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了黑山鎮，黑山鎮的人都知道黑山前天夜裡發生了很大的地震，有相關部門的人都已經趕過去救援了。

“那是負責掃尾的人，無數半真半假的言論會被放出來，越多雜亂的傳言，外面的人越會不以為然。”

小汪解釋了一聲，然後驅車離去，當初的那家落腳的賓館也沒有回去，畢竟賀綏如今雙目無神，稍微細心一點的人都會發現端倪。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賀綏他們沒有在黑山鎮停留片刻。經過一天的趕路，在當天下半夜，小汪跟夏冬把賀綏送回了社協辦。

看見老李頭跟李海生忙裡忙外的照顧賀綏，小汪跟夏冬這才鬆了口氣各自回家倒頭便睡，明天還要早起去單位，處長受傷了，需要他們兩處理的事還有很多。

賀夜跟周凱烏兄三鬼實在回到社協辦後的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的，除了賀夜，周凱跟烏兄還大感疑惑，“老大，咱們不是到了黑山鎮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小黑沒好氣的用鼻子噴他們，“你們還沒到黑山就睡著了，一直睡到我們都解決問題回來了才醒！”

真是的，一點忙都沒幫上！

彼時小黑又穿上了它粉紅色豪華小別墅裡衣櫃中掛著的小裙子，賀綏雖然看不見了，可躺在桂花樹下的躺椅上，小黑跳到他身上，賀綏一摸就能知道了，一時不由臉色古怪，“小黑，你不是你是男孩兒嗎？”

既然是男孩兒，為何又要穿裙子？

小黑在賀綏肚子那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原地轉了兩圈盤著躺下，“哦這個呀，穿裙子的時候我就是女孩紙呀，哎呀其實不用變來變去的啦，反正狗狗的衣服男女都不分的。”

語氣十分隨意，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好所以我要變身女孩紙似的。

賀綏剛要抬手摸小黑，聞言默默改變方向，拎起小黑後脖頸的皮毛就把這隻可愛的穿著公主裙的小公主冷酷無情的扔到啦地上，“既然如此，那你再如此行為，著實不雅。”

賀綏站起身回了小辦公室，去溫養羅盤去了。

小黑被扔在地上也是狗臉懵逼，賀夜原本是盤腿坐在躺椅旁小桌上的，小黑哭唧唧的跳到桌子上，賀夜卻一個鬼步在原地消失，出現在躺椅上，擺明了不願意跟小黑靠近的意思。

小黑這下傻眼了，然後把長嘴巴往爪子裡一捂，撅著屁股趴在那裡嗚嗚的哭起來，“為什麼你們要嫌棄我？”

賀夜無語，等小黑哭了好半晌都沒有要停的意思，賀夜嘆了口氣，“叔叔是生你的氣，如此不把自己的性別放在心上，滿口胡言。”

小黑覺得自己很冤枉，它本來就可以隨便變化嘛。

“我跟周凱他們也是能夠萬般變化，可我們一直都在做自己，你呢？”

說到底，賀綏並不是嫌棄小黑是男孩兒或者女孩兒，畢竟之前賀綏也一直都是把小黑當閨女在養，賀綏希望的是小黑能夠對自己有更清晰的認知，然而小黑自己卻不懂。

賀夜最後提點了它一句，然後就轉身離開了，他要緊緊跟在叔叔身邊，免得叔叔喝水都看不見。

賀綏用陰眼能看見的東西都是本身具有氣的，比如說動物人植物以及一些含有氣的特殊物品，可若是很普通的日常用品，比如碗筷水杯樓梯桌椅，這些東西就無法看見了。

小黑迷茫的趴在原地，想了想，跳下桌子在地面跺了跺腳，而後一跳就消失在了原地。

小黑準備回去問一問生死薄，它到底是男娃呢還是女娃呢？

小黑腦容量不夠，不關心的事過再久都不會記在腦袋裡，以前那麼多年小黑從來沒關心過自己是啥，至於它身上的性別特徵？

像小黑這種存在，如今的形象不過是它自己所化的，大腦都不清楚，如何要求人家所幻化出來的能夠自動辨清？

不說正在地府裡忙碌著處理剛從黑山送來的那些村民鬼魂的生死薄被小黑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如何懵逼，賀綏在社協辦摸索了一天，漸漸也就熟悉瞭如今的生活方式。

江旭打電話過來找他的時候還是第二天，能夠這麼快知道賀綏回來，那還是因為江旭本身就特別關注社協辦的原因。

“賀處長，你這次回來得還挺快的，中午出來一起吃個飯吧，我也跟你彙報一下最近命理實驗的進展。”

江旭雖然有點鬱悶自己這個物件絲毫沒有回來了就跟她這個女朋友說一聲的事，可江旭也就那麼鬱悶一下，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賀綏本來就是那樣的性格，又是剛出差回來，需要忙的事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