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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孌童和幼齡女童!更別提他那些價值連城的贓物,幾乎能買下一個小鎮!

雲禮當即稟報了皇帝,皇帝雷嗔電怒,罷了他的職,施以車裂之刑,全部家產充公,以儆效尤。

處理完公事,雲禮來到了尚書府。

床榻上,水玲溪的容貌似乎精心修飾過,眉如遠山黛,膚若羊凝脂,秀雲墨髮梳理得一絲不亂,有傷口的緣故頭上圍了個白色的紗布,這並不影響她得天獨厚的美貌,幾縷青絲順著床沿垂順而下,看上去楚楚動人、柔弱兮兮。

在雲禮走進臥房的一霎那,水玲溪緩緩掀開棉被,掙扎著要起身給他見禮,雲禮本性善良,瞧她傷得如此之重,不忍她再有所差池,上前扶了她一把:“不必多禮,你且躺下。”

水玲溪的眼眶一紅,淚珠子掉了下來,就勢撲進雲禮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他泫然不已:“殿下!殿下你終於肯來看玲溪了!”

納吉的那天,諸葛鈺在府裡等了水玲瓏一整天,她羨慕得快要瘋掉了!她拼命告誡自己,太子之所以沒等她是因為太子日理萬機,不像諸葛鈺遊手好閒,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她託付終身。只是,當她從遠處看見諸葛鈺為水玲瓏清理傷口,並拉起她被打了戒尺的手輕輕吹氣時,心裡其實無比、無比地渴望有個男人也能那樣呵護她!

雲禮下意識地想推開她,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卻非他所喜,腦海中縈繞的是賞梅宴那日某人撞進他懷裡,突然牽動的一陣鈴蘭花香,他和她大抵不可能了,他要娶,她要嫁,而他無法忤逆父皇的旨意。

水玲溪見太子沒推開她,以為二人的關係終於能夠有所緩和,他的胸膛寬厚而溫暖,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讓人想起天一般的湛藍、海一般的寬廣、如玉一般的溫潤,她忍不住地就想迷戀。

她的頭往上蹭了蹭,埋進他柔軟溫暖的頸窩:“殿下,從前玲溪不懂事,犯了許多錯,但玲溪向殿下保證,玲溪真的改了!玲溪為了殿下,一定努力做一個優秀的妻子和太子妃!”

雲禮抬手,扶住她的肩膀,輕輕推開,語氣如常道:“我來……是想跟你說件事。”

水玲溪愣了愣:“什麼事?”

雲禮不疾不徐地道:“誤傷你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當時喝多了酒,並非有意傷人。”三妹把前京兆尹送到太子府,就是希望他能出面解決所有問題,包括撤銷對郭焱的控訴。

水玲溪的心裡失落得一塌糊塗,原來他不是特地來看她,而是替朋友說情的!

水玲溪垂下眸子,話音裡含了一分落寞:“男的女的?”

“男的。”

還想問是誰,但一瞧雲禮不怒而威的神色,水玲溪把話吞進了肚子,她咬了咬唇,道:“那……殿下你還在生玲溪的氣嗎?還打算繼續疏遠玲溪嗎?”

這是……一場交易?雲禮思慮了一瞬,反而釋然:“不是很快就要成親了?哪來的疏遠?你我……總要做夫妻的。”

告別水玲溪後,雲禮並未直接出府,而是往玲香院的方向緩步而去,此時夜已深,微風寒涼,吹起他藍色衣襬,像夜幕下靜謐流淌的海。曲徑深幽處,迎春花開了一路,淡淡幽香撲鼻,他又憶起那雙幽冷沉靜的眸。

今晚運氣還算不錯,從福壽院到玲香院的必經岔口上,他在南,她在東,不期而遇。

“給太子殿下請安!”水玲瓏恭敬地行了一禮,雲禮來探望水玲溪?二人冰釋前嫌了?

雲禮看著她清秀的臉,想起她在寒沒有的睿智機敏,又想起她在馬背上的颯爽英姿,再想起二人如今各有親事,他的心裡頓時湧上一層煩躁,捏了捏拳頭,他道:“近日可好?聽說府裡請了金尚宮做你們的女夫子,她最嚴苛、不近情理,有沒有為難於你?”

水玲瓏的瞳仁動了動,謙和有禮地作答:“回殿下的話,臣女一切安好,夫子的課也很好,臣女受益匪淺,未逢刁難。”

雲禮的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淡淡傷懷、零星惆悵:“你不問我過得好不好?”

水玲瓏沒有說的是,前世她幫著荀楓把雲禮害得夠嗆,而云禮到死也沒做過一件傷害她的事,今生對著他,她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水玲瓏後退一步,從寬袖裡拿出老夫人給她做嫁妝的銀票,數了二十一張遞給雲禮,疏離地說道:“本金兩千兩,利息一百兩,臣女和殿下之間再無任何牽扯!”

雲禮不伸手去接,水玲瓏直接拉起他的手塞給了他,爾後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雲禮啊雲禮,若非說我前世欠了誰,那人便是你,所以不要再靠近我,不要