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明,海神廟被海風腐蝕得十分嚴重,看起來似乎隨時會倒塌。
“前兩年還好,時不時的還有人上來換一換撐樑柱門框之類的,如今負責這些活兒的人手腳都不利索了。”
老李頭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這裡玩耍的情形,再看現在海神廟欲倒不倒的樣,頗有種歲月流逝的感慨。
感慨完了老李頭就開始給賀綏他們介紹海神廟裡面的情況。
海神廟是個很簡單的小房子,如今牆壁上爬滿了青苔,綠油油的只隱約能夠在老李頭的描述裡看出原貌,神廟是石頭建成的,分左右主殿與副殿。
主殿供的就是拿著魚叉的海神,海神的模樣賀綏昨晚在老李頭家裡看過畫像,頗有種漁民化身的意思。
“海神旁邊是他的使者,相傳他的使者是無形的,可以化作能夠傳聲的海螺,也可以化作能夠上岸的海龜,還能化作飛翔在天空的海燕。副殿沒供什麼,多是舉行活動擺放供品。”
夏冬笑了笑,覺得有點意思,“這還是海陸空都有啊。”
那這海神也算是三軍齊備了。
賀綏卻在意海神廟似乎沒有副神,唯有一個使者還是一神可兼多職的,這一點在神話體系裡是比較特殊的。
李海生看見海神廟的時候就一直站在外面仔細比照剛才自己看見閃光的角度對比確定,最後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海神廟頂上。
那裡有不少的青苔,不過按照李海生小時候的記憶,知道那青苔下面原本是一個小巧的風向標,如今那裡成了一個小拱形,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情形。
風向標是金屬的,可應當已經鏽跡斑斑,不可能會反光。
賀綏用羅盤檢視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最後只能指望賀夜了,希望他能感應到什麼。
一來賀夜來歷特殊,對氣敏感,二來當初那團綠光本就是被他吃掉的,對綠光的感應遠比其他人強烈。
事實上賀夜的感受並不太好,這裡雖然什麼都沒有,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不強烈,卻清晰的存在。
“師父,我上去看看那裡,剛才我看見的光應該就是那個方位。”
賀綏他們冒險鑽進廟裡看了看,也沒什麼發現,出來的時候李海生彎腰挽起褲腳,一副準備爬房頂的架勢。
老李頭嚇了一跳,連忙拉住,“這廟都破成這樣了,你一上去說不定就直接壓塌了!”
老李頭沒說的是踩到海神的頭頂上,不提前做告罪的話,那可是大不敬。
而且若是孫子真把神廟壓塌了,不管神廟破不破,孫子都是那個毀了廟的人,會被村民們怪罪不說,還會被海神怪罪。
“還是我上去吧,人老了就變輕了,而且我還對上面熟,當年修房頂我也是去過的。”
賀綏眯著眼看李海生指的那處,問賀夜,“有沒有什麼感覺?”
賀夜抿唇板著臉,“這裡肯定有什麼東西,或者什麼存在。”
賀綏點頭,左右看了看,在旁邊的碗口粗的樹上踩踏幾步,身輕如燕的躥到一定高度,伸手揭開了那處搭著的青苔,動作快得旁邊的人根本來不及阻止。
李海生跟夏冬看得雙眼放光,在他們看來,剛才賀綏那一招簡直就跟輕功似的,雖然也有借力,卻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真個如同燕子一般靈活輕盈。
老李頭則是盯著袒露在光線下的東西一怔,“這,這是什麼?”
他記得海神廟廟頂上沒有這種東西的啊。
只見鏽得都已經禿得只剩下杆子的風向標下,是一枚閉合著的玉白色蚌殼,小巧精緻,約莫三指寬,橢圓形,看見它的時候就算是腦袋最糊塗的老人也不能指著它說那可能是海鳥從海里帶過來當食物留下的。
賀綏讓賀夜看看有沒有什麼古怪,賀夜搖頭,以防萬一,賀綏還是用了隔絕符,確保蚌殼上有任何與氣相關的存在都能被完好隔絕,而後再次躍上去將蚌殼取下。
近了再看,蚌殼更似潔白無瑕的玉,入手之間賀綏神奇的感受到裡面居然有生命的跡象。
顯而易見,這是一隻奇妙的海蚌,說不定先前小海看見的閃光就是這隻海蚌在偷偷的進行什麼生命活動。
如此,到了傍晚回家,賀綏他們也算是有所收穫,老李頭說明天可以把海蚌帶去問海神婆,她是最忠誠的海神信徒,或許能知道什麼。
賀綏他們回去的時候出門採購的小汪也已經回來了,小汪一大早就去了鎮上,一是採購一些日用品,二是跟楊隊長他們會和,確定一下彼此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