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我才發現他在花和花瓶那兒加了長生訣,能保持新鮮。
其實他嘴裡不說,心裡高興著呢。
打了兩年架,長了五條尾巴後,我橫掃的魔獸等級越來越高。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方圓十里之內並不是沒有魔民,而是大魔頭的屬下紀律性太強,做事都靜悄悄的,以我之前的能耐,發覺不了他們。
一種“我好弱”的沮喪感油然而生,想當年我可是無人能及的小公舉,如今卻成了個連一般魔民都不能發現的弱妖怪。
無精打采的我比平時裡提前回石室去找大魔頭,他罕見的有事不在。
有一股濃濃的失落感籠罩著我,大約被他照顧得太好,我有了開心的事和不開心的事都想要和他分享,即便我口不能言,但他能從我的動作中理解我的意思。
雖然我落到這種無能的地步是他害的,但他是除了族長爺爺之外,對我最真心的人。
甚至比族長爺爺更貼心。
大魔頭要統領著成千上萬的魔民,像一個帝王一樣日理萬機,可他還會抽出大量的時間來陪著我,想盡辦法找各種靈草靈藥讓我服用,費大力氣來給我畫聚靈符陣,甚至給我暖床。
我覺得我太依賴他了。
也許我愛上了他。
這一刻很想看到他,圍在他的上當圍巾,或者窩在他胸口睡覺。
我突然有點害怕,這麼幾年來,從日常上看來,我一個妖,是不被他們魔族接納的。
即使大魔頭強調過要他們尊重我。
一個孱弱的妖類,靠著大魔頭特殊恩寵成為公主的妖,怎麼可能被魔族眾人接受。
他們怎麼可能會從心底裡接受我。
我急切地想要變強大。
大魔頭身邊能人強人那麼多,我想要得到他的盛寵,想要繼續留住他給我的溫暖,不能靠著“毀了她半輩子”這點愧疚來牽絆他。
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他的左右手,能成為他依靠的人。
我想快速地回到我輝煌的九尾靈狐的模樣。
大魔頭依舊沒有回來,我有些焦躁,平時這個點他早就在石室裡悠閒的看書了。
月色尚好,我在門口呆了許久,夜風有些冷了,也還是沒等到他。
我遊蕩到了池塘邊,對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有些呆怔。
他不在,我就修煉吧,不能再那麼慵懶地只會睡和吃了。
我盤著後腿坐下來,捏著訣進行最厭煩的枯燥修煉。其實這樣的生活我在年幼時也有過,畢竟一個沒爹沒孃沒人疼的娃娃,多少會有些遭到小夥伴的特殊眼光。
不管是人還是妖,總會在溫存的環境裡墮落沉淪,就是所謂的溫柔冢。而越是惡劣的環境,反而能激發出意想不到的潛力。
就那麼修煉了一會兒,我的第六條尾巴要長出來,有種修為正在大幅度提升的感覺。
然後我感到有一絲不對勁,似乎有陌生人在盯著我看,目光灼灼,十分撩人。
停下修煉睜開眼,我面前的景色並沒有變化,仍然是月影綽綽荷花朵朵,只在水中出現了個模糊的影子。
影子漸漸清晰,出現了半個穿著象牙白衣裳的年輕男子,衣裳被撫得很平,像是刻意為之,他的頭髮束在髮箍裡,一絲不亂。從穿著打扮來看,這是個極為嚴謹的人。
那個影子在水中靜靜地盯著我,眼睛明亮,藏著一點點笑意,像一個與我非常熟悉的老友。
他在水面上張嘴說話,聲音卻在我腦海裡響起來:“葵花,我是顧二啊,你,還好嗎?”
顧二是什麼鬼……
我疑惑,看他的裝束肯定不是魔民,魔民裡除了大魔頭長得像個人修一樣的書生,其他男人要麼五大三粗,要麼瘦得像個猴子,女子則是胸*大腰細身材姣好,他們一般都有尖尖的耳朵。
這個人明顯沒有這類特徵。
那麼他是怎麼透過大魔王設下的重重禁制出現在湖面的?
我這麼想著,卻立即看到湖水裡的影子漸漸散去,碎成星光,消散之前我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失望,似乎還有點傷心。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或許是我修煉過快,出現了走火入魔的幻覺罷。
默默地收拾一下自己,我準備回石室等大魔頭。
轉頭就看到大魔頭在我身後站著,沒聲沒息的,衣服都是靜止的,像是站了好久。
之前我無比思念他的時候,是想著他若出現就一定要撲過去抱住他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