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捨得離開?但是,如果他留下來,將會給她帶來精神負擔。他知道她的心裡還沒有出決定,也就是說,對待感情,她的心還未成長。她還像三年前一樣,左右搖罷。既是如此,他也不想強求。只能一切順奇自然,等她的感情不再搖罷,他自然會回來。
他擁著屈寧,呵呵一笑說:“傻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一次,我們能夠相聚幾個月,已經是上天的恩賜。我們又何必強求的太多?智大哥現在是突厥汗國的將領,必須帶著兄弟們回去。而你,是魏國的元帥,你的職責是保衛魏國。現在,你我都是各伺其主,道不同,所以不能長相廝守。除非有一天,你我不再為國效力,不再保護百姓。到時,我們便可以相聚、相守。”
屈寧聽得黯然,知道拓跋智說得有理。如今的她與他,都是身不由己,想要在一起確實很難。她抬起頭,看著拓跋智說:“但是,你就這樣走了,將來我們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相聚。還有,還有……”她說著臉微微地一紅,垂下眼簾。小聲地說:“我想等到天明以後,找到我的父王和母后,我想把你介紹給他們。”
拓跋智聽得一陣感動。他知道在屈寧的感情裡,他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無極和楊煜於她有恩,她便無法拋棄,這就造成了她的感情搖罷。正因為知道她是執意恩情的人,所以,他才不會逼著她去正視自己的感情。不過,能聽到她說這翻話,已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他緊緊地抱住她,不知該該怎麼說。抱了許久。想想還是必須狠下心來,不能讓她活在對父母的幻想當中。他輕輕地抬起屈寧的臉,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她,聲音輕輕地說道:“寧兒,有些事,你必須面對。這就像,你必須面對你的父王母后去世的事情。”
屈寧的心一陣顫抖,眼淚便刷地流了下來。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她的父王母后去世了。但是,她卻不願相信。也不願意去想。她裝作不知,裝作無事人一樣地與無極與拓跋智聊天。
此刻聽到拓跋智的話,她知道。她不能再裝下去了。眼淚便刷地流了下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拓跋智也不安慰她,只是緊緊地擁著她,任由她哭個夠。
屈寧哭了許久,哭到肝腸寸斷,眼淚乾涸,她才停止了哭泣。她伸手抹乾臉上的淚痕,抬起頭,看著拓跋智問:“我的父王和母后被赫連淳淳葬在哪裡?我要去看他們。”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
拓跋智連忙攔住屈寧。他看著她無限愛憐地說:“寧兒無需著急。你的母親,她還好好的。”
“什麼?”屈寧一時沒反應過來。連忙問:“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母后沒死?”
“不不不。”拓跋智知道自己沒有表達清楚。讓屈寧誤解。連忙一笑,解釋說:“我的意思說,你母后的容顏還保持著生前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屈寧不解。
“嗯。”拓跋智沉吟一聲說:“當夏王赫連淳淳去世以後,我們都覺得他的死有些古怪。於是,我們帶著大軍攻進統萬城,佔領統萬城,抓了皇宮內院的文武百官。其中,也抓了幾個赫連淳淳的心腹。問起由緣,才知道,當年赫連淳淳攻打齊國,其實也是為了齊國好。”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到屈寧一副聽得入神的樣子,便繼續說道:“齊國是一個小國,遲早都會被周邊的大國給吞滅。當年你出嫁半路被劫親,北方諸國便知道這是一個滅齊的好時機。所以北方諸國便蠢蠢欲動,都想要滅了你齊國,霸佔齊國。夏國知道了,便打起旗幟攻齊。這樣,其他國家便不敢再來犯齊。”
屈寧聽得心痛不已,只恨她的國小兵弱,才會成了北方諸國都想要吞噬的獵物。
只聽拓跋智依舊說道:“赫連淳淳滅了夏國之後,對外宜稱把齊王和齊妃以及他們的孩子抓來做人質,其實不然。他都是以上等賓客對待他們,這樣,就等於他有恩於齊王與齊妃。你想啊,國家滅亡,最慘的是誰?是百姓,還是官員?”
拓跋智看著屈寧問了一聲,不等她回答,他又自己說了出來:“最慘的是皇宮裡的男人和女人,男的被羞辱及誅殺,而妃子們的命運往往都是被士兵們輪流奸|了之後,沒有死的便被賣到青樓,永世做著接客的娘子。這樣的女人,才是最慘的。”
屈寧聽得黯然,只因她知道拓跋智說的是事實。
拓跋智看著屈寧說道:“夏王在很久以前見過你母后一面,那一面,讓他徹底迷上了她。所以,當他覺察到北方諸國都有心要滅了齊國時。為了你母后著想,他打著旗幟攻齊。攻下齊國後,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