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在半空中飛舞。他的目光堅定不移地望著馬車。
他看見了什麼?
一個盛裝打扮的美貌女子,手持一把閃著森冷光芒的匕首。一滴滴鮮血正從匕首上滴落。
他被一個女人殺了?
怎麼可能!
砰!
又是一次重擊,勁裝大漢腦袋凹陷,死得不能再死。
其他惡人,早就如同喪家犬,作鳥獸散。
繡衣衛來遲了!
毛都沒有。
侍衛頭子直接喊道:“留幾人保護夫人,其餘人等隨我追擊。”
“夫人?”
青竹急急忙忙拿出手絹,想從顧玖手中取下匕首。
顧玖卻從她手中搶了手絹,輕輕擦拭匕首刀身。
素淨的手絹,沾滿了鮮血,看上去格外��恕�
“夫人?”青竹嚇了個半死,“沒事吧。”
顧玖輕輕搖頭,“我沒事。王依有事嗎?”
王依將車門關上,咧嘴一笑,“奴婢沒事。夫人沒受傷吧。”
顧玖搖頭,“我沒受傷。”
“夫人殺人了!”丫鬟小雨突然叫出聲來。
啪!
青竹一巴掌打在丫鬟小雨臉上,“閉上嘴巴。”
這丫鬟平日裡看起來不錯,怎麼一遇到事情就如此慌張。心理素質太差了。
小雨被打懵了,有些委屈,卻不敢哭出來,更不敢亂說話。
顧玖瞥了眼小雨,然後平靜地說道:“本以為皇城跟下,沒人有膽子敢玩當街刺殺的戲碼。結果,我還是低估某些人的瘋狂。既然成心找死,本夫人又何須手下留情。
王依,將箭頭收起來,這可是關鍵證據。其餘箭頭,交給繡衣衛,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王依領命,用力拔下箭頭。精鐵打造的箭頭,看起來十分有逼格。
“這不是普通的箭頭吧。”王依不太敢確定。
顧玖輕聲笑了笑,“當然不是普通的箭頭。”
冶鐵技術落後,每年的精鐵產量是有數的。精鐵打造的箭頭更是少之又少,全天下只有將作監才有這個技術。也只有少數精銳部隊才能擁有精鐵打造的箭矢。
被列為管制軍械的精鐵箭矢出現在一場喪心病狂的刺殺中,被刺殺的人還是皇子妻,這意味著什麼?
對繡衣衛來說,這意味著大案!
對兵部來說,這意味著有人要人頭落地。
對朝廷來說,這意味著軍中出了問題。
對文德帝來說,則意味著造反。
是的!
有了精鐵箭頭,顧玖和劉詔可以輕易將事情往造反上面引導。
所以,某些人死定了。
這才是真正的不作不死。
“夫人,繡衣衛左衛徐大人到來,金吾衛也派了人過來。要見嗎?”侍衛在馬車外問道。
“見吧。”頓了頓,顧玖又說道:“即刻派人通知殿下,帶上一支箭頭,他知道該怎麼做。順便告訴他,我沒事,正事要緊。”
“夫人這裡怎麼辦?”
“有繡衣衛和金吾衛在,天下無人敢刺殺本夫人。”
侍衛領命,取下一支箭頭,急匆匆去見劉詔。
顧玖眼神示意,青竹深吸一口氣,將馬車車門開啟。
繡衣衛左衛徐仙之,一腦門子的冷汗。
皇城跟下,光天化日,竟然發生當街刺殺皇子妻的極端惡劣事件。
身為皇城治安的主要負責部門,繡衣衛上下如臨大敵。
要命啊!
上面要是怪罪下來,夠他吃一壺的。
這可如何是好?
見馬車車門開啟,徐仙之趕緊上前躬身請安,“下官來遲,請夫人恕罪。”
顧玖面無表情地說道:“徐大人客氣,本夫人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徐仙之頓時鬆了一口氣,詔夫人沒受傷就好,責任就少了一半。
“不過本夫人有一件要緊事要同徐大人說。”
徐仙之恭敬道:“夫人請講。”
顧玖使了使眼色,一個王府侍衛從牆頭上取下一支箭頭。
顧玖說道:“徐大人請看,這是刺殺本夫人的箭矢。要是沒看錯的話,箭頭是用精鐵打造。”
一聽精鐵二字,徐仙之腦門轟的一聲炸響。
“精鐵?”
他眼睛都瞪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