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在濟世堂沒瞧見董小漫,轉了一圈就回家了。董小漫見珠兒回來也沒多想,瞧見珠兒穿了一條自己沒見過的裙子笑道:“大嫂真是變了呢,給你做了條新裙子?” 珠兒嚥了口水,歇了一會才說道:“才不是呢。我這是裙子被打溼了跟人家借了一條。” 董小漫也沒細問,只是問道:“那得還給人家啊,你這樣吧。”
珠兒也不願多說什麼關於洪南的事情,也支支吾吾岔過去了。
第二天董小漫晚了一些時辰去了濟世堂,見大堂生意不錯正跟坤姐兒閒聊就聽有人來訪。董小漫下了樓就見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在那裡,董小漫笑盈盈的問道:“姑娘找我是什麼事情?” 那丫頭嬌滴滴的說道:“我是洪福樓四少爺身前的丫頭,我叫喜鵲。”董小漫一聽心裡不知為何咯噔一下。上下打量一番卻見喜鵲梳著婦人頭很是奇怪。
“不知姑娘有什麼事兒?咱們進去說話,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見到那名叫喜鵲的丫頭拿著一個包裹,董小漫第六感告訴自己那玩意有可能不是啥好東西。 “不用了,咱們家少爺還等著我回去做事呢。”說著就開啟了手裡的包裹:“這是府上大小姐的裙子,昨天在廟會巧遇奴家不慎打溼了她的裙子。現在洗乾淨又烘乾了,給小姐送來過來。”
董小漫腦子嗡的一下,在大堂裡吃飯的人也都停下說話的聲音。安安靜靜的看熱鬧。時不時的有人在小聲議論。
“你說什麼?”董小漫有些不可置信。
“哦。奴家說的不清楚麼?我是洪福樓。。。。。”
“夠了,我說這個裙子的事兒。我記得珠兒說過,昨天不慎打溼了裙子,有個好心的人借了她一條裙子穿。可是家裡的丫鬟卻不知道將裙子烘烤到哪裡去了,後來那夫人答應將裙子送回來。”姑娘家的裙子啊,那可不是說誰能拿走就拿走的。
“是的,正是我家夫人借給小姐裙子的。你瞧我多不會說話,夫人放心吧。珠兒小姐換裙子的檔兒正好我們家四少爺給珠兒小姐折梅花去了。”又給董小漫一個晴天霹靂,此時董小漫再苯也知道陷入了計謀陷阱中。
這時候有客人尖聲說道:“我說呢,昨天我可是瞧見這家的小姐是洪少爺扶下馬車的。兩個人那個親暱啊,看來關係不一般呢!” “是啊,兩家都是開酒樓的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周圍議論聲,猶如蒼蠅嗡嗡嗡的進了董小漫的耳朵。
董小漫此時頭痛欲裂,急促的喘著氣,瞪著眼睛看著喜鵲。坤姐兒見狀上前扶著董小漫,又斥責道:“知道了,把東西放下你就回去吧。跟你們家夫人說,我們謝謝了。”
喜鵲又笑著大聲說道:“我都跟夫人說了,我是少爺跟前的人。不是夫人手下的丫頭,既然我將東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梳著婦人頭的丫頭,又頗為曖昧的羞澀一笑。任誰都看明白了她的身份,她是洪南房裡的人,最少也是個填房!
一個爺們的房裡人來給一個姑娘送裙子,這裡面的風月故事足以讓人們議論多日。董小漫氣的差點得了腦梗,昏死過去。
坤姐兒見董小漫不說話,趕緊在身邊勸導:“先別管那些,回家問問珠兒到底怎麼回事兒才是正經。” 董小漫這才清醒過來,氣沖沖的幾乎用狂奔的速度跑回了家。敲開門,董小漫上氣不接下氣的牛喘了半天。
珠兒跟爾雅還有張老爺子非常的詫異,三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看了半天。最後珠兒上前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珠兒一向如此,心裡沒底或者外人在場的時候都會叫母親,除非心裡非常高興脫口而出才會叫聲娘。
“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昨天為什麼瞞著我?你知不知道你惹下了多大的禍?你,你,你氣死我了!”董小漫氣的一拍桌子,這把珠兒下了個夠嗆。
董小漫是從來沒跟她發過脾氣的,這麼一來到把珠兒的眼淚硬生生的給嚇出來了。
張老爺子也著了急,趕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董小漫忍住氣,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說給眾人聽。
聽得珠兒捂嘴瞪眼,不可置信而爾雅也害怕的拉著珠兒的手瑟瑟發抖。
“你,你現在把你離開家跟著大嫂回去之後。一點一滴發生的事兒,一字不落的說給我聽。”董小漫咬著牙,陰冷的吐出這幾個字。她覺得這件事兒絕對跟長房脫不了干係,他們還是珠兒的親生父母呢!
珠兒嗚嗚咽咽的哭的說不出話來,張著嘴巴發不出聲音,鼻涕落了一下巴。董小漫見狀心裡不忍,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