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臣死罪!只是兒臣不明白,父皇為何動怒。”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能不知道?”
文德帝抄起案卷,一把扔在二皇子的臉上。
案卷落地,紙張散落。
二皇子將案卷一張張撿起來。
看到上面的內容,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渾身顫抖,額頭冒出冷汗。
“不,不可能是真的。父皇,兒臣冤枉啊!此事同兒臣沒關係啊。一定是有人嫉妒兒臣,栽贓陷害兒臣。”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文德帝氣得火冒三丈,直接走在臺階,來到二皇子面前,一腳踢翻了二皇子。
二皇子捂著心口,發痛。
他哭哭啼啼,“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啊。私鑄錢幣,兒臣和這事根本就沒關係。”
文德帝冷冷一笑,又拿出一份口供,丟在二皇子的臉上。
“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身邊的人都招工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二皇子急切得翻閱口供,雙手顫抖,齜目欲裂。最後一臉灰白。
文德帝質問,“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二皇子痛哭流涕,抱著文德帝的小腿。
“父皇,兒臣一時糊塗,犯下大錯,罪該萬死。求父皇看在兒臣平日還算勤勉的份上,給兒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從今以後,兒臣一定洗心革面,絕不再犯。”
文德帝怒火中燒,一腳甩開他。
“逆子!你們私下裡搞的那些名堂,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過問。但是朕萬萬沒想到,堂堂皇子,你竟然私鑄錢幣,挖朝廷的牆角,挖大周江山的牆角。朕三令五申,嚴打民間私鑄錢幣,此事的嚴重性你不是不知道。你卻明知故犯,你該死!”
“兒臣該死,兒臣該死……”
二皇子一口一個該死,抄起巴掌,狠狠打在自己臉上,打得比誰都狠。
一個該死,配上一個巴掌,啪啪響。
文德帝冷眼看著這一切,像是在看一個螻蟻。
等到二皇子兩邊臉頰腫起來,文德帝才開口,“夠了!滾下去,聽從處置。”
“兒臣遵命。”
二皇子灰溜溜滾出興慶宮,內心以為逃過一劫。
殊不知,第二天,文德帝下令將他關押宗正寺,罰俸五年。
到了宗正寺,又是一頓板子伺候。
二皇子被打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
慘得不行。
沈賢妃沒法出宮,只能派心腹前往宗正寺看望。
得知二皇子被打了板子,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又聽說宗正寺條件艱苦,連個冰盆都沒有,沈賢妃在宮裡痛哭。
哭過之後,又責令歐陽芙去宗正寺照顧二皇子。
歐陽芙說道:“母妃見諒,宗正寺只許兒媳探望,送幾件歡喜衣物。不許兒媳留下來照顧殿下。”
“本宮讓你去照顧他,你就一個勁的找藉口。”
“兒媳不是找藉口,宗正寺的確不許兒媳長久停留。多說幾句話,都被趕了出來。”
“荒唐!宗正寺未免管得太寬,還是你不願意留在宗正寺照顧老二?”
歐陽芙一臉無語。
“母妃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到宗正寺瞭解情況。兒媳若是有一句虛言,必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