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為什麼?你說為什麼?還不是你們這些沒良心的,一個個的都跑出去了。家裡一個兒子都沒有,著急上火替你們操心弄得。”
這下好了。全都成了二房、三房的不是了。縱然董小漫可以忍,人家黃珊珊卻不可能忍的。大老遠的跑過來。茶沒喝上一杯,屁股還沒沾上椅子呢就被罵了一通。誰願意?
“婆婆這話就不對了,二房三房不在不是還有長房麼?大哥哪裡去了,不是已經回來了麼?”黃珊珊通身的氣派是張老太望塵莫及的,而且人家心裡也是對黃家有生畏的感覺的。
董小漫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道:“大哥還有老來子,哪裡能照顧公婆。不然的話,咱們前腳剛走,大哥就應該將公婆接回去。怎麼能放心一大家子的下人照顧呢爹孃呢。”
這話說的一點不假,張老太不言語了張嘴結舌半天也沒吭出聲音來。
女眷們在外頭吵鬧,三郎黑著臉從老爺子房間裡出來。不僅如此還將裡頭做法的大仙兒給趕了出來,難得見三郎發脾氣眾人趕緊上前問原因。
三郎道:“父親本來就是氣急攻心的得病,這病就是眼裡心裡明鏡兒似的。就是開不了口說不了話,手不能動腳不能走。本該屋子裡通風,你們這是做什麼?找這麼一個瘋子過來,又是鬧又是跳,還嫌家裡不夠亂?”
張老太上前拉著三郎:“老三,你不知道這是大仙。人家說了,你爹是中邪了,給趕走了就是了。你這是做什麼?”
說完又雙手合十對著那所謂的大仙開始道歉起來,那大仙還擺著架子不依不饒的樣子。
這個時候董小漫以及黃珊珊都識相的閉嘴,因為畢竟是女眷又是媳婦兒。怎麼可能有立場去說對與錯,這不是討打討罵呢麼。
孩子們更是不敢聲張,這本就是大人們的事兒,再說頭一次經歷生老病死哪裡敢聲張呢。
爭吵聲太大將珠兒懷裡的孩子給鬧醒,嚎啕大哭起來。張老太被這哭聲嚇了一跳,轉過身來居然看見了以為老死都不會見到的人。
黑著臉問道:“你來幹什麼?”
珠兒將懷裡的孩子遞給小虎,上前仰著頭:“我是來看祖父的,再說我回我的孃家怎麼了?”
張老太瞪大眼睛做夢都想不到珠兒敢跟她這麼說話,這是怎麼回事?原來這是歡歡事前跟珠兒說的,將過年的時候發生的衝突仔細說給她聽:“祖母就是欺軟怕硬的人,在自己家裡若是還不能挺起腰板那在哪裡能行呢?”
所以珠兒想學歡歡對著張老太高高在上任性一次,可惜她不是歡歡也代替不了歡歡。歡歡是二郎的心頭肉,是二房名正言順的小姐,是董小漫身上掉下來的肉。
珠兒即便叫了珠兒,也不是珍珠翡翠依然是從前那個飄乎乎的雲兒。這件事是在張老太眼裡不爭的事實,所以對於珠兒的突然犯上,張老太勃然大怒。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叫板了?一個被休的女人還有臉回孃家?你怎麼不死了算了,乾脆死在外頭是正經。沒得在你祖父臨死之前,再回來噁心噁心他。哼,還帶著個小崽子。你不是和離了麼,在哪生的雜種?”張老太不敢正面對董小漫起太大的衝突,果然開始衝著珠兒開炮。
“你,你,我,”珠兒憤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扭頭對著小虎開始撇嘴。
小虎上前對著張老太拱手道:“祖母,珠兒如今已經是我王家的人了。早在去年就進了我王家的大門,這個孩子也是我王家的人不是什麼雜種。”
自從小虎的親爹回來之後,張老太瞬間就有種董小漫釣大魚的感覺。原本最為看不起王老太太這個老乞婆,如今最羨慕的就是她了。
當得知珠兒嫁給了小虎,還是已經變了身份有了當官的爹的小虎。不由得難看起來,扭曲著臉對著董小漫蹙眉:“咱們家還出來個姨娘了?”
董小漫不吭聲,黃珊珊卻是知曉內情的。一旁涼涼的說:“有他三叔跟三嬸呢,誰同意她自甘下賤了?是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那孩子也是嫡出的。不然,誰家的妾會由爺們陪著回孃家?”
三媳婦兒這麼一說,張老太心想這便是真的。暗想珠兒果然是好狗命,到底抓住了王家這麼一個大戶。
可見二房是越來越能耐,董小漫的翅膀越來越硬了。長房的事兒要是鬧出來,不定得惹出什麼亂子呢。
三郎煩心這群女眷不知道什麼是重點,揮手讓下人攆了那裝神弄鬼的所謂的大仙。正色的問道:“娘,你還沒說爹這病是怎麼來的呢。你可別糊弄我,這病大多都是一下子氣的。還有,我們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