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麼都要。
連個布頭也不能放過。
武器藥材更是多多益善。
現在多要點,以後就可以省點錢。
顧玖這邊,強大無匹的賬房隊伍,將裴蒙幾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錙銖必較,一分一厘算清楚,就是賬房要乾的事情。
裴蒙想獅子大開口要東西,顧玖這邊的賬房則按照人頭消耗想盡辦法剋扣。
山莊每日算盤聲,從早到晚都在響動。
裴蒙和竇先生有點吃不消。
竇先生再次離開山莊,又找來十來個賬房開戰。
顧玖落得悠閒。
她帶著孩子們,去馬場玩了幾天,又回到皇宮。
劉詔得知裴蒙和竇先生被困在山莊,樂得哈哈大笑。
他拉著顧玖的手,得意地說道:“還是你的辦法好。朕真想親眼見見裴蒙焦頭爛額的模樣。”
顧玖提醒他,“做人不要太過分,當心把他氣死。”
“氣不死!他命硬得很。”劉詔得意洋洋地說道。
顧玖抿唇一笑,“裴家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劉詔說道:“按制,裴氏一族都得留在京城。不過既然要用魯侯父子替大周開疆拓土,朕願意表現出一點誠意。魯侯父子可以將家眷帶走。但是裴氏族人,比如朕的幾個舅舅及家人,都得留在京城。”
顧玖輕聲說道:“裴氏族人留不留下來,對魯侯父子來說沒區別。他們父子都是鐵石心腸之人,早已經做好了族滅的準備。當然,讓他們帶走家眷,好歹也彰顯了朝廷對於自己人的仁慈和大方。”
劉詔鄭重說道:“我需要你提前和魯侯夫人談一談。”
顧玖挑眉,“我出面談?她是你的舅母,你為何不出面?”
劉詔蹙眉,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朕小的時候,魯侯夫人對朕不薄。有些話,朕不好開口。”
顧玖瞭然,“可是我從未見你上魯侯府,也從未見你對魯侯夫人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善意。”
“有些恩情,朕一直記在心裡。”
記在心頭,從不曾忘卻。
平日裡雖然沒有來往,但是必要的時候,他會回報這一份恩情。
他劉詔絕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顧玖應下此事,“我會找魯侯夫人談一談。”
……
魯侯夫人收到顧皇后的帖子,著實吃了一驚。
她心頭有些慌亂。
終究還是來了。
正好趕上裴蔓回孃家做客,得知顧皇后下帖子單獨邀請母親赴宴,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母親,女兒和你一起進宮?”
“荒唐!你當皇宮是集市,想去就去嗎?”
“女兒回去求顧珽……”
“不準去!”魯侯夫人制止裴蔓的任性,“母親知道你是在擔心,不過皇后娘娘向來仁慈,這回進宮應該不會有事。”
“可是大哥已經消失了數日,誰都不知道大哥人在哪裡。萬一大哥已經被……”
“不要胡思亂想!竇先生回來過兩趟,雖說什麼都沒透露,但我肯定你大哥沒事。”
“母親為何如此肯定大哥無事?”
魯侯夫人笑了笑,“外面的金吾衛撤走了一半,想來事情已經出現了轉機。”
啊?
裴蔓第一次知道,魯侯府外面一直有金吾衛盯梢。
她一下子哭了出來,感到深深的後怕。
“母親差一點就,就要被下詔獄。這麼大的事情,之前母親為何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告訴你,不過是讓你白擔心。現在什麼事都沒發生,風波很快就會過去。所以,你不必憂心。此事切莫告訴顧珽,不要讓他左右為難。”
怕裴蔓鑽牛角尖,魯侯夫人不得不提醒她,“你還得為三個孩子著想。為了孩子,你也得瞞著顧珽,不可讓他替裴家出面奔走。若是壞了他和皇后娘娘之間的兄妹情,孩子也會跟著受苦,你忍心嗎?”
裴蔓連連搖頭,心中痛苦不堪。
一邊是孃家,是生她養她的生母,一邊是丈夫孩子。她夾在中間,恨不得死了算了。
“母親,我能做什麼?”
“什麼都別做,好好監督顧珽完成娘娘佈置的功課。你們的富貴,孩子的富貴,還在後面等著你們。”
裴蔓不明所以。
魯侯夫人輕撫她的面頰,“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