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葵花拒絕接客,總被小鬼們拖去鞭打,打完了繼續接客。如此三十年,她都沒能從詛咒之中逃脫。
夏至與春華,平安富貴了三十年,竟也沒受到半點報應,邱葵花睚眥欲裂。
她要復仇,不管是什麼途徑,她可以把她的所有來交換。
她要夏至與春華不得好死,身敗名裂,死了做鬼都要受罪!
她不要再以色*侍人,就算一輩子孤家寡人也無妨!
但是,邱葵花要待在四季春裡看他們死,看著他們的老窩摧毀,讓四季春在這世上徹底消失。
至於那些爬了她的床混人,她在世的時候就報了仇,即使有春華出力,被憎恨的也只有她。只是鬼樓裡招來的鬼客,她熬不過,也殺不了。
她要他們灰灰湮滅!
葵花長噓了一口氣,心裡頭有些悶。
邱葵花的怨念滲透了每一個細胞,急需一場發洩。這姑娘已經被整得心理畸形了,要待在四季春看夏至和春華死去,還不能以色*侍人。
以她現在的情形,就是痴人說夢,入了魔障。
也是逼著葵花作弊。
要對付那兩人,還得待在四季春裡,要求不被毀了清白還要復仇,邱葵花這是把難度係數使勁兒往上提。
一大早,四季春裡變得靜悄悄的,葵破圖息凝神聽了一會,終於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夏至每晚後半夜都會去鬼樓巡視,清早再回,通常都會經過這棟關押不懂事的新人的雜物房。
葵花叩擊著門板,兩輕三重,耐心而有規律。
外頭的腳步聲忽然頓住,轉而向小木屋這邊走過來。
“裡面關的是誰?”三十多歲的夏至聲音沉穩而有力。
即使他壓低了聲音,葵花也能感受到身體的顫動,片刻後恍然,原來邱葵花在心底裡是害怕這個人的。
“回大總管,是前兩天買來的小丫頭,春姐賜了名字叫秋葵。”看門的小夥計恭恭敬敬地回答。
自從春華著手成為四季春的老闆,夏至便成了公認的大總管,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什麼很難的事情都是找他。
夏至就是四季春的守護神,還沒有他對付不了的事情。
他長著一副正直的模樣,平時又很威嚴,極少帶笑,是個偏僻沉默寡言的性子。也許在鬼樓裡面跟鬼魂打交道多了,更加顯得陰氣沉沉,平時四季春裡的男人女人都不敢跟他搭話。
所以小夥計回答完話,兩腿就哆哆嗦嗦的,對雜物房裡面關押的小姑娘就多了一份好奇。老闆春姐對她另眼相待已經很奇怪,就連萬事不管的大總管都會對這個小姑娘上心,就極為罕見了。
夏至之所以會停下腳步,就因為那兩重三輕連番三次的叩門聲,那是他最為熟悉也最不願意聽到的暗號。
雖然是個孤兒,夏至卻意外好運的得到一個隱藏門派的長老賞識,教給他通靈之術和各種奇異的本領。
門派有個規定,不可用所學本事去害人性命,斂不義之財財,若被發現,格殺勿論。夏至踩著這規矩的底線奪了多人性命,僥倖的沒人發現。他提心吊膽的,就怕有人來找他。
而門派也有一個規定,若有弟子求助,附近的同門一定要盡全力營救。
裡面那叩門聲,正是門派弟子求救的暗號。
“開門。”夏至吩咐。
小夥計依言把門開啟,恭恭敬敬的讓到一側。
只一眼,夏至就驚呆了。
與他想象中的風騷或者清純的麗人不同。
女孩衣衫陳舊打著補丁,頭髮微黃,小小的個子小小的年紀,與他記憶深處那個家族遭難破敗之後的春華重疊在一起。
也是那樣堅強而冷靜的站在他面前,那雙眼睛,一樣的好看吸引人。
難怪春華會給她賜名,女孩與幼年的她太相似。
夏至想到春華,面色就柔和了一些,然而他還是疑惑:“是誰教你那樣的暗號?”
他指的是敲門聲。
“什麼?”葵花一臉疑惑。
夏至便暗道也許只是湊巧,倒也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女孩,很難說就是自己的師妹。
門派弟子還沒有弱勢到連青樓的捉捕都逃不過。
其實葵花也是偶然在原主的記憶裡找到的,她並非那個隱秘門派的弟子,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騙騙惡人又何妨。
“我要見那個姐姐。”葵花仰起頭對他說,不符合年紀的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