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們,衝啊!
以光大御史為首,朝臣們紛紛上本彈劾。
這回他們不彈劾顧玖。
顧玖和山河書院,早就被丟在了一邊,不重要。
御史將炮火對準了文德帝以及大皇子殿下,對父子二人,進行了慘無人道地炮轟。
劉詔以棒瘡發作,在城外曉築養傷。
御史炮轟就炮轟吧,反正他一根汗毛都沒損失。
但是文德帝沒這麼好運氣。
他不可能也去城外修養。
每日早朝,都要面對朝臣們的唾沫星子。
文德帝很惱火。
“養的什麼混賬兒子,分明就是討債鬼。”
堂堂天子,面對朝臣們火力全開的炮轟,也有些招架不住啊!
文德帝問常恩,“老大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進宮?”
常恩戰戰兢兢地說道:“啟稟陛下,大皇子殿下說他棒瘡發作,下不得床榻,短時間內無法進宮,請陛下諒解。”
“混賬玩意!藉口,全都是藉口。帶人堵國子監的時候不是挺能的嗎,這會怎麼慫了。你親自帶人去城外,將他給朕押進宮裡。別管棒瘡不棒瘡,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是爬也要爬進宮裡。”
文德帝氣死了。
坑爹兒子,就是欠揍。
常恩領命,就準備帶人去城外抓人。
結果文德帝又叫住他,“這些天,老大兩口子可有上本請罪?”
常恩愣了下,才說道:“詔夫人替大皇子殿下上了一本請罪奏章。”
“拿來!”
常恩趕緊從成筐的奏章中,迅速地翻出顧玖的那一本,然後交給文德帝。
文德帝翻開一看,眉頭微微舒展。
劉詔這個混賬玩意,說話做事,就是討人嫌。
反觀顧玖,說話就好聽多了,態度又恭敬。
雖說綿裡藏針,笑裡藏刀,卻也比劉詔那個混賬東西強了不少。
這會,文德帝的心是偏的。
看劉詔是怎麼都不順眼。看顧玖,還挺順眼的。
文德帝怕被討債兒子劉詔氣死,於是改變主意,“老大既然棒瘡發作,你叫他好好養傷,養個半年一載都沒所謂。只需將詔夫人帶進宮裡,朕有事和她談。”
常恩愣住。
文德帝眼一瞪,“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
常恩趕緊帶著人,前往城外。
……
裴皇后憂心忡忡。
她和四皇子劉議抱怨,“朝臣都是吃飽了沒事幹。國子監串聯彈劾你大嫂,還不許人反擊嗎?那個蔡鐘山扒灰兒媳婦的事情,本宮也曾聽說過,還不許人說,荒唐!這些文官,個個沽名釣譽,沒個好東西。”
“母后彆著急,朝臣彈劾就是一陣風的事情。過了這個風頭,一切又都風平浪靜。”
裴皇后蹙眉,“這個道理本宮當然知道。本宮是在擔心,這回的事情,你父皇也被朝臣們指著鼻子臭罵,你說你父皇會不會遷怒老大?萬一……”
萬一後面的內容,裴皇后沒說。
母子二人卻都心知肚明。
四皇子劉議擲地有聲地說道:“沒有萬一。即便父皇真的遷怒大哥,也不會有萬一。最多就是將大哥關進宗正寺。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母后不必擔心。”
裴皇后唉聲嘆氣,又怒火中燒,“老大這個混賬玩意,幹什麼不好,竟然帶人圍攻國子監。還打白幡,揭穿蔡鐘山,許成業的腌臢事。難怪朝臣們恨他恨得不行。
這些當官的,誰沒有幾件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是次次都來這麼一招,大家哪裡招架得住。本宮聽說蔡鐘山上本請辭,此事當真?”
四皇子劉議點頭,“兒子也聽說蔡大人上本乞骸骨。父皇沒準。”
裴皇后嗤笑道:“又玩三辭三挽回的戲碼。等著瞧吧,明兒蔡鐘山就該第二次上本乞骸骨。”
四皇子劉議卻笑了起來,“兒子聽人說,蔡大人是個官迷。恐怕不會有第二回。”
裴皇后呵呵冷笑,“他要是不自覺點,上本乞骸骨。恐怕到最後,連最起碼的體面都保不住。一個扒灰的人,哪能繼續讓他留在國子監。”
“母后說的對。”
有宮人急匆匆進來,“啟稟皇后娘娘,四皇子殿下,陛下震怒,派常公公前往城外。”
裴皇后聞言,頓時急了。
“皇帝一定是派常恩去城外抓人。老四,你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