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昌哼哼兩聲,“現在明顯有人在給海盜傳遞訊息,從中攪局,容公公卻連對方的皮毛都沒摸到。”
容信輕蔑一笑,“事情進展不利,陳公公是不是也該反省一下你手下的人到底幹什麼吃的。一群烏合之眾都打不贏,還怎麼稱霸大海?”
陳大昌理所當然地說道:“海盜存了死戰到底的決心,咱家不能讓兒郎們白白送命。”
容信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陳公公不捨得讓兒郎們送命,妄圖內部攻破海盜。那就必須給我足夠多的時間來佈局。不管是誰在攪局,這群散沙一般的海盜都堅持不了多久。
或許半年,或許一年,最多不超過兩年,就能徹底解決他們。按照夫人的吩咐,不服管教的全殺光。肯繳械投降的全部送到海外基地幹翻那群土著。”
陳大昌站起來,“咱家給你半年時間。半年後若是毫無進展,咱家會親自進京向夫人稟明情況,撤了你的職。”
容信呵呵冷笑,“陳公公自便。”
陳大昌拂袖離去。
……
京城,新民縣。
集市公房,王學成正忙著招生。
人太多,有點忙不過來。
幸好有人來幫忙。
“多謝袁兄。若非袁兄幫忙,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袁庸外表斯斯文文,一身書卷氣,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他含笑說道:“今兒休沐,無事可做,能幫上王兄,是我的榮幸。”
“袁兄太客氣了。晚上我請你喝酒。”
“好啊!王兄請客,卻之不恭。”
王學成很熱情,“晚上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大家都是從山河書院出來的學子。”
“多謝王兄介紹諸位師兄給我認識。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若非王兄幫忙,怕要鬧出許多笑話。”
“袁兄聰明過人,即便沒有我的幫忙,也一定能很快適應書院的生活。”
“王兄謬讚。”
二人一頓商業互誇,氣氛融洽。
報名的人絡繹不絕,從剛讀書啟蒙的學童,到已經考取舉人功名的舉子,都是衝著山河書院的名氣而來。
尤其是三元公的名氣,對天下舉子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我考上山河書院,是不是就能拜三元公為師?”
“三元公平日裡都在什麼地方活動?有何喜好?”
“三元公對容貌身高有要求嗎?”
“詩詞歌賦有要求嗎?”
類似的問題,數不勝數。
為了應付各種問題,王學成口水都說幹了。
一直忙到傍晚收工,將報名表交到學校教務處。
略作休整,王學成就帶著袁庸下山,在集市找了一家酒樓坐下。
沒多久,嚴辭到來。
楊季也來了。
四人小隊伍缺了一個陳壯實。
陳壯實如今正在西北,大幹快乾,同李大人一起籌建西北大都督府。
王學成正式將袁庸介紹給嚴辭,楊季認識。
“袁兄,劍南道人,今年剛到京城。”
袁庸起身,端著酒杯敬酒。
顯然,他是個善於交際的人,交際手腕十分高明,無論什麼話題都能說上兩句,並且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小團隊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個袁庸,而變得尷尬。反而氣氛熱烈。
尤其是嚴辭,滔滔不絕,說他寫的書多受人歡迎,多少多少書迷給他寫信表達對小說的喜愛。
他現在已經不做槍手,而是正式簽約文青書局,做了一名專職寫手。
拿著豐厚的簽約金,保證每年都有作品出來就行。
如今,嚴辭儼然是小團隊裡面最有錢的一個人。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
嚴辭喝醉了,王學成和楊季負責送他回書局。
袁庸主動告辭。
四人分開。
王學成和楊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嚴辭送回書局宿舍。
初冬季節,兩個人都累出了一身臭汗。
王學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下次不準嚴辭喝酒。”
楊季點頭,深以為然。
嚴辭喝了酒,話多,又容易醉。
兩個人坐在宿舍裡喘氣。
王學成問道:“楊兄認為袁庸此人如何?能否繼續來往?”
王學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