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周成說,我們在這裡休息幾天再走,讓他派人明天在村上多買些雞鴨魚肉,好好的給大家補補身體,修整好了再走。”趙逸雲說道,
“是的少爺!”邢三抱著雙手說道,他是老侯爺趙子晉的部下,趙子晉死時把他與其他的一干老部下一同交給了趙逸雲,當初邢三看到趙逸雲上戰場的威風,還以為趙子晉後繼有人了,誰能想到現在趙逸雲竟成了一個哥兒了呢,想到這裡邢三不由心裡可惜,卻也只好無可奈何的接受事實。
邢三走後趙逸雲又在杜齊悅的房間裡待了一會兒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只把舒慈嬤嬤和秋兒留了下來,讓他們好生照顧杜齊悅。
杜齊悅這一晚上過的十分的艱難,只覺得自己一會兒熱的如同被火燒灼,一會兒冷得就跟躺在冰床上一樣,簡直是身處冰火兩重天裡。而且他不停的被噩夢糾纏著,他在夢裡一次次的看到白天的那場打鬥,滿目都是鮮血和殘破的屍體,他想要逃脫想要睜開自己的雙眼,卻無論怎麼都醒不過來。
舒慈嬤嬤和秋兒一晚上輪流看守著杜齊悅,為他蓋被子、擦拭身上的汗水,這麼折騰著,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杜齊悅的燒退下來,兩人才放了心。
杜齊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瞧著應該是響午時分。他渾身都是汗水,衣服全部黏在身上,難受的不得了,嘴裡也渴的很,嗓子眼乾的都要冒煙了。可是屋裡並沒有人幫他換衣服倒水,他側著頭看到床邊擺著臉盆和茶杯,便想著自己起來自力更生。但是杜齊悅剛支起身子就覺得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在旋轉,看著只覺得暈眩,試了幾次他都爬不起來,最後只好躺回了床上。
正好秋兒端著飯菜進了屋,看到杜齊悅醒了,忙走過去笑著說道:“郎君,你可醒了,這下小的可以放心了。”
“我睡了多久啊?”杜齊悅問道,然後指了指桌上的被子道:“你先給我倒杯水再說。”
秋兒立刻倒了一杯水,扶著杜齊悅喂他喝了,才說道:“郎君,你昨晚上發燒發的可厲害了,可把小的給嚇著了呢。”
杜齊悅喝了水,覺得喉嚨裡說服了一些,便皺著眉頭問道:“我昨晚上發燒了?”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發了燒,也早就忘了昨晚上的難受了。
秋兒點了點頭,說道:“燒的可厲害了,小的把你從馬車上抬下來的時候,你燙的跟個火球似的,我和舒慈嬤嬤昨晚給你擦了一晚上的汗呢!”
“是嗎,那真是勞煩你和舒慈嬤嬤了。”杜齊悅躺回床上,想了想問道:“你和大毛受傷了沒有,其他人都怎麼樣?”
“我沒事,我長得小,動作靈活躲得快。倒是大毛背後被砍了一刀,不過傷口不深,過幾天就會好的。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有些傷口,但是沒有重傷的,他們都是練過的,杜郎君不用擔心。”秋兒說道。
“沒事就好,幸好大家都沒什麼事。”杜齊悅說道,但是想到那幫被砍死的強盜他的心裡還是沉甸甸的。
“是啊,大家都沒事。”秋兒笑了笑,端起一隻小碗問道:“郎君,你要吃東西嗎,廚房裡做了一些肉羹,吃著倒是不錯。”
“要吃的,不過你能先幫我擦擦汗再換身衣服嗎,我渾身難受的厲害。”杜齊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郎君,昨天你的衣服全都掉進水坑裡了,昨晚上那麼忙亂,大家也沒想到要清洗,今早上我剛洗了,現在全在外頭曬著呢。郎君如果不嫌棄,就穿小的的內衫吧,雖然都是穿過的,可還算乾淨。”秋兒說道。
只要是洗乾淨的衣服,杜齊悅倒是不介意,便說道:“拿來吧,先讓我換了再說。”
秋兒應了一身,立刻從衣櫃裡找出了自己最新的一套內衫,給杜齊悅簡單擦洗了一下身子之後幫忙給換上了。換好了衣服杜齊悅身上乾爽了,便開始覺得肚子餓起來,又讓秋兒給自己餵了半碗的肉羹,這才舒服的躺回了床上。
門被敲了幾下,琴韻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看到杜齊悅醒了過來,精神也還不錯,心裡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杜郎君,你醒過來了啊,這是我親自煮的藥,還請杜郎君快些喝了吧。”
琴韻表情有些牽強,杜齊悅知道他心裡在意以前兩人之間的矛盾,便笑了笑說道:“謝謝琴韻侍郎了,我這就喝藥,勞煩侍郎回去幫我向舒慈嬤嬤道聲謝,謝謝她昨天照顧了我一晚上。”
“唉,那杜郎君喝藥吧,我就不打擾了。”琴韻笑了笑,倒底覺得與杜齊悅熟稔的說話有些變扭,所以說完就退了出去。
此時趙逸雲已經吃過了午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