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頭上了!反正表哥……”
講到最後,恨不得吃人似的哼了哼。
水敏玉就想起水玲語曾鍾情於秦之瀟卻被暗中據婚的事,覺得水玲語趁機坑秦之瀟一把也算正常。他終於接過了水玲語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水玲語的睫羽一顫,垂下了眸子,自己當初是豬油蒙了腦袋,居然信他能害到諸葛鈺!
瞪了瞪水敏玉,水玲語繼續嗚嗚咽咽道:“我只說自己對錶哥餘情未了,這才受了表哥的蠱惑,他們沒問表哥為何這麼做的原因,大概是覺得別有什麼政治目的吧,我也不懂。但是大哥,你……你快去看看錶哥吧,水玲瓏和諸葛鈺走掉了,八成是去找祖母還是父親告狀,你趕緊和表哥統一口徑,看待會兒怎麼矇混過關!”
水敏玉若有所思地握了握拳,如果秦之瀟能將黑鍋背徹底最好不過了……
這麼一想,水敏玉邁步去往了迎賓閣。
水玲瓏將章公公送到廂房門口後,笑著道:“公公且進去歇歇,我就在隔壁房間,有事的話叫我。”
章公公笑著點了點頭,進入房間。
小丫鬟們立刻打來涼水供他洗臉,又奉上一杯熱的龍井和一杯冰鎮酸梅湯。
畢竟不是小年輕了,這麼大熱天在外兜兜轉轉,他果真有些吃不消,平時的這個時候呢,他都呆在太后宮裡,太陽曬不著,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哪像今天?簡直快被烤化了!
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總算沒那種噁心得想吐的感覺了,按了按太陽穴,忽覺睏意來襲,他打了個呵欠,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模模糊糊的意識中,彷彿聽到房裡有什麼響動,但太困了他沒醒來,直到身上有奇奇怪怪的感覺傳來,似乎有誰在解他的衣裳,他才猛然從睡夢裡驚醒!
四周放下了簾幕,光線不足,他只看到一個高大的暗影將他籠罩,雙手在他身上探索。出於本能的防範意識,他伸手朝那人推去,卻一步小心碰到了硬如磐石的東西,作為一名閹人,一名做夢都想把自己拼湊完整的閹人,他太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了、又在什麼狀態了!
他登時惱羞成怒:“混賬東西!連咱家也敢染指,你嫌自己命長了是不是?”
那人卻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一把扳過他的身子,將他壓在了下面。
章公公氣得濃眉倒豎,他承認,他長得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年過四十了仍風韻猶存,但這些不是那些人動歪心思的藉口!
怒火中燒中,他抓起一旁的拂塵便朝後狠狠地戳了過去!
“啊——”那人應聲倒地,章公公卻並未因此而罷休,他顯然是氣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不拉開窗簾看這到底是誰,抬起腳便朝他一頓猛踹!
“我讓你吃了雄心豹子膽!”
“我讓你碰我身子!”
“我讓你色慾燻心!”
“我讓你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讓你敢爆咱家的雛菊!”
……
“啊——”
“啊——”
“啊——啊——啊——”
慘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剛剛跨入院子的水航歌腳步就是一頓,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回事兒?”
水沉香用帕子掩了掩唇角,也疑惑著呢,難道是章公公撞破了那封信,諸葛鈺有理說不清,便想殺人滅口?如此的話,真是太好了!
按耐住沾沾自喜,水沉香無比“擔憂”地道:“大哥,章公公今兒要來的,他素來怕熱,這會兒怕是走不動了在廂房歇息,咱們快進去看看,莫不是誰衝撞了章公公?”
水航歌聞言臉色頓時變了變:“那趕緊了!”
語畢,大踏步朝前走去!
然,當他推開事發地點的房門,並看清裡邊兒的狀況時,整個人都呆怔了……
尾隨而至的水沉香看清裡邊兒的狀況後,也瞬間傻眼了。
天啦!怎麼會這樣?
章公公披頭散髮,面目扭曲,正揚著拂塵,不停踢著地上未著寸縷的人,而那人,不是她的侄兒水敏玉,又是誰?!
眼見為實,水敏玉醉酒誤事,企圖染指章公公的罪名成立,誰讓水敏玉之前的確和秦之瀟拼酒拼“醉”了呢?
章公公穿戴整齊後,黑沉著臉去福壽院向老夫人祝了壽,爾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尚書府!水敏玉早在錫山學院便因為和書童在課室中翻雲覆雨被抓而被趕出了學院,對這等聲名狼藉之人,不管他如何強調自己是被陷害的,自己神志不清,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