐煩看見她。
也不知為什麼,短短几年時間,夫妻兩人竟然兩看相厭,卻又要彼此忍耐。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幾十年,劉議頓時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很顯然,酒精放大了劉議內心的感受。
平日裡被他忽略的心情,被他壓制的慾望,在酒精的刺激下,全都跑了出來。
蕭琴兒推了把劉議,“你怎麼不說話?如今和我說話,你也覺著不耐煩嗎?”
“我醉了,想睡覺,你讓我好好睡一覺好不好?”劉議痛苦道。
蕭琴兒憋悶不已。
今兒顧玖的兩個孩子得了爵位,她心頭本就不痛快。
本想找劉議說說話,排解排解。結果劉議自個喝悶酒,把她撇在一邊。
蕭琴兒深吸一口氣,“那你好好睡,明兒我叫廚房準備酒菜,我們一起吃個晚飯。”
劉議嗯了一聲,沒有給蕭琴兒準確的回覆。
蕭琴兒卻當他答應了,又叮囑了兩句,這才起身離開。
書房安靜下來,劉議卻沒了睡意。
他躺在榻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勾勒著顧玖的模樣,身段,回憶起她的一顰一笑。
劉議心知這樣很危險,卻控制不住自己。
酒精讓他失去了自控力。
他一遍一遍地回想。
突然想起,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顧玖。
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想起來了,是陳敏和顧喻成親的時候。
那時候顧玖正懷著身孕,卻依舊不掩美貌。
自那後,顧玖生孩子坐月子,深居簡出。
儘管都住在王府,幾個月下來,愣是沒見過一面。
“王順,王順!”
內侍王順聽見呼喊,從外間走進來。
“殿下有何吩咐。”
“扶本殿下起來。”
王順上前,扶著劉議起身。
“殿下不睡了嗎?”
劉議敲著自己的額頭,說道:“睡倒是想睡,就是睡不著。三十宮宴,給宮裡娘娘們的年禮都準備好了嗎?”
王順躬身說道:“殿下放心,年禮都準備好了。夫人親自過問,保準出不了差錯。”
劉議問道:“知不知道大房那邊,準備了什麼年禮?”
王順搖頭,“這個倒不清楚,沒聽人說。東院那邊的人,口風都緊。”
劉議嗤笑一聲,“大哥好福氣,只要用心辦差就成了。府裡一應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
王順以為劉議是因為兩個小皇孫被賜爵而不高興,於是就說道:“二房和三房,今兒都鬧了一回。二殿下同二夫人拌了幾句嘴,聽說二夫人當著二殿下的面砸了一個茶杯。”
劉議一聽,來了精神,“二嫂竟然有這等膽識,敢當著二哥的面砸杯子?二哥什麼反應?”
王順斟酌了一下措辭,才說道:“二殿下拂袖離去,去了妾室那裡過夜。”
劉議聞言,嗤笑一聲,“二嫂脾氣見長啊!”
王順跟著笑道:“二夫人自生下嫡子後,脾氣就一直見長。”
劉議哈哈一笑,“三房又是什麼情況?”
“三夫人敲打幾個妾室,給妾室立規矩。被三殿下知道了,拌了幾句嘴。三夫人哭了一通,嚇得三殿下又是賠禮道歉,又是連聲保證。”
劉議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三殿下劉言為何要賠禮道歉,因為三夫人崔氏正懷著身孕。
三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三皇子劉言的第一個孩子。
三皇子劉言對這個孩子的重視程度,非同一般。
估計三皇子劉言也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和三夫人崔氏拌嘴。
結果三夫人崔氏直接祭出殺手鐧,三皇子劉言還得反過來賠禮道歉。
這兩口子,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劉議笑過之後,才說道:“大家都被兩個小侄兒得封爵位給刺激到了,全都失去了平常心。也怨不得人,大嫂那般能幹,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殿下也該想開些。”王順小聲勸道。
劉議嗤笑一聲,“本殿下的確嫉妒大哥,不過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
具體什麼原因,劉議永遠都不會說出口。
內心隱秘的渴望,只能偷偷藏起來,誰都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