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擔心此話一出,顧珙二話不說就把銀票甩他臉上。
這事顧珙絕逼幹得出來。
脾氣就是這麼臭。
幾大車傢俱,顧珙委託給車行搬運。
顧琤氣地不行,直接將車行的人全趕走。
“如此貴重的傢俱,哪能讓車行搬運。家裡又不是沒人,幹什麼從外面找人。”
趕走了車行的人,顧琤點齊小廝護衛,幫著顧珙將傢俱搬到軍事學院那邊的新房子。
顧珙沒所謂。
他揮揮手,“我走了!你就別跟老媽子似的操心。”
顧琤心塞,他能不操心嗎?
五兄弟,沒有一個靠譜的。他要是不操心,這個家真的要散了。
“等一等,你說二哥在西北成了家,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顧琤後知後覺。
顧珙也有點懵,“二哥成親,你不知道?”
“我從哪裡知道?誰告訴過我這件事?”顧琤怨念橫生。
顧珙抓頭,“他沒寫信回家提這件事?他成親已經七八年了吧,聽說孩子都有了。”
顧琤抓狂,特麼的,算什麼兄弟。
成親這麼大的事情,都沒通知家裡。
“胡姨娘知不知道這事?”
老二顧珩是胡姨娘的孩子。顧珩成親,胡姨娘不能不知道吧。
顧珙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胡姨娘知不知道。父親估計收到了信件,只是沒告訴你。”
有可能!
顧知禮這人,有時候辦事真的很不靠譜。
他總是拿捏著姿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不屑同晚輩商量事情。
在他心裡,子女就得一輩子順從他,凡事都得他拿主意。
他若是接到顧珩的書信,當然不會主動告訴顧琤。
而且,那個時候,顧琤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任官,家裡的訊息來得慢。
等到回到京城,所有人都以為他知道顧珩的情況,自然沒人會舊事重提。
送走顧珙,顧琤找到管家顧全打聽情況。
果不其然,顧珩訂婚結婚都給家裡來了信,妻兒的名字都已經上了族譜。
也就是顧琤,後知後覺。
顧琤心塞。
他和胡氏抱怨起來,“這世上有不愛錢的人嗎?為何幾個兄弟,都對這個家不屑一顧。名義上,兄弟們沒分家。可是在每個人的心裡頭,已經預設分家。難道他們真的不稀罕分家家產?”
胡氏輕聲說道:“自己有本事掙錢,攢下家業,自然傲氣。”
“家裡的家資可不少,五兄弟分,每人都能分一筆。這可不是小數目。”
胡氏搖搖頭,“我也不懂他們的想法。”
顧琤自嘲一笑,“錢沒多少,偏偏一個個傲得不行。大哥和五弟心高氣傲,我能理解。二哥和四弟都是庶出,他們哪裡來的傲氣?他們怎麼能不在乎這份家產?”
胡氏蹙眉,“你到底在發什麼愁?不管他們要不要,等到分家的時候,請族老做主,將他們該得的那一份扔給他們就行了。你管他們怎麼想的。”
顧琤連連搖頭,他非得想明白這個問題不可。
“二哥是庶出,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