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殿下多個心眼,早做籌謀才是。”
雲禮淡淡地問道:“此話怎講?”
荀楓暗罵那挑撥了他和太子關係的人,弄得他現在舉步維艱,太子和他相處總像只微笑的刺蝟,他坦蕩地對上雲禮審視的眸光,正色道:“殿下,我認為三皇子和喀什慶早就勾結到一塊兒了,所謂的內亂根本是喀什慶導演的一出好戲,其目的正是要送給三皇子一個天大的軍功。”
雲禮的笑容微斂:“接著說。”
荀楓心頭一喜,面上卻凝重依舊:“殿下您想想,如果三皇子平定了喀什慶的內亂,三皇子妃又誕下皇長孫,他們在皇上心中的分量頃刻間便要越過您啊!”
雲禮的笑容慢慢收攏。
荀楓繼續循循善誘:“而且,萬一,我說的是萬一,三皇子大獲全勝的那天恰好是三皇子妃誕下皇長孫的那天,按照喀什慶的迷信傳統,這孩子便是他們喀什慶的福星,喀什慶的百姓將從此擁戴三皇子一家,有喀什慶做靠山,殿下,您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啊!”
三皇子妃還有一個多月臨盆,倘若這真是一場陰謀,三皇子極有可能在一月之內拿下喀什慶,那麼,再用點兒催產藥的話……雲禮的眼神微閃,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諸葛流雲和諸葛流風佈下的苦肉計?那諸葛流雲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荀楓搖頭:“這個我不敢妄斷,或許和三皇子勾結的人只有諸葛流風,他藉機剷除了可能對他的族長之位構成隱性威脅的鎮北王;也或許是他們兩兄弟合謀,共同為三皇子賣命,如果是後一種,鎮北王應當還活著。”
這番話到底有沒有摻假,旁人根本聽不出來。
告別雲禮後,荀楓並未直接回直接回平南王府,而是改道去往了預定的畫舫。
五月明媚天,湖上風光獨好,碧波萬頃映著日暉,金燦燦的像聚了一湖珍珠,瀲灩動人。
畫舫內,三皇子一手摟著小美人兒,一手端起酒杯餵了小美人兒一口,小美人兒含入口中卻不吞下,而是對準三皇子的唇輕輕地渡了進去。
“這樣喝酒才有意思,來,我們繼續。”三皇子玩得不亦樂乎,三兩下褪了小美人兒的衣衫,露出白皙的肌膚和粉紅色繡鴛鴦肚兜,三皇子把玩著她的柔美,並對著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小美人兒撒嬌地嗔道:“殿下,您使壞!”
荀楓推門而入時就碰見如此淫靡的一幕,他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厭惡,轉瞬即逝,當三皇子看向他時,他已揚起最溫和的笑:“三殿下。”
三皇子拍了拍小美人兒,小美人兒識趣地退下。
三皇子的神色一肅:“我明早便啟程,你確定一切都安排好了?”
荀楓給自己倒了杯酒,比女子更嫣紅的唇緩緩勾起一個顛倒眾生的弧度,直看得三皇子心臟狂跳:“到了喀什慶,自然有人助你一臂之力,保你以最快的速度剿滅亂黨。”
三皇子翹起一側的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荀楓:“你不是太子的幕僚麼?怎麼突然要投靠我了呢?該不會……你是太子派來的細作吧!”
荀楓早知道三皇子會這麼問,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高階知識分子若還玩不過這些古人,那他就白唸了那麼多年的書!荀楓笑了:“三殿下如此謹慎,證明我沒有低估三殿下的聰穎。”
一頂高帽子扣下!
三皇子很受用!
荀楓又道:“誠如三殿下親眼看到的那樣,南水西掉工程是我廢寢忘食、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治水防旱策略,原定的意思就是除了治療天災以外,順便藉此機會控制喀什慶,這樣於太子的大業大有裨益。可太子怎麼做的?他轉頭便將控制大壩的機會送給了喀什慶,不就是想借機拉攏鎮北王府和收穫喀什慶的人心嗎?平南王府和鎮北王府水火不容,天下皆知,太子踩著我的腦袋,用了我的策略去巴結我的敵人,我憑什麼還要再替他效命?”
沒錯,把建有大壩的博城劃入喀什慶的管轄區域就意味著大壩的控制權落入了喀什慶手裡,想透過開閘洩洪淹了喀什慶幾乎是痴人說夢了。而鎮北王府和平南王府早年關係不錯,如今冷如冰霜的確是真的。三皇子笑了:“我答應你,在我登上皇位之後,一定替你滅了鎮北王府!”
荀楓起身,恭敬地福了福,眼底卻有鄙夷一閃而過:“我自當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卻說雲禮告別了荀楓之後打算立刻回府,突然一名書生模樣的少年攔住了他的馬車,雲禮掀開窗簾一看,霎時呆怔……
水玲瓏為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