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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這下連謝耘也懂了,再看向塗恭的目光,越發懷疑。

一個無法無天到連主子也監管不了的奴才,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所以想表現的他,順便提起一事,“寧大人,你準備好了沒有,咱們把那件人命官司也對質一下吧。”

寧懷璧既然敢說,自然是早有準備,“人已經帶到。請陛下在這裡稍候,我們去指認了就來。”

看她爹應答沉穩,寧芳的心總算放下一半。

永泰帝點頭,讓他們提著一頭霧水的塗恭去了。

只留下伴駕的謝應臺,差點在肚內把那個傻孫子罵個半死!

既然都看出有問題了,怎麼還上趕著幫人挖坑?這些京城的皇莊管事,哪一個是好得罪的?你一個副主審跳得這麼起勁,到底是想幹什麼喲!

且不提謝應臺在這邊懊惱,那邊盛捕頭已把人帶到了。

塗恭見著來人,還愣了一下。

“侯三?”

此人乃是縣裡有名的破落戶,以掏糞為生。

不過因桃縣多果樹,基本上家家戶戶的人畜糞便都要留著施肥,所以他也不愁生計。

只是這活著實腌臢得很,沒什麼人願幹,所以他一人幾乎承包了全縣的掏糞活。有時忙起來,許多人都會叫他幫忙在自家果園施些肥水,是以全縣的人都認得他。

侯三有些畏懼的看塗恭一眼,當接觸到寧懷璧的眼神時,依然抖著手指向山坡一棵大桃樹。

“就在那兒了。”

這是做什麼?

塗恭還不明所以,已經有侍衛借來鋤頭,在那桃樹底下挖了起來。足足挖了有一人的深坑時,有人的鋤頭挖到東西了。

“停下!”

一個侍衛跳下深坑,小心的扒開土層,一節白骨赫然出現!

塗恭猛地想起件陳年往事,一下子臉變得慘白。

“不!人不是我殺的!”

寧懷璧走到他身後,低聲冷哼,“有誰說過,這底下埋的是個人?”

塗恭嚇得腿軟,一屁股摔在地上,冷汗如雨。

很快,侍衛們便扒開土層,露出一具完整的人骨!

象大小,象個半大的孩子。

看那未完全腐爛的衣衫,應是個女孩子。

謝云溪冷聲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侯三才哆哆嗦嗦的從懷裡取出一枚揣了幾年的舊銀耳環,躲躲閃閃道。

“三年前的春天,塗管事命人叫我來掏糞。掏完之後,原該他們園子裡的李爺施肥。可李爺嫌臭,不太想幹。旁人便說,你前兒賭錢剛好贏了,隨便賞他幾個,讓他替你幹了吧。”

“李爺受不得激,便給了我十個大錢,讓我來幹。我原是不想幹的,這一坡的果樹,全要施肥,活兒可累得很,至少得給三十文才行。”

“可李爺說,不幹就連掏糞錢也不給了,我只好乾了。可我不甘心,瞧著這棵桃花開得特別旺,顯是種好,便想偷點根鬚回去賣了,也好賺幾個小錢,補貼下自己。便趁著施肥,把坑挖深了些。”

“誰知才要挖出側根的時候,忽地發現下面勾著一截衣袖。當時我還覺奇怪,這衣裳不穿了,賣了也使得,好端端的埋它作甚?結果,結果再往下挖了幾鋤頭,卻突然挖出這隻銀耳環。我本來還高興著呢,可剛撿起來,卻發現掉下半隻耳朵!”

雖已時隔多年,但侯三說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當時我啥也不敢挖了,趕緊把坑填了,可填完才發現這耳環忘了扔回去,只好拿著走了。可賣又不敢賣,丟又不敢丟,這幾年可是把我坑苦了!”

他抖著手,把戒指交到謝云溪面前,“大人,您,您快把它拿走吧!”

謝云溪卻不伸手去接,“你話還沒說完吧?你既動了這死者的耳環,還不肯說實話,就不怕人家從陰間裡爬出來找你?”

否則,他怎麼知道那是個良民?

“侯三!”

塗恭猛地大叫一聲,目眥欲裂,“你講話,講話可要想好了!”

可隨即,一個重重的巴掌就抽到他的臉上。

韓禕一巴掌把他抽到地上,跟著一腳又踹到他胸前,踢得他生生吐了口血,然後冷著臉對侯三道。

“說!”

侯三老大個漢子,生生給個少年嚇得哭了。

“爺啊,大人……我,我說!在發現這個戒指之後,我回家就想起件事。那是前一年的秋天,果樹過冬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