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鎖和銀鎖年紀大了,兩人一個屋子裡頭住不下了。玉哥兒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和銅鎖鐵鎖住一間屋子,小哥兒重要單住才好。正好小悅一個人住,家裡也空著,兩個孩子就想過來住著陪陪小悅,省的他一個人住空落落的。”張桂花拉起束腰給玉哥兒和銅鎖擦了擦滿臉的眼淚鼻涕說道。
“陪著住住,兩個小孩子能陪出什麼來,我看是給小悅找麻煩才對。而且玉哥兒和小悅雖說是堂兄弟,可玉哥兒倒底是個半大的小哥兒,就著住進來算什麼事兒。再說了杜老大家的,你說這家裡頭沒房子過來住住,可是你們家孩子一個個在長大,房子又不會變大,我看著你們也不會有銀錢再蓋幾間屋子,你倒是給說說這兩孩子要住多久?”白麼麼拍了拍手背問道。
張桂花被說的啞口無言,吶吶的說道:“一家子親戚哪裡計較的那麼清楚。”
“俗話說,親兄弟還明算賬的,更何況你們這還只是堂兄弟,隔著一層呢,不說清楚怎麼成。要是被別人說成是你們家想借著孩子的藉口霸佔小悅家的房子,那可就不好了。”白麼麼說道。
“我們是好心,怎麼就成了霸佔別人房子的人了呢!”張桂花瞪大眼睛說道。
“這話怎麼說的,你們自家人心裡想什麼別人可不知道,別人只知道你們住進了小悅的家裡。杜老大家的,你可要想想清楚,你們這樣做可是要壞了孩子們的名聲的。銅鎖是爺們倒是沒多大關係,可玉哥兒一個小哥兒以後人家怕是不會好找吧,還有金鎖和銀鎖兩個,要是被帶累了這兩年怕是不好說親的!”白麼麼說道。
“這怎麼會!”張桂花一愣,她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現在聽白麼麼這麼一說,心裡就擔心起來,在鄉下名聲可是非常重要的,特別在快要議親的那幾年,名聲的好壞直接可以決定未來嫁娶物件的好壞。
“會不會你自己明白,我勸你趁著現在人還少,馬上帶著兩個孩子回去吧,待在這裡成什麼樣子。”麼麼說道。
張桂花心裡開始猶豫,她眼神不停的看向來路,等著杜富金過來。
白麼麼很是不耐煩,對張桂花說道:“是我公爹讓我來勸你的,你可別不省事,到時候大家難看。”
張桂花還在猶豫,杜富金卻跑了過來,赤紅著臉對白麼麼說道:“我們這就帶兩個孩子回家,桂花,快點,拉著玉哥兒走。”
“當家的,這?”張桂花不解的看著杜富金。
“快啊,愣著幹什麼!”杜富金吼了一聲,臭著臉一把抱起還賴在地上的銅鎖就往家裡跑。杜富金此時心裡滿是難堪和憤怒,他之前和族裡好幾個長輩說好了,那幾個老頭子當時收了他的禮可是信誓旦旦的點頭說會幫忙的,但剛才他去找他們的時候,那幾個老頭子卻裝聾作啞,一個也不願意出面。
杜富金不明白,十里八鄉多的是長輩去世由至親親戚接手財產的事情,怎麼別人這麼做了最多就是被別人說幾句嘴,而他想要這麼做就成了罪不可恕的了。
很多時候貧窮會讓人變得冷漠,而金錢會沖淡感情,在鄉下為了一點錢財而埋沒一點親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杜齊悅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爺們,沒有外家幫扶又沒有兄弟做助力,和唯一至親的二伯一家關係也非常冷淡,杜富金這個大伯的以照顧杜齊悅的藉口佔有杜齊悅的財產還真沒有多少人會管。
可是杜齊悅是杜氏一族裡僅有的幾個書生之一,還是其中最聰明的一個,他未來很有可能考上秀才,甚至是為官做宰,對這樣的人有遠見的都會有所顧慮。
杜富金一家子的打算不了了之,杜齊悅終於可以安心準備自己的小買賣了。他對這個朝代並不是很熟悉,原主也從未注意過買賣上的事情,就想找個人幫幫忙,但是劉麼麼正忙著踩油菜抽不出空來,所以杜齊悅只好讓柳哥兒幫忙。
知道自己可以去鎮上幫忙做買賣,柳哥兒高興的不得了,簡直要手舞足蹈了。劉麼麼笑著拍了他一巴掌,訓斥道:“小哥兒這種模樣像什麼樣子,還不快點給我好好坐好。”
“阿麼,很痛啊!”柳哥兒捂著胳膊誇張的叫道。
“我又沒有用力氣,你痛什麼。你可別得意忘形,到時候把錢給算錯了。”劉麼麼斥責道。
“才不會呢,我什麼都會算錯,但是絕不會算錯錢!”柳哥兒嘟著嘴說道。
第二天杜齊悅在早上寅時就起了床,花了一個多時辰做了南瓜餅和琉璃藕餅各一百個的生胚,整齊的裝進一個鋪了荷葉的大籃子裡。為了防止這些面胚黏在一起,杜齊悅每放一層就鋪上一層荷葉,最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