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
正想得入神,拓跋星粲突然問她:“蕭愛卿,依你之見,這仗是能打還是不能打?”
屈寧聽了立即分析道:“回皇上,自古以來的戰事都是有道伐無道。如今,西夏國無端毒死了我大魏國的公主,我大魏國揮師西夏國,乃是明正言順之事,是順從有道之事。其他國家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譴責我大魏國,更不會趁火打劫。這是其一,其二,我大魏國養兵操練三年,是時候讓他們一展身手。
其三,西夏國君不僅對外好戰,就算是對內也是非常好戰而殘暴的。據說,他築建統萬城時,動用十萬民工,把統萬城建築得有如銅牆鐵壁。城高基厚三十步,上寬十步,其堅可以礪刀斧。據說,他曾當眾用錐子刺入牆壁,若是城牆能夠刺進一寸,他便會殺了築城之人。因此,被他殺死的民工,可以用數以萬計來計算。”
拓跋星粲聞言一拍扶手站了起來說:“如此兇殘的國君,如何能讓百姓過上豐衣足食,安樂生活的日子?如此,我們揮師進攻西夏國,想必西夏國的百姓也是張臂歡迎。”他說著高聲叫了起來:“顏施文,”
顏施文正是此次從西夏國回到魏國的遠端將軍,是當年護送文寧公主遠嫁西夏國的將軍。他護送過去之後,與許多宮女隨從一樣,留在那裡,成為了文寧公主的陪嫁人。這一次,公主被毒害,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個從西夏國逃出來的人,據說,沒有逃出來的人,都被晉國公主給害死了。
顏施文聽到拓跋星粲喊他,連忙戰戰兢兢地從列隊中走了出來,他看了皇上一眼,便即低頭,應聲道:“臣在!”
屈寧轉過頭看了顏施文一眼,看到他的眼中剛好閃過一絲狡猾之色,不由得蹙起了眉頭,想了一下。一個靈光一閃,知道了一事情。於是,她不聲色地聽著拓跋星粲與顏施文的對話。
“顏施文,你久住西夏國,於西夏國的地勢和形貌以及環境和好劣,應該知道得比我們中任何一人都多。朕且問你,若我軍揮師西夏,這仗能打否?打的話,贏的機率有多少?”
顏施文聽了,連忙低頭做沉思狀,然後抬頭,看著拓跋星粲誠惶誠恐地道:“臣以為,贏的機率為1。”
拓跋星粲大感意外,連忙問道:“怎會如此之低?西夏國有何利害之處,你且說說看?”
顏施文聽了立即說道:“回皇上,文寧公主在西夏國被晉國公主毒死,這件事於情於理都是西夏國的不是。所以,為了防我魏大國因悲哀憤怒而攻打西夏國,西夏國早已防備。如此,我們攻過去,正是碰上其鋒芒之處。若要交戰,實難分勝負,這是其一。
其二,西夏國地處黃河以西,我大魏國如果要攻擊西夏國,必須遠過黃河。但是,黃河乃是西夏國的天然護障,若是我軍貿然過河,恐怕我軍還未過河,便被守在河岸的西夏國打得措手不及。
其三,要進西夏國,必須要經過一片沼澤地和一片蘆葦之處。這蘆葦之處寬不盡頭,每到春天,春霧夾著毒氣瀰漫在上空,讓人們在裡面三天內不出來,必中毒身亡。我軍於這片蘆葦不知東南西北,貿然闖進去,難以走出來,三天一過,眾兵師都死在蘆葦之地。
其四,西夏都城統萬城,乃是堅不可摧的城牆,我軍若是想攻城,那是萬萬行不通的。”
他這一翻話說來,讓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氣,彷彿看見了成千成萬的魏軍士兵死在這一場戰爭中。
拓跋星粲始料不及,一時呆在了原地。只因顏施文的分析的確是有根有據,西夏都城統萬城以及有毒的蘆葦之地,還有黃河都是讓人無法過去的坎。但是,他們若是想要出來征戰誰,卻又是輕而易舉的事。正因為如此,西夏國君才會如此囂張,不怕天不怕地,而且還讓眾多國家的公主嫁給了他,只為了能夠與西夏國和平共處。
拓跋星粲一時氣餒,便坐了下去。想到他的姐姐難不成就要冤死在西夏國,而他卻無能為力為她報仇,他便覺得鑽心的痛。他越想越難越過,越想越傷心。突然想到蕭傅雅計謀百出,鬼計多端,說不定她有什麼主意,能夠讓他報得了仇。他連忙看向屈寧問:“蕭愛卿,你何意見?”
屈寧立即回道:“回皇上,臣認為施大人所言屬實。所以,為了我軍著想,臣認為,我們只能把戰事押後。等到春天一過,我們再攻打西夏國也是不遲。”
拓跋星粲聽了黯然神傷,揮一揮手說:“知道了,退朝……”
文武百官隨即散去。
屈寧走出大慶殿,脫離文武百官群,悄悄地找到拓跋星粲的心腹,告訴他,要他晚上請皇上到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