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這塊玉佩,不會有錯的。
杜齊悅捏著玉佩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之前在洞澤縣時張浩淼和他說到玉佩的時候,他確實有一瞬間懷疑過自己的身世,想過自己會不會和太守有什麼關係,但是直到他離開洞澤縣都再沒見過太守府的人,於是就把這個想法給拋到腦後去了,誰能想到他的身世和太守沒關係,反而和皇上、公主有關係。
“可,這有可能是巧合啊。這塊玉佩是我爹麼在寺廟裡求來的,我們家一直都以為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杜齊悅心裡還是有許許多多的疑惑需要解答。
柳樹灣村的人可從未懷疑過原主的身世,如果他不是杜富貴親生的,當初杜富金想要搶佔他的家產時杜氏族人就根本不會幫他,可見他的出生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如果原主真的是什麼公主的兒子,為什麼杜富貴和趙青在死前沒有透露過一分一毫,他們總會知道一點他的身世吧,這樣重大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呢。但是他既然是親生的,為什麼會和皇上長的想象,又為什麼會有這塊玉佩呢?
“你是你的爹麼在寺廟裡收養的,這塊玉佩當時就戴在你的身上。”雎焱陽解釋道。
“但是如果我是收養的,為什麼別人都不知道,而且我爹麼在去世時也什麼都沒有說啊?”杜齊悅繼續問道。
“因為他們謊稱你是在回家途中出生的,而且他們錯把你當成了另一個孩子,應該是為了保護你才沒有和你說過你的身世。”郞玉公主說道。
“另一個孩子,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啊?”杜齊悅覺得自己腦子裡都亂成一團漿糊了,明明說的是他的身世,怎麼又扯到了另一個孩子身上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和你說。”雎焱陽給杜齊悅倒了一杯茶,慢慢的說起了當年郞玉公主和齊雀有私情後生下杜齊悅,後來齊家被判刑,聞竹鶯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被章惠太后的手下追殺,最後無奈將他與杜家夫夫真正要收養的孩子掉包的事情。
“所以我爹麼以為我是另外一個罪臣之子,所以一直沒有對我說過我真正的身世。”杜齊悅聽完嘆了口氣,不管杜家夫夫把他當成了哪個孩子,其實他都是罪臣之子,這身世可真是夠曲折離奇的了。
“應該是這樣。”雎焱陽點點頭。
“那你們為什麼要認我?”杜齊悅問道,眼神看向了郞玉公主,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再認回來還有什麼用,再說他們還不是普通人家,而是皇室,像他這種私生子可是天大的醜聞,把他認回來不用想就知道會有多少麻煩在前面等著。既然這樣,這又是何苦呢。
郞玉公主感覺到杜齊悅身上的反感情緒,連忙說道:“這些年來娘每天都在找你,希望你能回到孃的身邊,娘知道你會生孃的氣,你就算不叫我娘也沒關係,但是娘求你去拜祭一下你爹吧,齊家如今就剩下你一條血脈了,至少讓你爹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啊!”
“所以,把我認回來是為了讓我給齊…我爹上墳?之後呢?”杜齊悅詢問道,如果只是想讓他給齊雀上個墳,他們大可不必這麼麻煩一定要認他,就算不認,這墳他也是要去上的。皇上和公主犯不著編這麼曲折一個故事來欺騙他,所以他的身世應該是沒錯的,既然他這身體確實是齊雀的兒子,他如今佔了他兒子的身體,自然要去好好的祭拜祭拜的。
“不全算是認回你,你真正的身份只有我們幾人知道,這能讓你安全一些,你的外婆她…種植內裡我們幾個清楚就好,對外你娘會認你做乾兒子,她想把你帶回舒琉國去。我知道你喜歡靖遠侯府的趙逸雲,到時候舅舅給你們賜婚。你也不必擔心你到那裡的情況,你娘如今只有你一個孩子。”雎焱陽說道。
“不…”
雎焱陽見他欲言又止,便說道:“你心裡有什麼想法,只管說。你母親是我唯一的妹妹,你是我嫡親的侄子,不必太拘束。”
杜齊悅抿了下嘴,思量了一下,說道:“我從小在鄉野地方長大,沒什麼大的心思,如果不是遇到趙公子,我是連官都沒想過要做的,只想考個秀才免了賦稅兵役,就在鄉下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公主殿下既是我親孃,我自然是想要儘儘孝道的,可皇宮實在不適合我待著。這裡就像一個鑲著珠寶玉器的黃金鳥籠子,而我是隻披著金絲雀毛皮的土麻雀,愛在樹林子裡、田野低頭裡飛來飛去。”
“你不想跟我去舒琉國?”郞玉公主嘆了口氣,她是希望杜齊悅能跟著她回舒琉國的,但她心裡也知道杜齊悅大概是不會願意跟她過去的,杜齊悅和齊雀的性子是一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