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賀綏會教李海生劍法拳法,賀夜會跟著練,卻並不適合他。
這段時間賀綏認真琢磨過,把一套他自己小時候學的一套簡單劍法改了改,加入了一些對陰物有好處的引氣之勢。
賀夜被賀綏虎口叉著腋下高高舉起,一雙眼睛在太陽下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很高興。
這次賀夜幫著賀綏除掉那道人,天道大方的給了降下不少功德,賀夜昨晚睡了一夜又長大了些許,看起來至少是滿週歲的模樣了,也不再怕陽光直曬,這也算是天道給賀夜的另一種獎勵,走在太陽下的賀夜也是有影子的,看得周凱跟烏兄羨慕嫉妒得很。
當然,要讓他們去那麼拼命,周凱肯定不會丟下賀綏這個老大獨自逃跑,但是更有可能會被危險嚇得除了嚶嚶哭著做一條鹹魚掛件,基本沒什麼卵用。
至於烏兄,那更好了,一聽說基本是一聽有危險就打呼“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堅決不會踏出一步路。
賀綏放在地上,將那柄槐木做的小木劍遞給他,木劍是依照賀夜的身型做的,上面還有不少好看的花紋。
當然,瞧著好看也是有用的,都是一些利於凝聚陰氣的陣紋。
賀夜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半月牙,抱著木劍左右上下看了好幾遍,這才眼巴巴的仰頭望著賀綏,“你肯教我,那說明我也是你弟子了嗎?”
賀綏倒是沒想到賀夜有這個心思,想到道門怕是從來沒有過嬰靈門人,並且自然道也有諸多約束,頓時猶豫了。
看見賀綏的表情,賀夜哪裡還能不明白,臉上好不容易露出的小孩兒似的笑收斂了個乾淨,垂眸抱著木劍,匆匆說了聲要回去放劍,倒騰著兩條小腿就要衝回屋裡。
賀綏轉身彎腰把賀夜從身後一把揪了起來,迫使賀夜轉了個身跟自己面對面,“我修的自然道不適合你,你有你自己的道要走。不過你我的情義自是不用多說,若你不嫌棄,叔侄相稱亦無不可。”
最後一句話在賀夜腦袋裡反反覆覆的迴盪半晌,最後冷淡的“哦”了一聲,白嫩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卻是一片通紅,明顯是害羞了。
賀綏笑著捏了一把賀夜的臉蛋,這才放下他,拍拍他的屁股,“走吧進去,我再給你弄個劍穗,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去工作間自己選……”
“請問是社會人文協助辦事處嗎?有周凱周先生的快遞!”
院子大門外站著一個穿送快遞的小夥子,熱得摘了帽子直扇風,看見賀綏跟一個小孩兒,連忙伸長了脖子問。
這什麼社會人文啥玩意兒的啊,以前咋沒注意還有這麼個地方?
屋裡的周凱已經聽見了,高興地撐了一把大黑傘就跑了出來簽收快遞。
快遞員看了周凱好幾眼,這一個大男人,就這麼點路居然還要打傘?怪不得人這麼白,都成慘白的白了。
快遞員職業性的笑著拜託周凱給快遞打個好評,然後拿了簽字本轉身回了送快遞的三輪車上,發現天氣怎麼突然又熱了好幾個度。
快遞員也沒多想,有些人住的四合院本來就春暖夏涼,估計剛才是站在大門口就感覺涼快了。
“嘖,有錢人的腐朽!”
快遞員哀嘆一聲,眯著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暗歎也不知道今年的秋天啥時候能來。
快遞員姓張,叫張順,外地來的打工仔,今年二十多歲,正是奮鬥事業的好時候,雖然送快遞在別人看來是有點那啥,賺的都是辛苦錢,可每天咬牙多派送一些包裹,還是能賺不少錢的。
張順看了看派送單上排著需要送的快遞,今天的有點多,不過多了也好,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現在多努力一點,結婚以後兩口子過日子也能更輕鬆一點,都娶媳婦了,總不能生活上還要兩邊爸媽支援吧?
張順胡亂想著家裡的事兒,一邊擰動電動車把手加快車速,路過一家小吃攤的時候買了一份涼麵,準備一會兒忙完了就找個地方將就著把午飯湊合一下,下午爭取早點送完包裹,還能去接女朋友下班回家。
周凱簽收了包裹,眼看著快遞小哥離開了,也不裝了,把鐵門一關就撐著傘飛回了屋,美滋滋的拆包裹。
作為曾經的骨灰級宅男,周凱當然也是特別喜歡拆包裹的那種。
“老大,小夜!你們也進來啊,我給你們買的禮物到了!”
周凱在網上寫小說賺錢的事終於實現了,前幾天把上個月的收益提現以後就在網上下單買了東西。
自己重新做鬼後賺的第一份錢,當然是要跟朋友們買禮物慶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