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其他幾個丫頭一併分次找藉口叫了出去。
屋外天色漸暗,屋內點著燈,跟燭光晚餐似的。兩個原本曾經那麼親密依偎過的人,忽然莫名的變得生分了起來。
顏月夕心裡有點情緒,可又覺得那樣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毫無根據,於是只好低著頭,默默的扒著碗裡的飯。
忽然,碗裡被夾進來一塊兒扒了皮的雞肉,顏月夕抬眼看向花彥欽,花彥欽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說:“不要光是吃蔬菜,也該吃點肉才好,半月不見都瘦了,知道你不吃皮,已經給你去了,快吃吧。”
明明該是溫情的氛圍,可顏月夕心裡卻更悶了,這半個月她過的無比糟心。離開或者留下,讓顏月夕糾結不已,而偏偏讓顏月夕更難過的是,那離開的理由是那麼的充分,可想要留下,卻顯得那麼蒼白。
花彥欽看著顏月夕微微失神的樣子,想要開口再說點什麼,卻也終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半個月他很忙,可是他卻也不得不承認,他還沒有想好究竟該如何面對這份本不該滋生,卻彷彿早已深種心底的感情。
屋內又恢復了安靜,忽然,門口婆子來報,說有人拿著花彥欽的玉牌來求見。
花彥欽聞言微微愣了一下,他的確曾有過一塊玉牌,是他母妃留給他的,只是在打仗的時候不幸遺失了,他本以為那玉牌再也找不回來了,卻沒想到居然有人拿著玉牌來求見。
花彥欽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忽然有聲音傳來:“若蘭見過王爺,王妃。”
顏月夕聞聲抬頭看了過去,門口的人她並不陌生,那個曾經還讓她頗有些同情的,愛花彥欽成痴的肖若蘭,皇后的親妹妹。
沒等花彥欽和顏月夕回話,肖若蘭便又開口道:“若蘭剛好從宮中看完姐姐回來,碰巧路過王府,看到這位姑娘拿著王爺的玉牌要求見王爺,正巧若蘭也好些日子不曾見過王妃了正想著過來瞧瞧的。
而且這姑娘能拿著王爺的玉牌,想必也不是外人,若蘭就自作主張帶著這位姑娘一起進來了,王爺、王妃不會見怪吧?”
聽肖若蘭這麼一說,顏月夕才注意到那隱在暗處,戴著兜帽的、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花彥欽聞言,抬眸看了一眼一旁滿是無奈的婆子,開口道:“不妨事,請進吧。”
肖若蘭笑了笑,拉著一旁的女子緩緩走進屋內,看著面前一身隨意裝扮,卻依舊美的出塵的顏月夕,開口道:“聽聞王妃現在身體已恢復了,若蘭之前失禮之處,還請王妃多多見諒。”
“肖小姐不必多禮。”顏月夕淺淺一笑答道。
肖若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顏月夕說著話,可顏月夕卻總也忍不住看向肖若蘭身旁,那始終戴著兜帽,微微低著頭不曾開口說一句話的女子。
而一旁的花彥欽也微微擰眉看著那女子,總覺得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肖若蘭說了好一會兒,見自己想看的好戲這半天都不曾上演,於是也懶得繼續再說下去,對著花彥欽開口道:“今日見到王爺身體已無大礙,若蘭便安心了,這位姑娘恐怕有事,若蘭就先走了。”
肖若蘭離開後,花彥欽開口道:“這位姑娘,請問你為何會有我的玉牌?”
花彥欽說完,那女子緩緩起身,將頭上的兜帽摘下,一雙盈盈水目看著花彥欽說:“慕白,你不記得我了嗎?”
顏月夕靜靜看著神色略帶一絲波動的花彥欽,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腳都開始變的冰涼,花彥欽何時又叫慕白了?這女子又是誰?為何會有花彥欽的玉牌?
“羽兒?”花彥欽看著女子開口道。
女子用力的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可猛然發現一旁站著的顏月夕,又咬著嘴唇停在原地,寫滿思念和情誼的臉上,滿是隱忍和委屈。
顏月夕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這是幹什麼?她為什麼要像個白痴一樣站在原地看這種莫名其妙的戲?
“慕白,我終於找到你了。”女子看著花彥欽說道。
花彥欽看著面前的女子,思緒一下被拉到了三年前的沐陽河畔,他曾經有過一瞬間想要守護的女子,現在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面前,可不知道為什麼,開始一絲意外過後,他並無想象中的開心和激動。
“那個,慕白君,我忽然覺得吃多了有點不舒服,要去吐一會兒,你和羽兒姑娘慢慢聊,我就不陪了。”顏月夕說完,站起身對著一旁的羽兒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等花彥欽回話,就抬腳走了出去。
☆、75。第75章 紛擾
顏月夕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