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上好不好看了,直接就出了李府。
杜齊悅當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趙逸雲臉色難看的不得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嚇得來不及告辭就跟著出了李府。等到了馬車上問了趙逸雲的貼身侍郎,杜齊悅才知道原來出了這回事,真真是哭笑不得。
眼看著趙逸雲摔光了桌子上的東西準備開始摔桌子了,杜齊悅連忙攔住他,好聲好氣的說道:“這桌子重,別弄傷了手!”
“難道我還摔不動一隻桌子了?”本來摔了幾樣東西趙逸雲心裡頭的氣已經消了一點,聽到杜齊悅這麼就又氣了起來,直接雙手一用力把桌子摔了個底朝天,然後指著杜齊悅的鼻子質問道:“杜齊悅,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身體不好了?”
杜齊悅看著那桌子,只覺得渾身骨頭都有點痛,趙逸雲這哪是要摔桌子啊,明明要摔的是他啊!而且趙逸雲的身體哪裡不好了,明明好的很吶,那桌子是黃花梨的,看著小卻重的很,兩個杜齊悅也動不了。
“不是不是,這是哪裡的話,我可從來沒嫌棄過你身體不好。這誰跟你面前胡說八道了,我非扇他不可!你可千萬別信,如果我真有這個心,就讓吃飯噎著喝水嗆著,走路摔個狗□□。”杜齊悅連忙賭咒發誓道。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生孩子?”趙逸雲盯著杜齊悅說道。
“我是怕你身體不好懷孩子艱難。”杜齊悅想也沒想張嘴就說道,趙逸雲的身體雖然養好了,功夫也恢復了一些,但倒底傷了根本,而且他本來不是哥兒,原本懷孕生產就艱難的,又傷了根本,杜齊悅哪裡肯放心讓他生孩子。
“你瞧,你就是嫌棄我身體不好,所以瞧不上我給你生孩子!”趙逸雲難過的說道,他知道自己這樣有些無理取鬧,可他心裡就是憋了一股氣,不發出來難受的很。而且這兩年他心裡也是隱隱有些懷疑的,當初御醫說了讓他好好養上三年就可以懷孕生子了,可如今都已經五年了,杜齊悅卻一直不讓他懷孕,他雖然不問,心裡倒底會多想一些。
“瞧我這張嘴!”杜齊悅抬手裝模作樣的在嘴巴上拍了一巴掌,忙解釋道:“御醫說你傷了底子,多養上幾年最好,你如今雖能夠懷孕,但一定會比別人艱難許多,我怎麼捨得。再說我們兩年紀還小,再過個幾年再生也來得及。”
趙逸雲聽了這話,眼圈就不由紅了起來,說道:“哪裡年紀小,別的爺們和你一樣年紀的,孩子早就好幾個了,大的都能考童生了。”
今天李家母女那些話雖然不好聽,可是有幾句話的意思還是對的。杜齊悅這幾年只守著他一個人,沒妾侍沒孩子,別人在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笑他呢。像他這樣的,別說這大都城,就是整個大豐國也找不出幾個來,趙逸雲要不給他生個孩子,就當真是對不起杜齊悅對他的一片情了。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上輩子的事情嗎?在我們那裡,大部分人在你這個年紀才剛剛從從學堂出來,很多人到了三十多歲才會考慮結婚的事情,我們真的不用太著急。”杜齊悅說道
其實他心裡是有些害怕的,前兩年虎子的夫郎懷孕,懷的是雙胎,過程別說多艱難了,後來生孩子的時候又碰到難產,疼了兩天一夜才把兩個孩子勉強生出來,差點就死在了生產過程中。杜齊悅只要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就覺得害怕,就算是二十一世紀也有產婦在生產時死掉呢,現在這個地方可沒那麼好的醫術,趙逸雲又不是真的哥兒,萬一出個意外可怎麼辦?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這裡不是你的家鄉,你總得入鄉隨俗。”趙逸雲說道,他是心痛杜齊悅的,不想再讓杜齊悅被外面那些人笑話,而且他也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足夠好了,生個孩子肯定沒有問題。
“這又不是入鄉隨俗的事情!”杜齊悅說道,外面那些人背地裡的嘲笑他也知道,可他真的不在乎,他又不是那種好面子的人,人家不在他面上說他,他就全當不知道好了。生不生孩子是他的私事,他只要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坦就好了。
“這就是入鄉隨俗的事!”趙逸雲抬了抬手,桌子被他掀翻了拍不了,他就一巴掌拍在了邊上的椅背上,大聲說道:“別人生孩子,你也得生孩子。我們馬上生!立刻生!”
“啊?”杜齊悅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話?
“啊什麼,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年年底一定要生一個出來。”趙逸雲下巴一抬,就此把生孩子這件事情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