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勤懇熬藥,苦口婆心地勸著小屁孩兒把藥喝了,何晗煜能不能上戰場還是個未知數。
如今的何晗煜果然是一臉怨氣的看著那藥汁,等附近的丫鬟婆子得知湯藥熬製好,何晗煜也來了之後,葵花果斷的幫他倒掉了,倒在空間喂老鼠,神不知鬼不覺。
丫鬟婆子心滿意足地向何母報告,何晗煜心情雀躍地出門玩。葵花從空間拿了一顆藥丸,泡在茶水中,這藥效可以讓重病的人拖著氣不死,但絕對沒有強筋健骨的作用。何晗煜不想吃藥,她就寵著他慣著他,反正最終,讓他吃苦藥的人都是他的仇人,不是麼?
只是以後他想要在戰場上建立奇功,她就要先毀了他的基石。
三朝回門,在原主那裡是省去了的,彼時何晗煜突發高燒,秦葵花未曾閤眼照顧他,哪還有時間顧及回門的事兒。
買來的媳婦,沒有人權。
秦爹因為此事而氣惱過秦葵花,他是一個非常注重規矩的人,就算人家門第高,新出嫁的女兒那也得回門。
也是秦葵花藏在心底的遺憾。
葵花就想著法子,得要說服何家的人讓她回家一趟。晚上何晗煜回房時,葵花鬨著他聊天兒,無限誇大秦家附近的好玩的地方,以及各種被保護在手心的大少爺未曾見過的稀罕玩意兒。
任務中拿下各種熊孩子的葵花並沒有費太多力氣,就把何晗煜說得心動了,還不到回門日,何晗煜就幾次在何母面前說要去秦家玩。
何母對他百依百順,但出門這種事管的特別嚴,然而何晗煜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性,撒嬌耍賴齊上陣,何母就沒了抵抗力。
只是回門前一晚,何晗煜又發了高燒,家裡有備用藥,何母讓人給熬好了送來,接下來的事都是葵花的任務。
葵花等人散盡,把熱乎乎的黑汁藥水都倒了,又從空間取了幾滴浸泡了藥丸的靈水,準備給他服下。
何晗煜卻燒得說起了胡話。
葵花就壞心眼地等著看他的笑話,這種無情無意的人,多遭一些罪,也是應該的。
臉上兩坨紅暈的何晗煜,卻忽然睜開了眼,眼神十分清澈,一點都不想病重的人,他眼裡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凌厲,他質問葵花:“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葵花就笑,這傢伙果然是燒糊塗了,就逗他玩:“我是你家丫鬟,你病的太厲害了,我在伺候你。”
原主在他們何家過得連一個丫鬟都不如,所有可以利用的價值都被榨得乾乾淨淨。
何晗煜似乎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怒道:“扇兒呢?扇兒去了哪裡?”
何家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扇兒的下人,葵花看他煞有介事的,便繼續張口就來謊話:“她守了你三天三夜,我看她太累了,就讓她去睡了。”
“胡說,就算是三年,扇兒也會守著我,是你把她弄走了!馬上讓她回來!”何晗煜非常憤怒,像是要咆哮的樣子,惡狠狠的道,“你們分不開我們的,上天入地,我也要跟她在一起!”
完全不像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能夠說出來的話,葵花覺得有點不對頭,放緩了語氣問道:“扇兒是誰?”
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目光嚴厲的小男孩,忽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亂入了,原劇情裡沒有的段子加入進來。
第二天一早,何晗煜又變回那個懵懂的小孩,歡欣雀躍地嚷著要跟葵花去秦家。何母反對無效,便準備了轎子,讓兩人乘著回去。
當然坐轎子是沒有葵花的份的,用何母的話來說,做慣了粗活的大腳,自己走,完全沒有問題。
何母要用這種小事情來拿捏她,葵花並不放在心裡,她現在有些糾結的,是何晗煜發高燒時奇怪的狀態。
從何家到秦家並沒有花太久時間,秦小妹早就在屋前候著,看到葵花了,滿臉都是喜悅,連蹦帶跳地進了屋,大聲喊著:“爹!爹!姐姐回來了!”
老童生從屋裡迎出來,臉上掛著急切的神色,他披著一件老舊的外衣,還有一些咳嗽。其實真正說起來,秦爹雖然不立事,但對兩個女兒還是真心實意的。
當年何家買秦葵花的一千兩白銀,除去她給秦爹買藥用去了好幾兩,再置辦一些家中所要用的事物花去一些銀兩,剩下的九百多兩,秦爹都把它妥妥的保管著。
賣女兒得來的錢,他花得不安心。若不是戰亂,秦爹是打算把錢存滿了,把在別人家受苦的女兒領回家的,只可惜他的願望被金戈鐵馬給踐踏了。
然而老童生是個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