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明麗不自覺的起身:“郡主,你還是不要見他們了,我讓人去請皇兄。”
“不用了,”沐清雅搖搖頭,“這個時候皇上定然聽到了訊息想來再過不久就過來了,他們不找過來,我也要去見識見識兩位大人的威風,正好機會來了,公主有興趣不防也繼續看看?”
“好!”看著異常平靜的的沐清雅,端木明麗心中也安定下來,咬了咬唇點頭說道,聲音滿是堅決:如果這次柳海德和安正新敢對清雅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她也不吝嗇撕破臉皮,只要皇兄站在清雅這邊,那麼自己就能夠得到皇兄的支援,有了這一點,在滄瀾難過也難過不到哪裡去。
沐清雅勾了勾唇角,眼中閃過一道流光:“樂棋,去請兩位大人過來。”
“是,小姐。”樂棋朝著暗中隱身在側的暗影使了個眼色,面容嚴肅的緩步走了出去。
柳海德和安正新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平日裡保養的也不錯看上去絲毫不顯老,雖然是等在外面,但是態度卻很是高傲,帶著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
樂棋心中哼了一聲,冷聲說道:“兩位大人請吧。”
柳海德微微眯眼瞥了一眼樂棋,鼻腔當中很是不屑的嗤笑一聲,而後大步走了進去。
沐清雅正和端木明麗一左一右端坐在座位上,手邊擺放著的茶盞之中正上升著嫋嫋的煙氣,看上去格外的悠閒雅緻。
柳海德和安正新進門,看到端木明麗,心中微微一動,倒是沒有多驚訝,畢竟他們策劃言官向皇上參奏端木明麗就是為了讓她找沐清雅訴苦。
“見過明麗公主。”
端木明麗舉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水,冷眼看著他們。她不叫起,這兩人自然不能夠免禮,這好保持著躬身見禮的動作,好一會兒端木明麗才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驚訝的說道,“兩位大人剛剛是行禮結束了嗎?我沒有聽到你們對沐郡主行禮,還以為你們沒有行完禮呢,兩位大人快平身吧。”
柳海德臉色難看:“讓公主沒有注意到是我們的不是了,還請公主見諒。”
“見諒不見諒倒是其次,論起來,沐郡主是郡主品階也算是正二品,如果本公主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的官職現在都是正三品吧,皇兄昨天才說起,兩位大人都是剛剛不久才降得職呢。”
柳海德臉色發青,張口就要說什麼,卻是被安正新攔住話頭:“微臣沒有注意,倒是讓公主見笑了,因為之前玉寒都沒有將臣子之女封為郡主的先例,所以一時間才沒有適應,還請沐郡主不要見怪,我們按道理應該補上禮節。”
安正新這話說出來就是在給沐清雅製造話茬,讓她開口免了他們的行禮。沐清雅自然是聽出來了,不過聽出來了卻不準備這樣做。這兩人本來就是來為難她的,她免了他們的禮節,不僅不會讓兩人心存感恩,反而會讓兩人氣焰越發的囂張。
因此,沐清雅聽完這話只是冷眼看著兩人,端坐在座位上等著兩人給她行禮。
柳海德咬了咬牙和安正新對著沐清雅躬身見禮:“見過沐郡主。”
“兩位大人免禮。”沐清雅倒是沒有故意拖延,很是按時的免了兩人的行禮,只是這次行禮本身就足夠讓他們心中不平的了。
“皇上駕到。”端木凌煜大步走進帳篷,神色冷峻的看著柳、安兩人,“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看來是絲毫沒有將朕的話放在心上了。”
柳海德和安正新的臉色猛地變了,他們想過皇上會很快過來,但是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這麼快過來,心中的除掉沐清雅的心思越發的堅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沐清雅順利的回到玉寒,不然宮中恐怕就再也沒有了他們女兒的容身之所。
“微臣見過皇上。”
“哼,你們兩個人過來有什麼事情,也是和那些言官一樣,想要參奏什麼人?”端木凌煜聲音冰冷,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審視,身上的氣息更是有一股迫人的威壓。
“回稟皇上,”安正新回答,“微臣沒有其他的意思,這次前來拜見沐郡主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想要請郡主出手,幫助醫治一下安妃娘娘,皇上想來也清楚安妃娘娘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差勁了,太醫醫術有限,微臣聽聞郡主能夠治療瘟疫,想來醫術應該很是高明,二來還有一件事情,便是微臣聽太醫說刺中娘娘的匕首還塗了毒,這第二個目的便是想要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景,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刺客的線索。
端木凌煜眼神清冷,看著兩人的視線滿是嘲諷,剛剛安正新說話之前柳海德分明是氣憤的想要告狀,可是卻被安正新打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