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阿麼說花了三貫錢。”張小香伸出三根手指頭搖了搖。
“什麼,三貫錢?”那婦人驚得瞪大了眼睛,三貫錢那可是他們普通農家人幾個月的收入,不過是來做碗麵,竟然就給三貫錢。
“哦呦呦,怪不得只有城裡的老爺能請得起呦,這來一趟的工錢就要三貫,回去的時候還要收紅包,這可真是了不得了!”旁邊一個張姓夫郎滿臉羨慕的說道。
“就是,三貫錢,這一桌席面也才多少錢啊,都夠做上十來桌席面的了。”李秀花咂吧著嘴說道。
迎面做來一個小哥兒被李秀花和張夫郎兩人驚訝的模樣給引了過來,看著兩人問道:“兩位嬸子麼麼,你們這是在說什麼趣事呢?”
“是雲哥兒啊,唉,你姑姑不就是張桂花嗎,過來過來雲哥兒。”李秀花看到雲哥兒忙把人招到了身邊,按在凳子上問道:“我問你,你知道你姑父侄子婚配了沒有?”
“什麼我姑父的侄子,誰啊?”雲哥兒有些奇怪的問道。
李秀花悄悄伸出手指指了指正在認真的剝花生殼的杜齊悅,努努嘴道:“喏,就那位郎君,聽說叫你姑父大伯,也能算是你表兄弟了,你認識不?”
雲哥兒隨著那夫郎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個年輕爺們坐在那裡吃花生,那爺們也正好抬起頭來看了這邊一眼,那俊秀的模樣讓雲哥兒覺得自己的臉一下熱了起來。他忙收回了眼神,心裡砰砰跳著面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位郎君我不認識啊,李嬸子你倒底有啥事?”
“你咋會不認識呢,你姑媽嫁的不就是這位郎君的大伯子嗎?難道她沒和你說過這位郎君的事情?”李秀花明顯不相信的問道。
張桂花最近並沒有回過孃家,所以雲哥兒自然沒有聽說過杜齊悅做了點心師傅的事情,被李秀花這麼一問,就皺起了眉頭來,說道:“李嬸子你是說那位郎君是我姑父家的侄子對麼?他和小香家應該沒有親戚關係吧,那他過來做什麼?”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李秀花又指了指杜齊悅說道:“是小香他爹請來給老族叔做壽麵的,我聽小香說了才知道是你們家的親戚。”
“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我姑媽不常回來的,我也沒聽她說過。”雲哥兒說道,心裡快速的把張桂花家的事情過了一遍,他知道張桂花有兩個小叔子,一個叔子只生了一個爺們,是個讀書人。另一個叔子生了兩個爺們,大的那個爺們已經娶親了,小的那個才十二三歲。這麼想著雲哥兒便知道了杜齊悅就是那個讀書的爺們,只是上次張桂花回來還說杜齊悅爹爹麼麼死了,他書也讀不成,親事也退了,日子估計過不下去,現在杜齊悅突然成了麵點師傅,倒也是奇怪。
李秀花聽了撇撇嘴,誰都知道這王桂花剛嫁出去幾年是常常回孃家來的,而且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空著手,回夫家的時候卻是大包小包的。雲哥兒他娘魏蘭芝是王桂花的大嫂,剛開始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娃來,在張家裡站不穩,所以管不了王桂花這個小姑子。後來魏蘭芝生了個小爺們在張家站住腳了,看到張桂花回來拿東西就必定要吵一場,最後使得張桂花不得不減少了回孃家的次數。前些日子張桂花回孃家來想要抓豬崽子,魏蘭芝還和張桂花大吵了一頓,逼著張桂花出了錢才讓張桂花抱走了豬崽子,當時鬧得可熱鬧了。
張夫郎倒沒有想到這些,只是半真半假的說道“那雲哥兒你可要好好打聽打聽了,你這親戚啊,可能賺錢了,你們家可得扒緊點了。”
雲哥兒假裝沒聽出張夫郎話裡的意思,看了眼杜齊悅身上穿著的舊棉布短衫說道:“看著可不像是能賺錢的。”
“那人家有錢能讓你隨隨便便看出來啊!”張夫郎砸吧了一下嘴,湊到雲哥兒耳邊說道:“剛才小香說了你這親戚來這麼一次工錢可要三貫錢呢,你說他就算一個月給人做一次壽麵,那一年也能賺三十六貫錢。他平日裡又在鎮上的酒樓裡幹活,少說一個月也能賺個貫把錢,這麼算算,哎呦喂,賺這麼多的錢,日子豈不是能過的和財主似的滋潤了!”
“這麼多啊?”雲哥兒聽了這話立刻吸了口氣。
“可不是!”李秀花嗑了顆瓜子,吐了殼對雲哥兒說道:“我說雲哥兒,你知不知道你家這個表兄弟定親了沒啊,要是沒我可是要我們家芳兒問問的,這郎君長得好,又能賺省力錢,可真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是的呦,我看著這郎君年紀還小,不像是娶了親的,要是沒定親我可也要為我們家的竹哥兒問問的。”
“兩位嬸子麼麼,這位郎君是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