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有人再陷害太子?”
“皇上所言極是。”韓惜憐低垂著眼眸,因此沒有發現莫敖在聽到她這番話之後,越發的凜冽如冰的神色。
沐清雅心中冷笑,如果是幾年前,沒有經歷過中毒這些事情,皇上也許會相信太子是被陷害的,但是現在,他的身體受損,皇權更是屢次得到挑戰,莫敖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格外的注意,更何況是目前對他來說威脅最大的太子!畢竟他一死的話,繼承皇位的可是莫君明,就算是明知道太子是被冤枉的,他也會藉此機會,將太子的勢力打壓下去!這便是一個帝王的心計!正是看透了這一點,她才敢用這般冒險的方法。
果然,莫敖冷笑一聲,砰的一聲將手中的一串碧瑩瑩的佛珠摔在地上:“陷害?皇后你倒是說說,這皇宮之中除了朕,還有誰的勢力比得上太子?這建章宮更是在他的管轄之下,怎麼就這般容易被陷害了?簡直是無稽之談!太子,你是一國儲君,本來朕看你格外端方持重,想著你的能當大統,但是身為一國儲君,胸襟和度量更是你應該擁有的,莫君崚將來是你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不錯,但是他也是你的弟弟,是你治理滄瀾的左膀右臂,你這樣陷害他和斬斷自己的臂膀有什麼區別?身為太子,你實在是太令朕失望了!”
莫君明腦袋嗡的響了一聲,怎麼也沒有想到莫敖會這般言辭激烈,這分明是要坐實了他殘害手足的罪名。砰地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到莫敖面前,臉上滿是悲痛的神色:“父皇,兒臣冤枉。君崚是兒臣的弟弟,兒臣怎麼會陷害與他。父皇從小便教育兒臣,要兄友弟恭,這些年,雖然兒臣和幾個皇弟有些不愉快,但我們有血脈親情在,兒臣怎麼會這般惡毒的陷害親弟弟?請父皇明察,還兒臣一個公道。”
莫敖面如寒霜:“冤枉?那你倒是說說,這藥方怎麼會出現在你的宮中?”
莫君明眼神冷了冷,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莫敖竟然這般不相信他,這般的咄咄逼人,心中頓時一慌,這個時候,他可不能失去父皇的寵愛,不然他這個太子很快便會被幾個兄弟拉下來。
“父皇,兒臣也不清楚。雖然兒臣有時候令父皇失望,但是何清韻腹中是兒臣的親生骨肉,兒臣怎麼都不會那這件事情開玩笑,再者,如果兒臣真的得了藥方,定然會好好藏起來,哪裡會藏到一個側妃說的床上,請父皇明鑑。”
“二皇子駕到!”
門口一道通報聲響起來。
莫君明心中一顫,下意識的看向門口,才發現一道瘦削的身影站在門口,因為逆著光亮,他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只看到一片黑暗的面孔,在溫暖的天氣中,竟然顯得陰森恐怖。
沐清雅微微抬眸看去,心中很是意外,這才一個多不見,莫君崚怎麼會消瘦到這般程度,看上去都能夠用形銷骨立來形容了。
“不孝兒臣莫君崚見過父皇。”
莫敖冷眼看過去,聲音冰冷滲人:“你不是在禁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幾個兒子真的都要反了嗎?竟然這般無視他的命令。
莫君崚以頭觸地,眼中滿是一片真摯的孺慕之情:“父皇,兒臣再怎麼不孝,也不能知道父皇身體不好還不來探望。兒臣知道違反父皇的皇命,私自出府是重罪,父皇懲罰兒臣沒有關係,但請父皇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保重身體。”
聽到這番言辭懇切的話,莫敖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太子,你可看到了,這樣的弟弟你怎麼忍心陷害?”
莫君明眼神沉痛:“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是在您的教導下長大的,怎麼會做出這般不義的事情?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啊……”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莫君崚抬起頭來,有些愣怔的看了太子一眼,隨後膝行兩步跪到莫君明身邊,言辭懇切道:“太子皇兄,不過是一件小事情,你不用這般。父皇最為疼愛你,你這般模樣,定然讓父皇很是為難。”說著,抬頭看向莫敖,“父皇,想來太子皇兄也是無意,其實兒臣原本不想說,兒臣一開始就發現了,那些抄寫的經書被調換了。不過,想來這件事情也是太子皇兄一時糊塗,請父皇息怒。”
莫君崚此話一出,周圍的氣氛越發的凝重,便是一直淡然的韓惜憐,臉色都變了變。剛開始,他為莫君崚求情的時候,莫敖的臉色還難看了一下,但聽到最後,眼神猛地變了。
“你說什麼?那些經書是太子調換的?”
莫君崚臉上滿是疑惑:“太子皇兄剛剛說的難道不是這件事情?”
莫君明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