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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再擀薄。然後在上面刷上一層蛋液,再均勻的鋪上豬油蔥花,撒上一點鹽和辣椒末,再捲起來擀成薄餅,最後切好了用豬油煎黃了就成。就是太費油了一點,做這麼一次我們家的油罐子裡的油就少了一大截,也就遇上農忙我們家每天都能吃點肉,不缺豬油,不然我阿麼可捨不得做。不過我聽說有錢人家做這個蓑衣餅都是用麵粉混豬油揉成麵糰子的,而且人家撒的都是白糖、芝麻和果仁,嘖嘖,一頓做下來得費多少東西和銀錢。不過一定好吃,就是糖太貴了。”柳哥兒說道。

杜齊悅覺得這蓑衣餅其實做法和酥油餅差不多,不過大概因為用的是豬油,麵粉的品質也不是很好,吃起來就膩了點糙了點。杜齊悅以往自己做酥油餅的時候也更講究一點,麵皮上都是倒上厚厚一層的蛋液,還會撒上肉沫,再加上一點胡椒粉,吃起來簡直噴香。

“齊悅哥,你再喝喝這羹,今天的羹是我在阿麼指導下做的,你嚐嚐味道怎麼樣。”柳哥兒把那個小瓦罐推到杜齊悅面前說道。

那瓦罐開口大概有三寸寬,高度大概四寸左右,和個小湯盅差不多,裡面裝著滿滿一罐子的乳白色羹湯。出於農家人做飯菜都講究實在的習慣,羹湯放了一些米飯,可以看到那些米粒已經煮的完全脹開了,顏色淡粉、紋理清晰的滑肉和雪白色的豆腐堆在上面,上頭還撒了一些翠綠色的蔥花,看著就讓人覺得饞。

杜齊悅舀了一勺隨便吹了兩下就塞進了嘴裡,滑肉口感滑嫩,米飯軟糯可口,豆腐更是入口即化。湯汁雖然不是特別的鮮美,可是透著一股子家的味道,吃的人胃裡暖暖的,渾身都覺得熨帖。

“好吃,柳哥兒這做飯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杜齊悅誇獎道。

聽了誇獎,柳哥兒難得靦腆的笑了下,自己也拿了一個蓑衣餅坐在一邊吃了起來。他性格不像一般的小哥兒一樣文文靜靜的,不過吃東西卻很有教養,不大不小的咬一口餅,然後抿著嘴鼓著一邊的臉頰慢慢嚼著,滿臉都透著滿足,讓人看著就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齊悅哥,你看我幹啥?”見杜齊悅看著自己,柳哥兒疑惑的問道。

“嘴邊有餅渣,快擦了。”杜齊悅指了指柳哥兒一邊嘴角胡說道。

“啊喲!”柳哥兒叫了一聲,滿臉通紅的急忙掏手帕擦了擦,“還有麼還有麼?”

杜齊悅本來就是騙柳哥兒的,看他這樣子就笑了起來,正要回答便聽到一個尖細甜膩的女孩子的聲音說道:“什麼還有麼?柳哥兒你臉怎麼紅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就回去吧,我來替你照顧齊悅哥。”

柳哥兒一看到來人臉就拉了下來,走到門口擋著不客氣問道:“錢鈴兒,你來幹什麼?”

“我當然是來看齊悅哥的,齊悅哥~~,聽說你生病了,我給你煮了雞湯。這可是我煮了一早上的,可鮮了。”錢鈴兒一扭腰,繞過柳哥兒走進了屋,邊說邊一屁股坐到了柳哥兒剛才坐的凳子上,然後從拎著的籃子裡拿出一把勺子和一大碗湯來,往湯碗裡舀了一勺就遞到了杜齊悅的嘴邊。

杜齊悅皺眉隔著衣袖推開了錢鈴兒遞過來的勺子,不動聲色的往後靠了靠。剛才錢鈴兒站在門口他沒有看到,現在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就升起了一絲防備。

這錢鈴兒是錢家哥兒大伯家的女兒,以往原身也見過幾面,對方態度就過於熱切的讓原身很不喜。在錢家有了那樣盤算後,今天錢鈴兒卻來這麼一出,不用想就知道心思不純。

而且這錢鈴兒今天一看就是特意打扮過的,農忙時節鄉下人家就算是小孩子也多少要幫著乾點活,因此穿的通常都比較破舊,就怕幹髒活時糟蹋了好衣裳。錢鈴兒今天卻穿著一身新制的鵝黃色長衫配翠綠色褙子,頭上插著幾朵鮮紅的絨花,這幅打扮配上她剛才說話做事的態度,不免讓人心裡多疑。

這錢鈴兒也正如杜齊悅想的那樣,別有來意,她是來勾搭杜齊悅的,所以才會穿了自己最好的衣裳打扮了過來。

錢鈴兒小叔家因為開著豆腐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她家卻窮的厲害,錢鈴兒的爹是個異常懶散的老爺們,不怎麼會侍弄田地,她阿麼性子愚鈍不像別人家的麼麼那樣會賺零用,也不怎麼會持家,她還有一個潑皮無賴的爺們哥哥,不整天的吃酒賭博就謝天謝地了,更別說賺錢了,所以錢鈴兒雖然長得漂亮人又伶俐,家裡家外也是一把手,可是找她提親的卻都不是什麼好人家。想想也是,好人家的爺們怎麼會想要他們家這樣的岳家。

但是錢鈴兒她不信命,她就覺得憑著她的模樣人品定是能夠找到好人家的,因此這幾年她也試著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